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微微眯起眼睛,這才將視線放到張讓身上,沉默的打量一番後,這才說道“為什麼?”
“還請陛下不要怪罪皇長子!”張讓立即跪了下來,顫抖著說道。
“繼續說。”劉宏看著趴在地上的張讓,冷聲說道。
“皇長子離開京師體察軍情,如今已經有兩個月,如今傳來的消息皆是誇獎中郎將盧植,至於真實的情況誰也不知道,都是皇長子的一麵之詞,至於具體情況,誰也沒有親眼看見。”張讓快速說道。
“哦,你是說朕的兒子聯手盧植謊報軍情?還是朕的兒子也私通黃巾?”劉宏話語中帶著些許怒火。
雖然劉辯自小養在道人家,但是也不能把他兒子跟黃巾軍扯在一起,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那就是朝野震驚,連皇子都投靠黃巾,那朝庭還有什麼人不能私通黃巾?
要知道,京師之中信奉道家的權貴不是一個兩個,先帝在時,就十分信奉道家,上行下效之下,道家在京師之中也是信徒遍地,就連宮裡也有不少人信奉道家。
屆時朝野震動絲毫不為過!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皇長子是陛下的兒子,自然不會私通黃巾。”張讓邊說邊磕頭,顯露出戰戰兢兢之狀。
“那你是什麼意思?”劉宏失去了耐心,沉聲問道。
“皇長子久居宮外,如今又被外派體察軍情,如今已經兩個多月。皇長子的身份顯貴,若是有什麼命令,盧植不敢不從。皇長子若是有了軍權……”說到這裡,張讓頓了一下。
張讓話裡的意思表現得很清楚,劉宏的臉色已經漆黑一片,顯然已經怒極。
永康元年冬,漢桓帝劉誌駕崩,皇後竇妙臨朝聽政。桓帝無嗣而崩,竇妙派人前往河間國迎接劉宏登基,改年號建寧,以太傅陳蕃、大將軍竇武及司徒胡廣三人共參錄尚書事。
建寧元年九月辛亥日(九月初七),宦官發動政變,竇武馳入步兵營起兵對抗,護匈奴中郎將張奐此前率軍出征,此刻剛回到京師,率北軍五營將士與王甫所率領的千餘虎賁軍、羽林軍一起進攻竇武,竇武無奈自殺,竇太後被軟禁在南宮,劉宏開始親政。
而那時,劉宏也才十二歲,而他的兒子劉辯今年也正好十二歲。劉辯如今就在北軍五校裡,等戰事結束,大軍返回京城,以黃巾起事為由發動政變……
聯想到那個逆子之前的狂悖之語,張口國事閉口江山社稷,一點也沒有將他這個天子放在眼裡,劉宏內心的驚懼與憤怒更甚。
“繼續說。”劉宏瞪著張讓,語氣生硬的說道。
“上天已經派遣雙頭兒預示,陛下不可不查也!”張讓說罷,將頭緊緊的貼在地麵上,不再言語。
雙頭兒!
劉宏逐漸收斂怒氣,臉色一片平靜,但是內裡的怒火更甚,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大殿裡寂靜一片。
“放肆!你也敢挑撥我們父子之情?”劉宏突然大罵道。
“來人,將張讓拖出去杖責十下,以儆效尤。”劉宏說出了他對張讓的處罰。
張讓內心很是激動,賭對了!至於杖責十下,對比劉宏說出去的罪名那就不值一提,很明顯就是輕拿輕放,根本算不上什麼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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