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
“事情都解決了,為什麼要關掉?”
申建源一下就急了。
掙錢這件事是會上癮的,特彆是在短短兩年時間裡,積累了百億財富,就更加讓人上癮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申建源都是小打小鬨,直到父親退休後,才真正把六株保健品公司做強做大。
他已經非常為老父親著想了,沒想到,老父親一點都不為他著想。
“你真的覺得,事情已經解決了?”
申正道反問兒子申建源。
“難道沒解決嗎?”
“熱搜都下了。”
申建源說道。
“熱搜能下也能上。”
申正道問道:“宋思銘輕描淡寫地就把熱度降下去了,說明什麼?”
“說明他也能輕輕鬆鬆地再把這件事炒起來?”
申建源皺著眉回答道。
“就是這個意思。”
申正道點點頭。
“所以,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宋思銘推動的?”
申建源眉頭皺得更緊。
“誰推動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宋思銘擁有決定性的力量。”
申正道告訴兒子申建源,“楊天祿和宋思銘溝通的時候,宋思銘可是特意強調了壓製輿論是治標不治本,因此,絡寧縣原來那個處理方案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得重新製定解決方案。”
“重新製定解決方案,就是關停我的公司?”
申建源懷疑地問道。
“六株公司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關停等著他炸嗎?”
“你剛才也說了,你已經身家百億了,這百億身家,你就算是打著滾花,花幾輩子都花不完,為什麼還要繼續冒險?”
“非得搞得跟歐陽辰的兒子歐陽瑞那樣,鋃鐺入獄才高興嗎?”
申正道再一次拿歐陽瑞出來舉例。
“確實沒必要冒險了。”
申建源咂摸咂摸滋味,覺得父親說得也確實有道理。
正常來說,一個人有個一兩億,就完全的財務自由了,想乾的事,百分之九十九都能乾,再往上就隻是數字上的變化了,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他現在停手,安安穩穩地過後半輩子,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你去跟寧則到溝通一下,公司關了,法人進去呆幾年,至於絡寧縣那邊,縣長魏曉陽給個記大過處分,副縣長兼縣公安局長羅駐直接免職,等風頭過了,讓羅駐到市公安局當常務副局長。”
申正道對申建源說道。
“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那羅駐不是升了嗎?”
申建源驚訝道。
副縣長兼縣公安局局長是副處級,但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通常是正處級,因為,市局的一把手都是副市長兼任,是副廳,常務是正處才合適。
“雖然羅駐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有問題,但不妨礙他是真心實意替我們辦事,這樣的人不提拔,以後還誰支持你?”
申正道說出自己的馭人之道。
“明白了!”
申建源立刻就給老父親豎起了大拇指。
從小院離開之後,申建源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市長寧則到的家裡。
將父親的原話,轉給寧則到。
“還是老書記想得周到。”
“建源,讓你委屈了。”
寧則到對申建源說道。
“也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錢這個東西,賺多少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