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蘭精神奕奕，繼續八卦，“孫老師就是被老教師坑的，她愛人當年就是學校裡一個老教師介紹的。”
“嘖，說是全家都在教育係統，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公婆強勢，男人又沒主見。”
“一結婚，她就被拿捏住了。”
“反倒是當年做媒人的那個老教師，後麵升到教育局去了。”
“這裡麵水深的很。”
許筱周默然。
孫老師比她大十來歲，是個脾氣很溫和的同事。
她不免聯想起自己也被老教師們介紹過幾個相親對象，就很一言難儘。
當時她全都拒絕了，還被陰陽怪氣說眼光高。
杜蘭蘭哢嚓哢嚓地啃著蘋果，“幸好付老師當時找校長鬨了一場，以後再進學校的年輕女老師們，就不會被坑了。”
許筱周深有同感地表示認同。
……
下午的課程很快結束了。
老師們到點下班，學生們卻還不能放學，要打掃衛生，還要把教室布置成考場。
高二8班的班主任是之前幫許筱周換過課的數學老師張有良，下午有事沒來學校，臨時委托了她替自己去教室做監督。
許筱周給李霽辭發了消息，說會晚點出校門。
然後去了8班的教室，監督檢查學生們往桌子上貼考生信息。
本來被桌椅塞的滿滿當當的教室頃刻間空了下來，一點點被布置成了一間高考考場。
直到最後一張考生信息被貼在桌麵上，學生們忍不住歡呼，“許老師，都貼完了。”
許筱周挨個檢查，確認無誤後讓班長去叫了年級主任。
等年級主任再過來檢查一遍，沒發現錯漏在表格上打了對勾後，學生們興高采烈地放學了。
足足三天假期，讓他們都止不住的歡喜。
許筱周也鬆了口氣，剛走出教學樓，又倏然停住腳步。
“李霽辭？”她看著站在公告欄下看光榮榜的男人，恍惚間有一瞬像是回到了高中時代。
李霽辭聽見聲音，轉頭看著她。
他臉上帶著笑，朝她張開了手臂。
這一瞬，許筱周忘了這還是在學校內，笑著小跑向他，撞進他懷裡。
“你怎麼進來了？”
李霽辭接住她後，隻是短暫地擁抱了一下就很快鬆開，牽住了她的手。
“保安都認識我，我說我來接老婆下班，他們就放我進來了。”
許筱周有些臉紅。
“這麼多年了，感覺一中還沒什麼變化。”
李霽辭看著公告欄上的光榮榜，相同的位置上，但上麵的名字已經不是當年那些人了。
那時候每次貼榜，他都會先去找她的名字。
許筱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想起了曾經的事。
“那時候你的名次從來沒變過。”
永遠高高在上，像是在俯視他們所有人。
李霽辭眉梢輕挑，“高中的時候那麼關注我？”
許筱周:“……”
她沒反駁，“誰能不關注你啊。”
但她更喜歡他們現在這樣，沒什麼距離感。
於是轉移了話題，“是想在學校裡轉一轉，還是出去？”
李霽辭:“不怕被人看見？”
許筱周:“學生們基本都放學了。”
話音剛落，兩人的背後就響起一道鬼鬼祟祟的聲音。
“許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