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並不慣著烏鴉,直接就開始激情對噴起來。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誰怕誰?
“我艸你媽!”
“你講什麼,有本事再講一遍!”
“叼你老魅,我看你們根本就沒將我們東星放在眼裡!”
烏鴉生怕這些人不接茬兒,立刻興高采烈的開始拱火。
做這種事情,他甚至都不需要提前計劃,隻需要隨機應變,就能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畢竟,做了這麼多年攪屎棍,實在是太輕車熟路了。
對彆人來說有困難的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難度。
“我靠!東星又怎麼樣?”
“難道東星說話就可以這麼叼嗎?撲街!”
“既然你這麼有種,跟和記火並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呢!”
俗話說得好,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被烏鴉這麼貼臉嘲諷,眾人自然忍不了!
“叼你個臭嗨!”
“東星說話就是這麼叼,你有意見嗎?”
司徒浩南也站起身,加入到激情對線行列之中。
不管平時私下的關係如何,同為東星的人,在這種場合肯定要優先維護社團的利益。
“不要以為說話大聲就大嗮,有本事出去單挑啊!”
“艸,邊個不服氣,出來單挑啊!”
烏鴉索性脫光了上身,露出了精壯的肌肉,直接開始瘋狂嘲諷起來。
“叼你老母,我……”
終於有人被激得實在受不了,開始發瘋似的衝上前去,但卻被身旁的同伴攔下。
烏鴉搖頭晃腦,嘴上依舊在不依不饒的嘲諷:“沒卵子的東西,連單挑都不敢,還是回家吃奶吧!”
頓時,整個堂口大廳內充滿了互相問候老母的聲音。
每一秒,都有人失去了他的老母。
駱駝看著眼前的亂局,心中恨不得將烏鴉的嘴撕爛。
每次這種場合,他都能站出來壞事。
尤其當他看到向言和葛誌雄嘲笑的眼神,駱駝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憤怒,立刻起身大罵:“烏鴉,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今天是什麼場合?這麼多江湖大佬在這裡,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小輩說話?”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大哥的話,那就快點給我滾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烏鴉看也不看駱駝,將衣服搭在肩膀上,轉身就走。
雖然麵無表情,但心中恨不得將駱駝掐死!
這種時候不護著自己小弟就算了,還長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就你這樣的人,也配做大佬?
懷著濃濃的怨念,他轉身離開了,臨走時轉身看了駱駝一眼,雙眼之中滿是恨意。
烏鴉剛出門,一輛黑色的豐田就停靠在他的麵前。
他本來心情就不好,再遇上這種不長眼睛的司機,他當即就準備爆發,卻發現車窗降下,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烏鴉臉色一變,立刻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你怎麼來了?”
“現在局勢這麼敏感,你不怕被彆人發現嗎?”
“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你可能沒事,但我絕對玩完。”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囂張至極的烏鴉,罕見流露出害怕的情緒,熟悉他的人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
“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
“一群古惑仔而已,你還真以為是正規軍?”
“那些蠢仔自以為能夠趁著這個機會搶下一些地盤,實際上他們根本就不清楚,豪哥的層次再給他們修煉二十年也趕不上。”
林懷樂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最近幾年,他的名聲在港島很響,因為性格與行事風格的原因,被人稱為笑麵虎。
“沒錯,豪哥是進了監獄,可為什麼會進監獄?”
“如果法蘭西不是通過波蘭出動了四架戰鬥機,豪哥怎麼可能會被關在梅羅吉?”
眼看烏鴉有些懵逼,林懷樂點燃一支煙,繼續道:“我將話再說明白一點,豪哥現在的對手是法蘭西!”
“是什麼概念?!”
“連這樣的國家,都得出動戰鬥機才能壓豪哥一頭,你真以為這些爛番薯,臭鳥蛋弄一個什麼聯盟,就能勝過豪哥?”
聽完這番話,烏鴉終於恍然大悟。
為什麼他從來沒有在和記的這些人身上看到緊張,原來人家早就明白,自家的大佬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經過林懷樂這麼一說,烏鴉忽然覺得向言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表麵上看起來像模像樣的,實際上就是在過家家。
自以為高明無比,合著人家威龍豪,不,甚至是和記的小弟,都沒有正眼看他們。
“豪哥還真是大嗮,不知道等豪哥返回港島,我有沒有機會見上一麵呢。”
烏鴉一臉討好的說著,林懷樂隻是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
“放心做事吧,豪哥向來都是賞罰分明,隻要你認真做事,他就不會虧待你的。”
烏鴉接過香煙抽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問道:“豪哥真的不在乎我的出身嗎?畢竟,我之前可是東星的,也沒少跟和記打擂台。”
林懷樂笑了笑,道:“你太小看豪哥的格局了,所謂東星還是洪興,亦或者號碼幫,其實又有什麼區彆?”
“港島就這麼大,江湖就這麼大,豪哥的重心早就不在這裡了。”
“如果豪哥有意發展江湖勢力的話,你以為那些社團能存活到今天?”
林懷樂是典型懂得食腦的古惑仔,他心裡早就明白,豪哥跟這些人早就不是一個段位的了。
論銀紙,論身份地位,論勢力影響力,港島江湖的這些人就算捆在一起,也沒辦法跟豪哥相比。
孰強孰弱,就算是用屁股想都能明白。
絲毫不誇張的說,這也就是豪哥不認真,一旦他要是動真格的,分分鐘就能將這些社團擺平。
“是是是,豪哥的格局不是我這種人能夠妄加揣測的,確實巴閉。”
林懷樂聊的東西,有些已經超出了烏鴉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