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他和小德看到的人不是漁姐姐而是嘉和姐姐,為什麼嘉和姐姐不理他們呢?
他在腦海中反複思索,希望能夠找出其中的答案。
他確定當時喊聲很大,“那個人”肯定聽見了。
到底是為什麼不搭理他呢?
他的心情愈發沉重,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誰。
慕嘉和猜到了慕庭文的懷疑。
其實她那時確實聽到了弟弟的呼喚。
但為了陷害慕漁,她怎麼可能停下來解釋呢?
於是,她眨巴了幾下眼睛,為自己辯解說:“我當時非常擔心你,從東廂一路小跑到西廂,可能因為神經太緊張,所以沒聽見你在叫我……”
語氣中透出一絲無辜,似乎是在強調自己的焦急心情。
慕庭文隻能沉默以對。
事情真是這樣嗎?
他心中依然有著種種疑問,但暫時找不到有力的反駁理由。
“好了,你們也看到了,嘉和的手帕被庭文撿到了,西廂裡的那些雜物根本就和嘉和無關!”
祝遠誌不願意自己心疼的姑娘受委屈,立即憤憤地盯著慕漁。
“你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妹妹頭上,慕漁,你是不是該給嘉和一個道歉?”
他的語氣越發淩厲,顯然對慕漁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還有!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庭文可以證明這些東西不可能是嘉和的。那麼,這些東西就隻能是你放的!”
他的話語斬釘截鐵,毫不留情。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祝遠誌的話如刀割般犀利。
仿佛他自己才是被慕漁冤枉的一方。
“哼。”
祝遠誌不依不饒。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冷冷的笑聲。
那聲音仿佛是從遙遠而寒冷的北極冰原中穿透而出,尖銳而又充滿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這種寒冷卻不同於普通的涼意,它更像是一種能夠刺穿皮膚直達骨髓的寒冷,仿佛連靈魂都被其深深地震撼。
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現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冰冷到極點的聲音所驚醒,原本熱鬨非凡或者正在議論紛紛的場景一下子變得靜悄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以及嘴裡的對話,轉過頭去尋找那個聲音來源的方向,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在這樣的場合下敢於如此發聲。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遠處緩步行來一位裝扮素淨但氣度非凡的年輕女子,她身著青色長衫,步伐輕盈卻穩重如嶽。
雖然麵容並不顯得特彆美麗動人,但是那份獨特的氣質卻令人難忘,尤其是她眼中那種似乎可以洞察一切事物本質般的冷靜與理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