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孝真把船和士兵放在劉敬莊園內,他率領幾名手下乘船前往成都。
次日下午,施孝真在江南商行內找到了宋恩平。
宋恩平見過施孝真,連忙笑道:“原來是施將軍,那就更有把握了。”
兩人來到內堂坐下,施孝真笑問道:“現在硝石好運嗎?”
宋恩平搖搖頭,“現在硝石不好運,從北麵運過來風險太大,會被攔截,宇文化及的手下也不管是什麼,他們要扣留貨物,如果李淵軍隊滅了宇文化及,我覺得就可以運輸了。”
“那個時候反而好運?”施孝真不解。
宋恩平笑著解釋道:“因為成都是宇文化及的都城,他查得嚴,相反,對李淵,成都不過是普通的郡縣而已,就是由刺史來管理,那就容易多了。”
“原來如此,聽說西隋皇族都被殺光了?”
“差不多了,隻有西隋天子楊勇還在,聽說也瘋了,關在一個道觀裡,整天嘟囔著誰也聽不懂的話,據說他自稱是蘇州人,其實是個說書先生,搞笑吧!”
“看來確實是瘋了!”
施孝真把話題轉到正事上,問道:“這次有多少人要一起走?”
“原本有二十四人,現在隻剩下十九人了。”
施孝真一怔,“為什麼還會減少,是害怕被宇文化及所殺?”
宋恩平搖搖頭道:“大部分官員都怕失敗,不敢動,敢動隻有二十四人,因為有消息傳來,李孝恭率十萬大軍南征,已經拿下漢中,有五名官員就改變了主意,想效忠李淵,然後不走了。”
“裴矩呢?”
“他要走,但裴蘊就不肯走了,他兒子在長安。”
施孝真點點頭,“如何走,有方案嗎?”
宋恩平微微笑道:“之前宇文化及對成都控製得極為嚴厲,進出城都要嚴加盤查,對外來的可疑人員也會監視抓捕,現在李孝恭大軍奪取漢中後,宇文化及的心思都在北方了,成都的管控一下子鬆懈了,將軍進城沒有被盤查吧!”
施孝真搖搖頭,“難怪我那麼順利進城,一點都沒有盤查。”
“要是幾天前,將軍帶著三名手下,四個高大魁梧的青壯男子進城,肯定要被盤查甚至抓捕,現在也是運氣,就是三天前,官府突然都不管了,巡邏也沒有了,盤查也沒有了,進出城更是隨意。”
“那出逃應該很容易吧!”
宋恩平還是搖頭,“施將軍理解錯了,所謂寬鬆隻是對百姓寬鬆,對官員依舊很嚴格,嚴密監視,一旦官員失蹤軍隊就會立刻搜捕,我還是很擔心,就算出了成都,也出不了巴蜀。”
施孝真微微笑道:“我帶的是水軍,六艘戰船,對方有水軍嗎?”
“有水軍,以前西隋就有水軍,幾百艘戰船,成都有一部分,眉山有一部分,如果對方隻是陸路封鎖,問題倒不大。”
水路封鎖不怕,施孝真點點頭,“什麼時候行動?”
宋恩平笑道:“我考慮了好幾個方案,既然將軍來了,那就可以用後天的方案,後天宇文化及要去城外祭祀,祭祀結束後,百官們都是自行回城,這個時候就可以趁機上船,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但我的船隻和手下在通義縣的劉敬莊園內。”
“那沒有關係,我有貨船,我先用貨船送他們到義通縣,再轉將軍的船隻。”
兩人又商議了片刻細節,這才敲定了最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