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要人命的遊戲,隻是為了如此簡單的原因,便如此簡單的收拾人命。
雖然心裡已知道師父葉鬼並未死,可聽著張狐的話,鹿空天的脊背還是暗地流下冷汗。
他突然動了起來,身子一躍,麵向張狐“在這個遊戲裡麵,最後的一個死人就是你自己。”
鹿空天的雙手靈活又有神力,可以去摘星辰奪下明月,這一次他自己整個人卻化作一顆星,如流星飛馳。
他的雙手通常都靈活的掌控著暗器,在這一次,他的雙手本身卻已經成為暗器。
他的身體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一雙手流光亂閃,發出金屬一樣的光芒。
“哧!”發出了一下**被割的響聲,鹿空天的身影一下又退回原地站立,好像一直都沒動。張狐僅僅後退了半步,還沒有來得及飛身,胸膛卻已被割破,裡麵的心臟碎了。
回天乏術之際,從他嘴裡冒出一句話“好快的暗器,絕對是神的暗器!”
他到死也沒看清,那所謂的“暗器”,實際上是鹿空天的一雙妙手。
當偷王的暗器遇上死亡遊戲,暗器終結了遊戲。
按張狐行動的思路,在林不隱與鹿空天身上都有自己的活寶物,分彆是無雙指、神偷怪手;如果他們真的在最後比出了高低,那麼剩下的那個,也就是無雙活寶。
活寶的意思,幾乎就是白癡。
林不隱不上當,鹿空天更不想做第一的活寶。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向誰提出比武的事。不過,整個紅眼行動真是這麼簡單、就到此為止了麼?
林不隱的心裡,雖然還有一些疑惑,可在目前幾乎已摸不著任何頭緒了。
——張狐,畢竟已經死在麵前。
死得不能再死。
紅眼行動也許已是結尾,差不多成定局。眼看著橫屍在地的張狐,現在的林不隱,根本沒想到自己又將麵對“幽靈山莊”的風波……
居然,是局中局。
這一會,鹿空天正大哭,他得了絕症,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確,鹿空天自己很清楚,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好幾天以前,他就開始覺得下身那個小東西,一直都又麻又癢!看起來既紅又腫,上麵都是一個個的小水皰。
花柳病。
——這是他對自己的立即診斷!
於是,他恨自己風流過度,恨自己是豬腦子,老是惡習不改。明知道“嫖”是一種惡習,卻還是風流了一次又一次。
現在的他,越想越鬱悶,越想越傷心——自己的年紀還不很老,卻要英年早逝了。
絕對是天妒啊,他的確沮喪透了!一臉的倦意,兩眼也失去了神采。
他身子靠在一棵樹上,這時,突然看見樹上悄悄垂下來一隻綠色的蘋果。
蘋果很香!看著聞著,鹿空天忽然就覺得嘴裡生出了許多唾液。他的壞心情一下拋到了遙遠的南海,張開大口,就往蘋果上咬去。
蘋果卻一下不見了,並不是掉在地上,因為地上沒有。到底去了哪裡?
鹿空天抬頭,於是,他看到了一個臉上有四條眉毛的人。
林不隱,四條眉毛的林不隱。
林不隱手上捏著一根細繩子,繩上掛著那隻果子“躲在這裡乾什麼?小偷阿鹿!”望著鹿空天那副貓樣,林不隱隻是隨便招呼了一聲,接著張開嘴,狠狠咬了一口蘋果。
“吃吧吃吧!你這個死鬼,就隻知道吃。”
鹿空天恨恨嘀咕著,那個眼神看起來,好像恨不得把林不隱當成那隻蘋果。先一口咬死了,然後學一隻野獸那樣,咀嚼著吞到肚子裡,最後連骨頭也不吐出一塊。
林不隱細心一瞧偷王的臉,見上麵留著一些淚水橫流的痕跡,一下就知道他已哭過一場。感到很奇怪,問“阿鹿,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大困難麼?”
鹿空天又發起了愁來,喃喃道“是啊,這個困難解決不了的啦!因為我得了絕症。”
關心朋友的林不隱似乎聽得心驚肉跳,忙問“是什麼病?”
鹿空天支吾了半天,紅著臉輕聲道“嗚!這個嘛,其實是隻有男人才會得的病。”
——“到底什麼病?”
“花柳。”鹿空天的聲音,比蚊子的拍翅聲還要輕一些,但林不隱還是聽清楚了。
他嚇得險些從樹上掉下身子“什麼?確定得了這個病麼?是誰幫你看的病?”
聽到林不隱的疑問,鹿空天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其實,這是我自己的診斷。”
林不隱險些暈死過去,問“你現在的身份到底是小偷,還是良醫啊?”
鹿空天呐呐道“我不是良醫,但我看自己的病況不很好,也許真的有得了那一種病的可能。”
“病況如何?”
“下身那個小東西麻癢難當,有好多紅腫的小水皰!”
“倒!我還以為是怎麼一回事,那隻是因為你不講究衛生,引起皮膚瘙癢,過敏!”
“我安全了。”鹿空天聽到林不隱振振有詞說的話,心裡麵舒服極了,開心地長籲一口氣!
此時黃昏,鹿空天仰頭望了望天邊的雲彩,以及西山的落日。忽然就縱身一跳,跳到了樹上,伸手去搶林不隱手上蘋果。
林不隱似乎很吃驚,驚叫“喂!你乾什麼的?小心把你的花柳病傳給我。”
兩人像是兩隻大猴子,在樹上麵嘰喳叫著,吵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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