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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雷文施法失敗,杜鐸乘在馬上放聲大笑:
“投降吧,雷文。”
“你的空中部隊被我牽製,正麵作戰突破不了我的防線!”
“而現在,唯一有可能改變戰局的你,也已經無法施法!”
“這場戰爭,你贏不了!”
此時雷文和杜鐸間,相距不過百米,雖然有軍隊相隔,但聲音還是傳遞到了雷文耳中。
雷文聞言,冷哼一聲。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無法調動魔力,但他並不驚慌,而是迅速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這種時候,和杜鐸辯駁毫無意義。
他的雄鷹軍可不會因為這兩句話就動搖軍心。
將法杖收回,雷文抽出腰間刺劍,高高舉起,然後緩緩向下,對準了杜鐸的帥旗。
號角聲嘹亮響起。
杜鐸眼角抽了抽:
“瘋子!”
戰爭、尤其是大規模戰爭,除非突然遭遇,否則很少會通過一場戰鬥就分出勝負。
雙方往往會交戰幾天、十幾天乃至於數月之久。
而雷文此舉,分明就是在表示,他絕不會後退半步。
雷文要在今天,就敲定這場戰爭的勝負!
是雷文察覺出了內閣那邊的布置?
還是說他本來就如此瘋狂?
杜鐸更願意相信是後者,因為如果雷文不是瘋子,那麼從一開始就絕不會想要打歎息高牆的主意!
“雷文,你終究還是差了點火候。”
杜鐸手指靈活舞動,讓骰子在指縫間穿梭不休。
他喜歡賭博,也自詡賭徒,敏銳地從雷文這個年輕人身上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杜鐸覺得,自己能夠摸清雷文的思路。
艾沃爾公國境內,舉目皆敵,而雷文本身又隻是個男爵。
為了保證自己的勝利果實不被人搶走,雷文才要如此迫切地尋求決戰。
鞏固戰鬥成果,割取更多利益。
但有一點,杜鐸認為雷文做得還不夠。
一位合格的賭徒,要為每一場賭博做好最周全的準備。
想到這裡,杜鐸的目光落在了身後一輛碩大馬車上。
這輛馬車足足要有4匹駿馬才能拉動,車轅上鐫刻著繁複而密集的魔法符文。
其上運載著一件形如石棺般的巨物,通體銀灰,兩側鑲嵌著近20枚2階魔晶。
魔力從魔晶中流淌而出,在石棺表麵形成一麵靜靜湧流的魔力網格。
網格之下,正有絲絲血色不斷翻騰流淌。
靜默石棺。
這就是奎利的造物,也是杜鐸等了半個月的殺手鐧。
隻要它還在運作,那麼2公裡範圍內,一切魔力運轉都會被鎮壓、停滯、打斷。
也正是它,讓雷文的魔法失去了效力。
若說這場戰爭是一場賭局,那麼雷文的舉動,可說是押上了全部籌碼。
可杜鐸還有選擇。
現在退回去,雖然會被雷文銜尾追擊、丟下幾千具屍體,卻可以保證不會虧光全部本錢。
代價嘛,就是基本失去了消滅雷文軍隊的可能,將最大功勞拱手讓人。
嗖
杜鐸將手中骰子高高拋起又接住,看到上麵的6枚黑點,露出了笑容:
“值得一賭!”
“傳我命令,讓餘下3000預備隊頂上,攔住雄鷹軍左翼!”
命令下達後,杜鐸也隻能通過手下回報來統合戰場上的情報。
卻有人對整個局勢洞若觀火。
那就是雷文的風王部隊,以及此刻他們的統領荷亞茲。
高空之中,他可以將整個戰場的形勢納入眼簾。
正中央,雄鷹軍和杜鐸軍的重甲精銳擠在一處。
雖然剛剛奎利的雷光電幕造成了不小傷亡,但雄鷹軍依舊穩住了陣線,甚至還趁著對方被誤傷的工夫小有推進。
戰場西側,那裡本來有雄鷹軍的左翼和杜鐸軍的右翼。
如今杜鐸軍右翼被打崩,撤回到後方整備,3000預備隊已經頂上,麵對已經殺出氣勢的雄鷹軍左翼,雖然不是對手,但也成功起到了拖延作用。
戰場東側。
雄鷹軍右翼正和杜鐸軍左翼陷入僵持,除非有外力介入,否則即便打上一天,恐怕也分不出勝負。
當然,還有天空中荷亞茲他們自己,和杜鐸軍6000遠程部隊牢牢捆綁在一起,互相牽製,起不到半點作用。
“該死!”
荷亞茲握緊拳頭。
現在雄鷹軍們全都在奮勇殺敵,就連父親大人都一馬當先,表現出了絕不後退的決心。
但他,作為一位超凡,作為風王部隊的領導者,卻要在這裡乾看著。
就好像這場戰鬥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如果是父親大人,他會怎麼做……”
荷亞茲低聲自問,同時目光不斷在戰場上逡巡,想要找到突破這僵持戰局的方法。
忽然,他目光落在了戰場東側之外,那裡由鬣狗率領的500重騎,正被杜鐸軍2000輕步兵牽製。
如果能想辦法把他們解放出來……
荷亞茲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方向,他頭腦飛速運轉,漸漸形成了一個大膽的方略。
打了幾個手勢,荷亞茲駕馭自己的風王,叫上班克斯和列儂,三人脫隊,在後方一處空地中落下。
“兄弟們,我有一個點子。”
荷亞茲對兩人招了招手,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他的計劃並不複雜,但班克斯和列儂都聽了一個目瞪口呆。
班克斯摘下自己的金絲眼鏡晃了晃腦袋:
“如果我現在沒有在做夢的話,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風王部隊107人,全部在地上步戰,去打杜鐸軍一個措手不及?”
荷亞茲用力點頭:“沒錯,我知道這法子聽起來有些離譜,但……”
“何止是離譜,簡直就是離譜!”列儂大聲道:“而且我得提醒你,這不符合父親大人的命令!”
“可不得不說,這真是個好主意,一直飛在天上,我都要吹出鼻涕來了!”
獲得列儂的認可,荷亞茲看向班克斯:“你的意思呢?”
班克斯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站在一位前貴族的角度,這時候我應該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然後讓你們把我打暈。”
說話之間,他將自己的金絲眼鏡戴回臉上:
“不過身為雄鷹軍的一員,我覺得,值得一試!”
之後一段時間,風王部隊總是起起落落,每一次都不多,離開3、5隻、又回來3、5隻。
麵對這種變化,杜鐸軍雖然也注意到了,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隻要風王主力在這裡,漏下3、5隻,也掀不起浪花。
不過他們看不到,那些回歸隊伍的風王,一個個背上都已空空如也。
戰場東側,荷亞茲帶領著孤兒們在一處林中悄悄集合。
400米外,就是正牽製著500重騎的2000杜鐸軍。
看著跟隨自己一起到來的106名孤兒,荷亞茲吞了口唾沫。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但即將發起攻擊,還是讓他心中有些緊張。
想說點什麼鼓舞士氣的話,但又張口結舌。
最終,他抽出腰間長劍,吞了口唾沫:
“跟我衝!”
……
“哈?100人?”
杜鐸預備隊中,這2000人的首領肖恩子爵詫異地擰起了眉頭。
其實不用斥候報告,他也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