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聞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好一句‘不管他們從何而來’。”
衛廷來了這麼久,胡風一直與他繞彎子,不肯正麵回答,也不願承認自己與西縉有往來。
他抬了抬手,立即有四名兵士上前,打開地牢的鎖頭,準備將最邊上的胡沉拉出來。
胡烈馬上擋在胡沉身前,瞪著眼嗬斥道:“你們要帶我三弟去乾什麼?!”
胡風緊盯著這位年輕的將士,道:“這是我三弟,他不是西縉的人!”
衛廷雙手交叉,語氣悠然:“既然你把西縉的敵軍,當做是你的兄弟,這兩個親兄弟,應該與他們無異,都應該就地斬殺。”
西縉的敵軍?
紀青梧眼眸睜大,悄悄把目光投向衛廷。
如果這些山匪是西縉的將士,這就說得通了,為何契佩瑤那般篤定,沒人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然而,這也意味著胡風與外敵私通,罪名非同小可。
此時,衛廷站起身,紀青梧趕緊收回視線,輕聲哄著懷中的嬰兒,繼續投入地扮演自己的“角色”。
胡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心知一旦此事被朝廷知曉,等著他們的就是死。
又進來兩個士兵,奔著胡烈和胡沉而去,胡風提高音量道:“你不能動他們!”
衛廷悠哉地捋了捋纏繞在手上的護腕。
“我這就讓你看看,我能,還是不能。”
胡烈叉著腰,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一臉正義地道:“什麼西縉敵軍?你在胡說!我們黑風寨收留的,都些無家可歸的難民。”
被士兵們擒住的胡沉,也憤憤不平。
“要不是你們朝廷沒有作為,哪會有這麼多逃難的,我們隻不過收留了他們。”
衛廷輕哼了一聲,看向胡風。
“你的兩個兄弟,真是天真的可以,看樣子他們什麼都不知情。”
胡風沉默不語。
他確實沒有將寨中人的真實身份告知胡烈和胡沉,一是怕他們走漏風聲,二是,就是為了防這一日事情敗露,他可以將全部罪責承擔。
胡風走到監牢的圍杆邊上,臉色陰沉地道:“你是何人?我要與能決定黑風寨生死之人說話。”
離他最近的士兵道:“這位就是鎮北將軍,你有話儘可以跟將軍說。”
聽到麵前的年輕男子就是名震天下的鎮北將軍。
胡風麵色變了變,道:“你就是衛廷?”
胡烈和胡沉的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減弱了許多。
衛廷道:“胡風,皇上將此事全權交給我來決定,換句話說,你們的生死,還有這孩子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間。”
胡風警惕地道:“衛將軍,我們這些年並沒有做過什麼罪大惡極之事,也沒有背叛過北黎。”
衛廷冷笑一聲:“是麼,據我所知,黑風寨這些年犯下的罪責可不少。”
“黎大人的手下,早已將你們這麼多年劫掠的案子都交由我看,你們劫得大都是富商和貪官的馬車,但因你們,也死傷了不少人。”
他頓了頓,語氣陡然轉冷:“但你最大的罪名卻不是這個。”
衛廷忽然走到紀青梧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