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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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8月23日。
兩名罪犯於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一家銀行搶劫,並劫持四名銀行職員。
在與警方僵持130個小時之後,投降。
事後,四名銀行職員竟然對劫匪產生了包括但不限於,認同、憐憫、甚至是愛慕之類的情緒,最後到了拒絕指控這兩個劫匪的地步,其中一個員工甚至還跟劫匪結婚.
於是,此次事件,被心理學家命名為斯德哥爾莫綜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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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就要死在這裡了?”
良久,碧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人知道,這樣的事情,她小時候就經曆過一次,而那一次,對她的創傷有多大,她用了許多年,才從那個噩夢裡逃了出來,可眼下,卻又被困住了.
實話實說,如果不是她修煉有成,眼下,怕不是已經崩潰了
“可能是,可能不是。”
“你你都不害怕的嗎?”
“害怕。”
說謊,你的臉上,根本沒有害怕的情緒。
“害怕是害怕,情緒是情緒,這是兩碼事。”
拍了拍手,蘇定安站起身,走到了水幕旁邊,靜靜的看著那光滑的牆壁。
“沒有實際行動的情緒化,毫無意義。”
“方才你說,這裡是滴血洞,眼前的牆壁是機關,是不是就意味著,這裡應該有打開機關的開關?”
“那是自然。”
“那便找吧,找到開關進去裡麵,也許,我們還有活路。”
蘇定安的聲音平靜,卻又堅定。
說罷,他對著碧瑤懸空一點,封鎖著碧瑤體內真炁運轉的太極波若真炁便消散無蹤,碧瑤也重新恢複了對於自身能力的使用。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觸發第一條.
密閉的空間.
水潭裡,碧瑤撅著屁股,幾乎已經將這裡的每一寸都摸索過了,水打濕了她的衣裳,裹挾著她的身體,露出了曼妙的身姿。
倘若是在平常,她也許還會害羞。
但眼下,人都要被困死在這裡,她也沒有那個功夫來管這些。
當然,還有就是,這裡唯一的欣賞者,這個該死的混蛋,他看待自己的表情,就跟看待任何其他人都一樣,裡麵沒有夾雜著哪怕一丁點的情欲。
說實話,她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沒有,這個該死的黑心老鬼,到底怎麼樣做的機關啊”
碧瑤噗通的一聲坐在了水池邊沿。
時間,起碼過去了幾個時辰,她負責水池外,蘇定安負責水幕裡,兩人都沒有放過任何一丁點的細節,哪怕是頂上那幾個血紅色的小石頭,她也伸手摸過。
那就是天然的、染色的石頭,絕對沒有一丁點的機關.
“你餓不餓,我這裡還有點乾糧”
碧瑤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包裹,裡麵是她貼身存放著的麵餅。
“是的,麵餅。”
也許會有人笑話他,你一個修真煉道之人,尤其還是魔教中人,竟然隨身攜帶這玩意?
可隻有碧瑤自己知道,饑餓的滋味。
她餓怕了。
自從那一次的事情之後,她再沒浪費過半粒糧食.
自從那一次的事件之後,她的身上永遠攜帶著一份乾糧.
“哦?”
蘇定安轉過頭,看著碧瑤。
“有趣,你竟然願意給我食物,你不知道,我吃一口,你就少吃一口嗎?”
“知道啊。”
碧瑤聳了聳肩,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
“我是不想餓死在這山洞裡,但是,我卻更不願意對著一具腐爛的屍體慢慢等死”
“哦?這麼說,你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蘇定安微微一笑,從腰間摸出了一個葫蘆。
“我這裡有酒,左右無事,我倒不介意聽你講講你的故事。”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觸發第二條.
交心
“接著。”
說著,蘇定安將酒葫蘆丟給了碧瑤,自己則繼續‘摸索著’‘敲打著’。
“咕嘟~咕嘟~”
碧瑤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管這酒葫蘆蘇定安之前是否用過,猛的喝了一大口酒。
酒精的作用之下,碧瑤的臉蛋有些泛紅,緊繃的神經似乎也鬆弛了少。
一雙眸子有些迷離。
“我小時候,娘親帶著我回姥姥家省親,我是魔教嘛,我母親自然也是魔教,我姥姥同樣也是.”
“於是,天音寺的普方和尚使用佛門法寶,將我姥姥的家,狐岐山六狐洞,給震塌了.”
“姥姥死了.”
“我跟我母親被困在地下,就像是今日一樣.”
“那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
“我以為不會再體驗了”
“卻不想”
說著,碧瑤又喝了一口酒
“喂,蘇定安。”
“怎麼”
“餅,我分你一半,但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隻要不違背道意即可,所以,什麼事?”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碧瑤笑了笑,不再說話。
蘇定安也不追問,而是繼續默默的‘尋找著’機關。
畢竟,所謂交心,是自願的一種行為,時候到了,她自會願意繼續說,時候不到,也不過是強扭的瓜罷了——
“不愧是青雲門,一道青雲令,千軍萬馬來得令!”
周一仙領著小環,看著從未如此熱鬨過的空桑山,浩浩蕩蕩數百人,在萬蝠洞窟外的平台上安營紮寨。
“爺爺,我餓了。”
小環拍了拍身上的土,她爺爺帶著她,用土遁一路風餐露宿,三天左右,終於趕到了這裡。
“那就吃些乾糧。”
“可是我聞到了烤肉的味道,我們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