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糾結半響,還是認可了土地婆的說法。
他們成為土地,是在萬年前。
原本就是“楚國土地公”。
現在陳勝大王重立“大楚”,他的“鷺鷥亭”又在大澤鄉轄區,敢拒絕陳勝大王的邀請,或許等不到烈陽侯進入彭城,他先完蛋。
土地公提著一份禮物,在天黑前,從土地廟前的地麵冒出來,化為一團鬼魂似的黑煙,朝大澤中的天柱峰飄去。
小羽也收回對土地廟的關注,繼續沉入大地療傷。
雖然陳勝要召開“殺羽宴”,她卻沒太強烈的感覺。
她不打算放棄療傷,拖著病體,硬要在今晚給他們一個報應。
老實說,對報複蜂道人這件事本身,她也沒太強的願望。
成功了,不會有太大歡悅;沒成功.她會念頭不暢,很不爽利。
她此時越發好奇蜂道人的秘法,尤其是“蜂王尾後針”。
“親親,達達~~~”
大概晚上八點左右,小羽正沉浸在化身大地的感覺中,忽然又聽到土地廟那邊傳來不小的聲響。
她心中疑惑,把感知蔓延過去,定睛一瞧,差點把眼睛閃瞎。
就見土地廟邊上的林子裡,土地婆被一青年剝光衣服,正在縱享於飛之樂。
兩人都極為投入,聲音很響亮。
都吵到大地中的小羽了。
那個青年明顯不是土地公,他隻是個凡人。
過去,小羽在神州之外見到的土地公,個頭都比較矮小,仿佛縮水成了霍比特人。
今天在大澤鄉鷺鷥亭見到的土地公、土地婆,都是正常人。
土地公三十出頭,相貌平平,身材健壯,有一米七五。
土地婆一米六,長得杏眼桃腮、眸光流轉,膚如凝脂,還穿華麗的宮裝,頭戴金花玉簪,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個神女。
當然,理論上講,她的確是個神女。
土地婆神位再小,也是有正式編製的“天庭基層乾部”,屬於神仙之宗。
此時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是個凡人!
“呃,土地婆在偷漢子?”小羽有些驚愕,感覺很荒誕。
“既然那老頭子不在家,為何不去你家?外麵有些冷呀!”
完事兒後,青年還在抱怨。
土地婆躺在他懷裡,懶洋洋地說:“我家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房屋狹窄得很,跟你做了這事兒,一屋子的醃臢味兒。
等那老鬼回來,肯定察覺到異常。
他可是掌握大地之權的‘地主’呢,發生什麼事兒,他都會有所感應。”
青年道:“那還是去我家吧!外麵終究不方便。”
“我給你的《土元訣》,你為何不修煉?隻要有了內功,這點夜風算得了什麼?”土地婆問道。
“你若給我一粒仙丹,我肯定願意吃。隻有一本仙武秘籍.唉,武功練起來太麻煩,我都看不太懂。”青年眼含期待地看著土地婆,“親親,你可有神丹靈藥,送我一瓶唄?”
小羽都有些佩服這廝的無恥和厚臉皮了。
土地婆竟然沒嗔怒,而是認真想了想,道:“仙丹沒有,但我知道,在你們村羅員外家的祖墳中,藏了一枚‘水元珠’。
取之吞服,或可結成元丹,成就人仙果位。”
青年精神一振,在土地婆身上又摸又親,哀求道:“心肝兒,你幫我將水元珠取來,如何?”
土地婆連連搖頭,道:“我不行。我是‘地神’,進入陰司福地,竊取彆人家的寶物,是大罪。
而且,那枚水元珠,是大澤中某個義軍頭領的機緣。
如今天地大劫正濃烈,為了讓天命人有能力兌現天數,‘老天爺’降下諸多奇緣,幫助天命人成長。
在天下眾多異寶中,水元珠有些微不足道,卻也是天降奇緣之一。
告訴你這件機密事兒,已經犯了忌諱,萬萬不可親自去取‘天命人’的機緣。
你自己去挖吧!
你有大福,這點因果一定承受得住。”
“我能挖到嗎?羅家祖先的鬼魂,會不會找我索命?”青年擔憂道。
“你彆擔心,羅家老鬼陰壽已儘,投胎去了。而且,羅員外家即將絕嗣,他兒子去關中服徭役,鐵定會死在秦嶺。
水元珠無主了。
若非如此,它也不會成為那位將軍的奇緣。”土地婆道。
青年與土地婆說完話,又抖擻精神,好好溫存了一番,才綁上神行馬甲,拖著疲憊的身子,搖搖晃晃往村子裡走去。
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土地公喝得醉醺醺,回到土地廟,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第二天晚上,土地公沒有出門,他坐在廟裡煉化香火願力。
土地婆悄悄溜出土地廟神域,土遁四五十裡,來到“三河村”,孫員外家。
昨晚那個青年,便是孫員外的長子。
來到孫員外家門口,土地婆直接從土地中冒出來,大大方方走正門。
凡人都看不到她。
她一路進入孫公子的臥室。
當著孫公子媳婦的麵,兩人就弄了起來。
嗯,孫公子娶妻李氏,但李夫人是個凡人,壓根看不透土地婆的障眼法。
三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孫公子和土地婆動作豪放,李夫人有感覺,卻發現不了異常。
而且,這種事不是今天剛發生,小羽發現李氏都習慣了。
孫公子和土地婆在乾那事兒,李氏緊閉雙眼,捏緊拳頭,硬挺挺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
哪怕孫公子嫌她占位置,將她使勁往床裡麵推,她也躺屍不動。
這樣的奇葩土地婆,這等奇葩的人家,這種奇葩的事兒,小羽都看無語了。
雖然無語,她卻忍不住想做些什麼。
“李氏,你男人在跟野鬼鬼混,你知不知道?”
似睡非醒的迷糊狀態中,李氏忽然聽到一聲冷冽的嗬聲。
她“睜眼”一瞧,不知在何時,自己對麵竟站著個杵拐杖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