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濕亮的眼睛盯著他。
“我隻是想待在你身邊,是我不懂事嗎?是我不聽話嗎?是我做錯了嗎?”
趙明琰怔住,反應過來後,就連連搖頭。
他已被她的三個問題,問得啞口無言。
紀青梧上前一步,朝著他伸出了手,趙明琰的雙臂抬起時,唇角也跟著翹起弧度。
但紀青梧卻躲過了他的手臂,拿起了落在他腿上的聖旨。
“這個是我的,隻是借給你看兩眼。”
趙明琰徹底沒了脾氣。
心口被填補的那塊,好似溢出了比蜜水還要沁甜的汁水,這種甜滋滋的感覺將他整個人環繞包裹。
在紀青梧轉身打算重新將聖旨裝回行李時,他站起身來,自她身後攬住她的纖腰。
“那我是誰的?”
紀青梧牢牢地被鎖在他的懷中,雙手被他交疊著握在掌心。
她感覺到他的手心也發了汗,與她一樣,是潮熱的。
紀青梧歪了歪腦袋,腦後的發絲拂過他挺直的鼻梁。
“旨意裡沒寫,我不知道。”
趙明琰吻了吻她調皮的發絲,唇又移到她的耳廓,低沉的聲線哄著她,道:“阿梧抱著這聖旨,當成寶貝一樣。”
他喟歎地道:“很巧,我也抱著我的至寶。”
紀青梧就算努力把唇抿成一線,但也不可控製地彎成了向上的弧線。
趙明琰感受到她身子的軟化,後腰也開始放鬆地貼靠在他身上。
他忽而咬了一口她右耳的耳垂,還在齒尖磨了磨。
紀青梧的右耳一下子就紅透了,耳尖位置都紅粉的像豔麗的桃花。
她扭頭看他,揚著下巴,嗔道:“這就是你對待至寶的態度嗎?”
紀青梧神氣地點點他的胸膛,道:“咬壞了,可是要賠的。”
趙明琰用鼻尖拱著她的頸項,沉熱的呼吸噴在細嫩又敏感的皮膚上。
“賠,讓你咬回來。”
紀青梧笑出了聲,癢的,也是被逗笑的。
帳外的小狼聽見她歡快的笑聲,停下了刨坑的動作,雙耳支棱起來,在聽帳篷中的動靜,蓬鬆的大尾巴跟著搖動起來。
李渝宗長長呼出一口氣,他剛才也差點以為紀小姐又要拋棄自家聖上,拎包跑路了。
他看著主帳前,被母狼刨出來的新鮮出土的大坑,扛起一把鐵鍬,哼著吳儂小調就去埋土了。
母狼見剛刨出來的洞口消失,立刻加快速度去刨下一個坑。
帳中,氣氛升溫。
紀青梧沒有神氣太久,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兒,因為她的雙手被一根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帶子給係住了。
“這是,做什麼?”她驚訝地問。
在她看不見的背後,趙明琰神情發黯地道:“阿梧,有沒有覺得這東西眼熟?”
紀青梧眼見他又變出來一塊素淨的淡綠色巾帕。
她的眸子倉皇的瞪大,結巴地道:“是,是我的你怎麼還留著啊.”
這根帶子也不是普通的帶子。
是曾經捆綁在他的手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