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麵對沈殿霞含情脈脈的關心問詢,鄭紹秋心中暗喜,連忙委屈道:“疼……”
剛說出一個字,沈殿霞反手又是一巴掌!
以她的體型含恨一擊的情況之下,與之前謝閒的那巴掌相比,隻重不輕!
鄭紹秋的嘴角溢出一絲殷紅的鮮血,隻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與肉體上的傷上加傷相比,精神上的傷痛反而使得他更為折磨。
他做夢都想不到,沈殿霞竟然會對自己動手,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當著其他人的麵!
“疼?疼就對了!”
“當初是我瞎了眼,被你的這幅臭皮囊迷惑!”
“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再無瓜葛,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沈殿霞雙眼通紅,一字一句如同泣血般,嘴唇甚至已經被下意識的咬出一個口子。
見狀,謝閒將沈殿霞攙扶上樓,隻給鄭紹秋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越來越遠。
“肥肥的話你也聽到了,現在請你離開。”
鄭紹秋還想再搶救一下,忍了好久的鄧光榮卻再也無法忍受,對著肚子直接就是一腳!
“唔……”
腹部受到重擊,鄭紹秋下意識的躬身,一張臉漲得通紅,原本俊朗的五官卻以一種極其獵奇的方式組合在一起,絕對能止小兒夜啼。
“痛……”
“太……痛了……”
鄭紹秋渾身癱軟,雙膝跪地,大腦一片空白,嘴裡卻還在下意識的痛苦呢喃著。
一腳過後,鄧光榮還是覺得不解氣,先是一腳將其掀翻在地,隨後又是一腳命中雙腿之間的部位。
“嗷!!!”
鄭紹秋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吼叫,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顯然,這樣的痛苦已經超出了人體的承受範圍。
鄧光榮吐了一口唾沫,拿起大哥電話開始善後。
十分鐘之後,聯公樂來了幾個小弟將鄭紹秋裝在了麻袋之中,一路趕往碼頭。
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會跟著一船貨物抵達非洲,成為與當地人交易的一部分。
從此以後,港島娛樂圈少了一個藝人,非洲大地則是多出一個異域小受。
……
尖沙咀,香格裡拉酒店。
在擁有四成股份的情況之下,林澤豪來到這裡自然會受到最高規格的接待。
蘭登亦步亦趨的跟著林澤豪,來到平時不對外開放的包廂之中,對於後者的實力又有了全新的認知。
“林老板,這次可是讓您破費了。”蘭登落座,看著屋內富麗堂皇卻又不失典雅格調的裝潢,忍不住讚歎道。
“哎,這說的是哪裡話?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間豈能用客氣二字?”
林澤豪一路走到現在,自然知道怎麼與這種人打交道。
說白了就是既要,又要。
聽到這個回答,蘭登隻覺得愈加滿意,好似他還是那個沐浴在陽光裡,站在國旗下,清正廉潔、為民請命的好官。
隨著服務生們井然有序的上菜,一桌傳統法式大餐就被完美呈現。
彆問為什麼明明蘭登是一名土生土長的日不落人,卻要上法國菜招待,隻能說懂得都懂。
前菜有鵝肝、勃艮第蝸牛、法式洋蔥湯等。
主菜有油封鴨、勃艮第牛肉、馬賽魚羹、酸菜醃肉香腸鍋等等。
還有一些法國地方特色,加萊特餅、烤芝士等等。
“感謝林老板如此豐盛的招待,切死。”
“切死。”
蘭登主動舉杯,林澤豪自然與其同飲。
這次喝的紅酒是法國波爾多地區的龍船酒莊,龍船正牌乾紅,法語叫做Cle。
屬於聖朱利安四級莊,梅洛與赤霞珠混釀,單寧細膩,帶有紫羅蘭與黑莓香氣,被譽為“波爾多凡爾賽宮”。
雖然在普通人的認知當中不如拉菲那麼有名,但在真正的上流社會因為其柔美的口感,還是很受歡迎的。
吃了一會兒之後,蘭登放下刀叉,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看似不經意的問道:“聽船王說林先生的生意做的很大,好像與彙豐那邊還有業務往來?”
“我這個人各行各業都涉獵一些,做的比較雜,不過確實與彙豐有點來往。”
當初因為和記黃埔退市的緣故,彙豐想要在其中從中作梗,林澤豪就利用一些小手段拿到了一些彙豐的股份。
雖然不多,但在一向傲慢的英國佬看來,這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所以從那裡之後,雙方就一直有所交鋒,雖然規模不大,但從未停止。
這件事情在特定的圈子裡,也算不上什麼秘密。
“真是少年英雄啊,林先生的魄力的眼光確實令我欽佩,想必這次選擇進軍航運行業也一定是次成功的嘗試。”
眼看林澤豪不接茬兒,隻是似笑非笑的搖晃著水晶杯中的紅酒,蘭登為了不讓話掉地上,隻能繼續道:“既然你是船王的好朋友,那有些話我就明說了。”
“葵青碼頭自從建成以來,一躍成為全球範圍內最繁忙的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