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和鎮元子,抓住了千鈞一發的CD時間,一前一後的躲出了陰陽二氣漩渦的籠罩。
卻可憐了唐三藏,豬八戒和沙悟淨、白龍馬一行。
麵對鋪天蓋地的黑白漩渦,他們雖然反映過來,卻連躲都沒有躲的機會,隻能眼睜睜的感受到自身是如何被陰陽二氣漩渦吞噬的。
在羅浮黑白二色的陰陽漩渦的瞬間,先天陰陽二氣的可怕壓力,讓師徒幾個,根本動彈不得。
豬八戒在勉強掙紮了刹那之後,直接感受到了這先天陰陽二氣的恐怖來。
羅浮將先天陰陽二氣煉化為了神通後,雖不像是陰陽二氣瓶一樣,殺傷力驚人。
但對付修士,卻是更加恐怖了。
隻要在其中掙紮,那麼陰陽二氣就會展現出消磨一切的可怕威力來。
豬八戒的短暫掙紮,甚至讓他直接感受到自身的法力都被削掉了幾分。
這下嚇的豬八戒徹底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豬八戒尚且如此,就更彆說是沙悟淨和白龍馬了。
至於說唐三藏,羅浮雖然憤怒,卻也知道,懲戒西行隊伍可以,卻絕對不能殺。
實在是西行隊伍背後乾係重大。他也扛不住弄死西行隊伍的反噬。
本質上西遊就是劫,西行隊伍就是應劫之人。
應劫之人是不能殺的,這就像當年封神量劫的薑子牙一樣。
誰敢殺,那後果就嚴重了,倒也不是說真的殺不死,可殺死應劫之人,劫數卻依舊不會停下,反而會因果牽連之下,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個不好,甚至殺死應劫之人的人,反而會取代對方在劫數之中的作用。
羅浮現在好歹也是中乘佛祖,總不能,他這個佛祖,親自負責佛法東傳吧?
那堂堂佛祖豈不是要成為笑話了麼?就連觀世音菩薩,都知道隻承擔西行項目背後策劃。真被卷入其中,光是那恐怖的因果,就不是尋常修士能夠承擔得起的。
一股腦擒拿了除了孫悟空外,西行隊伍的所有人。
羅浮瞥了一眼,以空間手段,遁出了陰陽二氣籠罩範圍之外的鎮元子。
鎮元子此刻,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被坑了。
之前,自己好心交代清風明月,以人參果招待西行隊伍,原本這麼做是看在了當年和金蟬子的交情上,再加上,自詡隻交好,不得罪。未必會被劫數裹挾。
可誰知道,饒是如此善意的態度,卻在劫數之中,讓自己的人參果都遭到大難。
明明之後自己這邊已經過了這一場劫數。結果,孫悟空這個潑猴,莫名其妙的把他拉到了更深的坑中。
他不知道孫悟空到底乾了什麼,可看羅浮那憤怒的神色,明顯不是解釋的時候。
當下,鎮元子也不敢再繼續麵對羅浮了。
畢竟鎮元子也是見過金兜洞外,羅浮那不可思議的境界提升。
誰敢保證,真的和羅浮打起來,對方不會不會莫名其妙的又一次天意垂青,功德加身?
要知道,當年的女媧娘娘,就是在造人完成之後,直接一波天降功德,一步登天的完成了功德成聖。成為天地間繼道祖鴻鈞之後的第一尊聖人。
就羅浮在金兜洞外的表現,任何大能和羅浮對上,心中都有弱了幾分。
身形一晃,鎮元子緊跟著遠遠躲了出去。
他要先搞清楚,孫悟空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會讓羅浮這位中乘佛祖,如此勃然大怒。
殊不知,鎮元子直接躲開的做法,反而讓羅浮心中隱隱認準了,孫悟空破壞了自己的雲程雙翅和擒拿雙爪,鎮元子這個地仙之祖也肯定有份兒。
至於說鎮元子這麼做是為什麼,理由都是現成的。
羅浮是中乘佛祖,一切緣覺乘辟支佛之祖。但因為緣覺乘的特殊性,每次羅浮這個如真佛祖講經說法,講的都屬於是類似於地仙的路子。隻講道中之法,不講大道本質。
這種路子,儼然就像是在在佛門之中開辟了地仙法脈一般。
鎮元子雖然未曾立教,但其作為地仙之祖,一切地仙,本身就能夠給鎮元子添上一份氣運。
多出一個類似於地仙的體係來,就等於是在分潤鎮元子的氣運,鎮元子算計自己,簡直是天經地義,尤其之前鎮元子拜訪羅浮時的態度,更是讓羅浮篤信,鎮元子對自己態度不善。
跑了鎮元子,羅浮並不怕,畢竟鎮元子是有老巢的。大不了就親自前往萬壽山五莊觀,討一個說法。
而孫悟空,那羅浮就更加不在意了,現在除了孫悟空之外,唐三藏、豬八戒,沙悟淨和白龍馬被羅浮一網成擒,就算是孫悟空跑到天庭地府,也要乖乖送上門來。
就看孫悟空到底能夠請來那方救兵了。
不管孫悟空請誰過來,羅浮的損失,都必須有人承擔。
大袖一揮,收齊了先天陰陽二氣之後,羅浮徑直反悔了如真禪寺之中。
歸來之後,將唐僧師徒放出,羅浮交代七情菩薩,以七情法網,將唐僧師徒,吊在山門外,等著孫悟空自投羅網。
孫悟空這邊,卻也未曾真的逃之夭夭,對唐三藏等人不管不顧。
在飛出了陰陽漩渦的籠罩的範圍之後,不過片刻,孫悟空就悄然變化為了一隻麻雀,再次折返了回來。
一直看到羅浮將唐三藏等人,用七情法網吊在山門外。
他這才懊惱的琢磨起,該去哪裡搬救兵了。
腦海中靈光一閃,猛地反應過來,鎮元子好像也沒有被羅浮抓住。
孫悟空頓時眼神一亮,再次朝著五莊觀而去。
等到孫悟空又一次登門五莊觀,鎮元子也不過是剛剛回來不久。
當知曉了孫悟空登門。
鎮元子怒極反笑。
“好!好一個齊天大聖,好一個弼馬溫。”
覺得自己被孫悟空坑了的鎮元子,直接來到了五莊觀外。
一見到孫悟空,鎮元子就準備動手。
隻是,在他衣袖一展的瞬間,孫悟空卻連忙告饒道:“兄長且慢動手,先聽俺老孫一言。”
壓著心頭的憤怒,鎮元子道:“你這猢猻,日後千萬莫要稱我兄長,免得你惹了禍,還要牽連到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