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拾起箭信奔至輔公佑麵前,輔公佑接過信,遞給了旁邊的幕僚,幕僚念道:“大隋攝政王麾下軍隊北伐,念爾等作惡不深,特給爾等一次贖罪機會,限天黑之前投降,可全軍赦免,否則就算戰時投降也須服苦役三年,主將則斬殺不殆,大隋攝政王麾下虎賁將軍、北伐東路軍主將秦瓊。”
“啊!”
輔公佑大吃一驚,對方竟然是秦瓊,當年他在曆城為偷牛大盜,就是縣衙捕頭秦瓊把他抓住的,被關押了三年才遇到大赦。
雖然秦瓊是他的老對頭,但輔公佑也不會收到一封勸降信就投降,他當即喝令道:“死守城池,誰敢言降者,斬!”
夜幕漸漸降臨,秦瓊召集將領分配任務,他對眾人道:“既然敵軍不肯投降,拿就今晚決戰,我會用鐵火雷炸開城牆,按照晉王指示,投降者可免死,頑抗者格殺勿論,另外,任何人不得搶掠民財,奸淫婦女,違令者斬!”
眾人一起躬身,“遵令!”
秦瓊又對程咬金道:“程咬金將軍聽令!”
程咬金渾身一哆嗦,他沒想到第一個就點到自己名,他連忙上前道:“卑職在!”
秦瓊對他道:“我給你五千軍隊在北城外三裡處攔截,一旦輔公佑逃跑,你必須給我攔截住,死活無論!”
秦瓊為什麼找程咬金攔截輔公佑,因為他們二人認識,多次打過架,尤其程咬金眼睛很毒,輔公佑就算裝扮成小兵也休想騙過程咬金的毒眼。
“卑職接令!”程咬金硬著頭皮接下了軍令。
兩更時分,五名火器軍士兵身穿重甲,提著一枚一百五十斤重的鐵火雷向城門處奔跑,月光下,已經有城頭巡哨發現了他們,亂箭向他們射來。
箭矢對重鎧甲沒有效果,叮叮當當射鐵甲上,紛紛落下,此時隋軍距離城門已不到五十步,他們加快了速度,縱身跳入護城河,他們還帶著一隻大木盆,能承受一百五十斤鐵火雷。
城頭上也響起了警鐘聲,城頭上熟睡的守軍也紛紛驚醒,起身到處尋找敵軍,卻找不到敵軍士兵了。
五名士兵已經從護城河上爬出,貼身在城門上,城門上方有一道磚簷,正好把他們擋住。
士兵們將鐵火雷架在城門上,一名士兵點燃了火繩,五名士兵再次跳入護城河,藏身在吊橋下麵,吊橋就像一麵巨大的盾牌,將他們擋住了。
隻片刻,城門上火光迸射,隨即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轟隆!”濃煙騰空而起。
強烈的衝擊波將城門炸得粉碎,兩邊城牆也承受不住衝擊波,轟然坍塌,就連吊橋的鐵鏈也被衝擊波震斷,吊橋重重落下,塵土飛揚,漫天都是細碎的磚石。
城頭上的守軍完全被炸懵了,大部分人都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待他們慢慢爬起來,卻發現鋪天蓋地的隋軍向城池殺來,士兵們膽寒了,士氣消亡殆儘,紛紛奔下城去,各自逃跑。
巷戰是不可能的,隻有抱著亡國滅種的必死決心,才會玉石俱焚,和對方巷戰,戰死到最後一刻,這些賊兵哪有這種意誌。
輔公佑剛剛接到稟報,發現隋軍有行動,他立刻率領三千直屬軍衝出軍營,向南城門奔來,奔到一半時,便看見了衝天的爆炸,戰馬受驚,將他掀翻在地,士兵連忙扶起他。
輔公佑驚恐地外望著天空的升起蘑菇雲,看見城牆坍塌,他也驚得膽寒了,待塵土落地,他大概看清了城門,城門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了一個寬大數十丈的巨大缺口,遠處鋪天蓋地的軍隊向城內殺來。
“不好!立刻撤退。”
輔公佑也無心戀戰,他現在隻有一個心思‘逃!’,這是他的特點,遭遇危機,第一個念頭就是逃,秦瓊太了解他了。
輔公佑率領三千軍隊向北城門逃去,北城門處已經擠滿了丟盔卸甲的士兵,城門剛剛開啟,士兵們一擁而出,向曠野裡四麵八方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