李河貞反而來不及和兒子說話了,都是一群姐姐在幫著打圓場。
靜音客氣道“媽媽們不用著急,修道之人注重心性,這次掌教派我去嵩州曆練,讓我自己過去自然是有其中的道理。”
“我學的是雷鳴峰的雷法,不過修的並不是田掌教的道統,乃是禦雷子師傅的道統,所以有些不同。”
豆娘笑道“甭管修誰的,反正都是掌教,總之咱們家除了你爹,就你最有出息了!”
靜音客氣道“此番送信需要耽誤不少時間,掌教沒有讓我過來借馬,隻是順路過來借匹快馬就走。”
沒有人逼著他過來,田不厲隻是讓他去送信,並且還讓黑兔傳了他代步的道法。
隻是靜音自己意識到自己的道行經不起浪費,所以選擇了回家借馬趕路,不去炫耀法術,也不亂用法術。
白蓮說“都是自家人,哪有借不借的,咱們家的金山銀山,還不都是給家裡人準備的?我給你準備了兩匹馬,你路上換著騎。”
李河貞看著越發客氣的兒子,儘管看起來比以前願意回家了,但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兒子,更像是一個拜訪的道士。
不過孩子總歸是大了,有田不厲那種許多年不回來一趟的時候,李河貞對兒子的期望也不高,彆遇到麻煩事情就行。
“我給你一些銀子你路上花,常聽人說有不少歹人專門禍害修士,你父親年輕時就遇到了好幾次,你的本事多半不如你父親,遇到事情的話不要害怕丟了麵子,彆人問起家門你就老實說,你父親在江湖上素有賢名,報他的名字不是丟人的事情。”
靜音點頭說“是,謝謝母親。”
李河淑笑著說“謝什麼謝,收下就是,回來的時候和我們打個招呼就行了。”
靜音點了點頭,“我該走了。”
豆娘等人看著靜音牽著馬出去。
在靜音走後,雪貝貝好奇道“那小孩怎麼那麼悶?不像他爹就算了,我記得他成天跟著四個吵鬨的小兔子玩,怎麼還能是這種悶葫蘆?”
豆娘歎道“他小時候就和他爹一起幾年,稍微懂點事情就被送去了山上跟著一個老道士修道,咱們老爺十**歲才開始修道,性子也一直都是那個性子。”
“早知道當年應該讓田緣去水脈了!”
白蓮笑道“他要是去了水脈,說不定和我家那個兒子一樣學廢了,現在雖然性子沉悶,不過看起來確實是修到了道法,等老爺回來後問問吧。”
李河貞點了點頭,又仿佛是鬆了口氣一樣歎了一聲。
“他能平平安安長大,一輩子安安穩穩的修道,就心滿意足了。”
雪貝貝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肚子,“我要是懷孕了,生出來的兒子就由我自己來教,傳授他絕世劍法,讓他成為無敵劍仙!”
雪娘伸手在雪貝貝腦袋上敲了一下,“做夢!”
雪貝貝笑著看著雪娘,“那你來生,給你機會~”
一群女人又嬉笑了起來,忘記了靜音來過的事情。
對靜音來說,母親很陌生。
對李家姐妹來說,已經能長生不老,看起來比兒子都要年輕的她們,實際上對兒子的感情也在變淡。
道法自然。
就像是蛻皮長大,像是羽翼豐滿時才會飛翔,像是某天長大了之後突然就知道怎麼生兒育女了。
該學會的時候,自然就會學會。
該忘記的時候,自然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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