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遠對昨兒個薑年的表現十分不滿意,本想來教訓她幾句,但薑年沒給他機會。
當天回來便早早鎖了院門,第二日天剛亮就出了府,一直到晚間才回來。
一直見不到人,薑明遠也乾脆不見了,直接冷著她。
薑年樂得自在,帶著寶珠出了門。
那日從薑明遠手上要了一間鋪子過來,那是她母親的嫁妝,怎麼都得去瞧瞧。
那廂秋玉得了消息,又開始在薑念麵前嚼舌根“姑娘,大公子竟然將手下的綢緞莊給了大姑娘,老爺和夫人都不管管?”
以前大公子可是隻對她家姑娘一個人好的,如今倒是將薑年放在了心上,又是帶著去詩會,又是帶著去郊外散心,如今連鋪子都給了,往後還不得反了天?
一個從邊關回來的不受寵的姑娘,憑什麼有這般待遇?
她們姑娘才是府中最受寵的姑娘!
二姑娘不過是平日裡得了一些首飾玩意兒,她才回來多久,就要跟她家姑娘搶大公子。
秋玉心裡恨呐,恨不得薑年再也回不來。
鋪子前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留著胡須,瞧著老實憨厚。
見薑年走近,立馬行了禮“見過大姑娘,公子已經吩咐過小的了,如今綢緞莊的人,大姑娘隻管差遣。”
話是這般說,但他們這些人誰不知道大姑娘從邊關回來不久?胸中無墨,腦中無才,怕是連生意二字都不曉得如何寫?
差遣?如何差遣?
今日也就是走個過場,擺擺譜罷了。
薑年踏進綢緞莊,隻掃了一眼,便坐下來,莊內的夥計趕緊上茶。
小小地抿了一口,算不多好喝,薑年一直沒說話。
身邊的管事站得久了,心中開始不滿起來,便問“大姑娘今日來,可是有事?”
“就是在府中無聊出來瞧瞧,你們不用管我,都去忙吧。”
綢緞莊的生意算不上多好,自薑年進來,來看布的也不多。
其實昨兒個她就來過,但沒進來,隻在對麵的茶樓上瞧了一陣。
從早上一直到巳時末,也就不到十個客人。
管事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竟真的轉身走了。
這時,門口走進一位女子,手裡抱了布,一進來就說要換布。
大概就是這位娘子在綢緞莊買了兩匹布,但布上有瑕疵,隻是夥計不認,說不是在這裡買的。
薑年聞聲看了過去,那姑娘昨兒個她見過,至於手裡的布,也是從這裡帶出去的。
薑明遠管鋪子可真是有一手,客人昨日才來過,今日便不認了。
怪不得客人少,若客人多,倒是這些客人們腦袋被驢踢了。
緩緩站起身,走到那姑娘身前“這位娘子,夥計不懂事,您彆生氣,這樣吧,我給您換一批新的,額外再送您兩匹,您看如何?”
那女子本來不答應,但一聽說還免費送,立馬就答應了,也不鬨了,高高興興地出門去。
“大姑娘,您這是何意?”管事的不由得抬高的聲音,明顯不服。
“那你說該如何?”
“自然是將人趕出去,若是今兒個給她一個人開了先例,往後還會有更多人上門來,大姑娘,您不懂做生意的難處”
“所以這些布到底是不是從這裡出去的?”
管事的一噎,夥計也都低頭不說話。
就是說這種瑕疵布不止這些,已經賣了不少,甚至來退換的人也不止今日這一個。
“大公子就是這般教你們做生意的?”
那管事立馬開始說好話“大姑娘,您也知道,這生意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