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芯片是裝在識彆器裡麵的,這個識彆器,也得跟著能大能小啊!
幸好特事局在這方麵,已經付出了許多努力,有了成熟的解決方案。辦事員確認了數據,在籃筐裡挑挑揀揀,選了一根五彩絲絛,給沈樂掛在瓷劍的劍柄上:
“來,這裡下個APP,可以實時監控你的飛行器位置。在APP上麵,可以申請飛行計劃,可以接收批複,也可以接收最新的航行通告——
最後一個一定要經常看啊,有時候有緊急情況,已經批準的計劃也會取消的!”
沈樂點頭不迭。他抱著新到手的飛劍返回道觀,慢慢琢磨。
運氣不錯,道觀周圍屬於特殊區域,隻要在直線距離兩公裡內——遠了不行,遠了就到旅遊線路了——高度300米以下,就可以隨便飛。
而且,這個高度,是按照這片山區的最高峰算的,也就是說,是海拔3099米+300米以下,都可以可著心意飛:
而這片山區山高、穀深、溝長,相對高差超過了2600米,也就是說,沈樂操控飛劍,能夠飛上將近3公裡的高度……
“這一波可以好好練劍了!”沈樂興奮。也就是在這荒郊野外,他才能隨便玩兒飛劍,換成珠溪鎮……
彆說三公裡了,就算三百米,都要掂量掂量。附近的機場,民航客機起降的時候,那個高度,感覺就從頭上掠過,沈樂強烈懷疑根本沒有三百米!
他控製著自己玩了幾圈競速,在道觀附近,直線距離兩公裡內好好飛了幾圈,圈定一下範圍,就下降到深溝裡,開始玩低空快速過彎。
精神力展開,瓷劍鏗鏘輕鳴,興奮得了不得。劍下碧濤翻滾,林梢木葉嘩嘩地向兩邊退開,飛到酣處,深溝側麵怪石斷折,雜草散碎如粉——
這感受,跟玩全息競速遊戲頗有點兒類似,卻又多了一份無可比擬的真實感。
山風被劍尖撕裂的嘯鳴,草木清香在劍氣中舒展的清新味道,甚至坡下溝底,那些常年累月不見陽光的陰晦氣息,被劍氣消弭的輕快感,一一呈現。
哪怕是沈樂這種,在學校裡都不怎麼玩動作遊戲,也極少玩極品飛車、神廟逃亡這類遊戲的玩家,也玩得不亦樂乎,簡直不想回去折騰修複瓷塔。
然而他還是回去了。無他,一則文物修複到底還是心中所愛,玩遊戲這種事兒,過足了癮就差不多了;
再則,這柄瓷劍自己飛暢快了以後,就不斷向他傳達一個念頭:
修複彆的劍!
修複彆的劍!
我們一共有四十九柄呢!!!
沈樂:“……”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四十九柄劍,我的精神力根本操控不了,分分鐘能闖禍給特事局看?
又或者,我修一柄,放出來一柄,再修一柄,再放出來一柄,不用全部修完,特事局就能氣勢洶洶,殺上門來?
這麼多沒有注冊過的飛行器,一把一把往外跑,也太考驗他們神經了吧!!!
奈何修還是要修的。就算不是飛劍,它們也是文物,也是瓷塔的組成部分。
沈樂唉聲歎氣,一柄一柄,努力灌注土行力量,努力用火力燒灼,用雷電洗煉,再用禦劍心法慢慢凝聚,給它們修補身上的裂痕。
唯一不做的,就是不給它們灌注足夠多的力量,不讓它們以飛劍的身份自由起飛:
想飛嗎?
可以!
禦劍心法交出來!
讓我知道你們曾經是怎麼飛的,怎麼發揮力量的,最高能飛多高,能飛多快,能有多少殺傷力——
怎樣躲避偵測,怎樣驅邪辟鬼,怎樣斬妖除魔,怎樣聚集力量摸到敵人身邊,然後猛然發起一擊!
如此討價還價,修複到第七柄飛劍,功夫不負有心人,居然真的讓沈樂找到了類似劍氣雷音的心法。
他歡歡喜喜,把心法記錄下來,捧著去找清月道長:
“您看看這個能不能用?我不確定我記錄下來的是準確的啊——有些術語我不太明白……”
何止不太明白,道家修煉,那什麼金公木母,姹女嬰兒,一家有一家的術語,一家有一家的秘傳,搞得跟個密碼本似的。
哪怕清月道長和沈樂交流過他們家的禦劍心法,他還是有些搞不明白。反而是道長捧著這本冊子,左看右看,越看眼睛越亮:
“能用!應該能用!——隻是有些地方還不太清楚……沈先生,您用的哪柄劍?”
瓷劍是真的不好用,幸好不管是沈樂還是清月道長並沒有指望它真的有殺傷力,能飛就很好了。
清月道長抱著瓷劍溝通了三天三夜,又磕磕碰碰地飛了七八圈,一躍而起: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反手拔出自己的飛劍,捏了個劍訣,往空中一拋。一聲驚天動地的厲嘯,飛劍破空而去,隻留下原處一環淡白色的氣浪緩緩散開。
沈樂在他邊上搖搖欲倒,勉強拿樁站定,仰頭往上看:
“飛這麼快真的沒問題嗎……”
“沒有!放心好了!”清月道長用力拍拍胸脯,大包大攬。話音未落,手機連震帶響,鬨成一片。
一把接起來,就聽電話那頭氣急敗壞:
“你們又研發出什麼新的禦劍方法了!趕緊收回來!剛才防空部隊的電話都打到我們這兒了,差一點點,地空導彈就要出來了!!!”
“好的好的,沒問題,馬上!”清月道長答應不迭。頓一頓,還是忍不住詢問:
“剛剛我那飛劍,速度你們測出來了嗎?過沒過音速?”
“過沒過也不能在這兒飛!你打個申請,去無人區試劍,不要在這裡等著吃導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