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府。
嬤嬤帶著薑年剛走不久,薑德昌和薑明遠就從外麵回來了。
薑德昌隻以為是好事,薑明遠卻疑惑,他雖與晉王殿下交好,但是並不認識懷寧公主,公主府怎會突然宣召薑念?
兩人一回去,就察覺到不對勁。
“到底發生了何事?”
“是啊,懷寧公主府的人呢?怎的不將人留下?”薑德昌語氣中帶著一些埋怨。
薑德昌在禮部隻是一個小小的從五品小官,攀高枝的機會等了十幾年,今日聽到府裡人傳話,懷寧公主府的人來了,還不敢相信的愣了一瞬。
激動地回到府上,結果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薑明遠也問“祖母,到底怎麼回事?”
薑老夫人臉色難看,卻不死心,問自己的大孫子“明遠啊,你不是與晉王交好?不認的懷寧公主?”
“孫兒確實與晉王殿下有些交集,隻是並不認識公主殿下。”
聞言,一旁的馮氏心裡最後的一點希望沒了,看來公主要找的,真的是薑年那個小賤人。
薑老夫人將事情這麼一說,薑德昌瞬間就想起來了“母親說的是年姐兒?”
他對這個女兒沒什麼印象,小時候就不待見,長大以後就更不關心了,隻記得與嚴家有婚約。
嚴家來退親那日見過一次,聽說願意給嚴家做妾,他就沒再過問。
他這個女兒何時攀上了公主府?
轉念一想,也是好事,左不過是他的女兒,他的女兒攀上了公主府,就相當於他與公主府有了牽扯,豈不是好事?
薑明遠眸色微沉,想起記憶裡那個小姑娘,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來。
薑老夫人沉默不語,馮氏氣的牙癢癢“母親,咱們眼下怎麼辦?要是被那小蹄子得了勢,咱們以後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閉嘴!”薑德昌冷聲道“到底是薑家的姑娘,這樣的話是你該說的嗎?”
馮氏一縮脖子,趕緊往薑老夫人身邊靠了靠。
薑老夫人不滿的瞪了一眼兒子“她說的也沒錯,年姐兒剛歸家,到底與咱們不是一條心,將來若真的攀上公主府,咱們也得留個心眼兒啊。”
薑德昌早就想想好了,薑年畢竟是他女兒,就算這麼多年不在薑家,那也是薑家人。
再說,當年的事情她還小,記事少,如今回了家隻要對她好一點,沒有攏不過來的心。
況且,薑年的親大哥還在呢。
“母親放心,年姐兒畢竟是咱們薑家人,胳膊肘還能往外拐?她在邊關受了苦,隻要咱們對她好一些,她自然是向著家裡人的。”
整個京城,能進懷寧公主府的人不多,現如今薑家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
“母親,反正她也要去嚴家做妾,咱們趁她出嫁前這段日子與公主府搞好關係,到時她的任務完成,也不會在家裡礙您的眼。”
薑老夫人一想也有道理,在府中供她白吃白喝,總得為家裡做點什麼吧?
薑明遠垂眸未言一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壽安堂出來,薑明遠像是有心事一樣,讓身後的馮氏頓時警鈴大作,立馬就趕去了薑念住的清風院。
薑念在外丟了臉,還被薑年那般刺激,躲在屋裡不出來,在屋裡打丫鬟出氣。
馮氏一進來,就見屋裡亂糟糟的,丫鬟被打的皮開肉綻,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行了,你先下去。”
丫鬟忍著疼,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馮氏歎了口氣“你說你,何苦拿身邊的人出氣?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