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袖子,胳膊上方才被薑明遠捏的地方留下了紅印,估摸一會就該化成淤青了。
“奴婢這就去拿藥膏。”
小丫鬟取出藥膏,在薑年胳膊上輕輕揉,抱怨“這大公子也真是的,為了一個庶出的姑娘,竟這般與您生分,您到底是他的親妹妹。”
薑年笑了笑,薑念可是薑明遠心尖上的人呐,彆說是她這個毫無關係的妹妹,就連將他養大的薑德昌,將來也是說殺就殺。
薑年抬眸看向寶珠,這丫頭剛才竟沒有躲起來,看來有進步,不過
上一世,寶珠被薑明遠勾去了魂,被秋玉害得不能生育,最後為了給她求情,被薑明遠活活打死。
“以後離大公子遠點。”
突如其來的話,讓寶珠一頭霧水,她離大公子也沒近過啊。
寶珠以為薑年說的是氣話,安慰道“姑娘,您也彆生大公子的氣,畢竟是親兄妹,血脈相連,以後大公子還是您的靠山呢。”
靠山?想要她命的靠山嗎?
輕笑一聲“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大哥會來找我的。”
可不得找她嗎?
不找她,誰給薑念擋災?
果然,兩日之後,薑明遠就來了,說要給她賠罪,要帶她去晉王府上的詩會。
晉王是個愛玩的,府中時不時就要舉辦宴會,薑明遠也算有些才情,在晉王麵前能說得上話。
與上輩子如出一轍的話術,薑年冷笑“大哥不是喜歡妹妹嗎?還是帶她去吧,我還要去看母親,沒空。”
若是平時,薑明遠指定甩手走人,但是今日,竟在她麵前服了軟“還在生氣?我知道,那日是我衝動了,不該對你發火,但是大哥想通了,上回確實是大哥的不是。”
薑明遠真是煞費苦心,為了讓她去詩會,為了薑念,竟這般低聲下氣。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薑年終究是答應了,但條件是他名下的一個鋪子。
那鋪子原是她母親的嫁妝,不該是他的。
第二日,薑年還沒起床,就被薑明遠從被窩裡拖了出來。
一頭柔軟的青絲變成了雞窩頭,但薑年生的美,這般模樣倒是多了幾分嬌俏。
見薑年懶洋洋的,薑明遠耐著性子“你上回不是說喜歡慶芳齋的點心嗎?今日詩會上不少,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薑年撇嘴,她就是隨便一說。
“放心,晉王很好說話,你會喜歡的。”
這話說得,是鐵了心要將她送給晉王那個大色胚。
也好,既然躲不過,那就好好接受,她如今還有婚約在身,到時就看誰的大腿粗了。
轎子一路到了晉王府,薑明遠怕他闖禍,一路上還吩咐她不要亂走,要時刻待在他身邊。
薑年撇撇嘴,不就是怕晉王看不到她嗎?
薑年連連稱是,隨他坐在亭子裡。
遠處一時嘈雜,薑明遠抬眼看過去,眉目一擰“燕王?他怎麼來了?”
薑年順著視線看過去,隻見那人一進來,就成了園中的焦點。
當朝皇帝第三子,燕王祁君煜。
身材高大挺拔,肩寬腰窄,身著墨色雲緞衣袍,玉冠束發,雙手背於身後,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和冷漠。
燕王常年在外征戰,手握重兵,深受朝臣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