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在大海上飛速的航行著
讓岡島綠郎的哭聲被拉的很長,很長
至於他為什麼哭,原因也很簡單,既然是綁架,那就要跟公司交涉,要贖金。
恰巧,李忠仁的身上帶著一台衛星電話,於是,在得到了萊薇跟達奇的同意之後,他撥通了旭日重工,兩人的頂頭上司的電話,說明了情況。
然後,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那個小日子的上司直接很清楚明確的說到,他們不會跟恐怖分子進行交易,會直接派出雇傭兵對其進行無止境的追殺,兩人如果死了,那就隻能自認倒黴。
“好了好了。”
李忠仁笑著拍了拍岡島綠郎的後背。
“你哭啥,你還有父母能得到賠償金,我孤家寡人一個,這筆錢估計就被這個老東西給貪汙了。”
“啊!!!”
李忠仁這麼一安危,岡島綠郎哭的更慘了,一問原因,也很簡單,他跟他們父母的關係可以說用冰冷來形容,因為他親生母親死了,他父親又娶了一個女人,生了孩子,就自然而然的冷落了他,現在,一想到那兩個家夥能拿到撫恤金,他就更不爽了
“好了,凡事往好處想。”
李忠仁哈哈的笑了幾聲。
“綁架咱們的兩位好漢,並沒有因為咱們被拋棄了就撕票,竟然還允許咱們呆在船上,甚至能把咱們拉到陸地上去,這不挺好的嘛,運氣好的話,我們還是能夠逃出生天的.”
“木子,你的心態可真好”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岡島綠郎歎了口氣,隻能這樣的感慨道。
“嗬嗬,話說,達奇先生,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達目的地啊。”
“得天黑吧。”
達奇看了看手表,說到。
“我們會在羅阿那普拉靠岸,那裡是我們的基地,但,任務要我們將光盤送到另外的地方,你們兩個可以在那裡下船。”
“話說,你們不擔心嗎?旭日重工要找雇傭兵來追殺你們”
“這是我們早就預料到的事情。”
達奇聳了聳肩道。
“包括我們從你們那裡搶到的光盤,裡麵也有定位芯片,而且,那個盒子隻要打開芯片就會爆炸,威力不大,但足以將光盤徹底銷毀,所以,我們有我們的應對預案,當然,如果他們來的很快,快到你們還沒下船,那我們也就隻能說一聲抱歉了,因為那時候我們多半是沒有時間顧及你們的..”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傍晚,這艘速度極快的船在大海裡不知道跑了多遠,終於夜色之下,靠岸了。
遠遠的,能看到一片燈光璀璨的城鎮。
也即是達奇所說的羅阿那普拉。
這裡是處在泰國的海域,但泰國的海軍就彆提了,連像樣的船都沒有,因此這座島嶼就成為了一個三不管地帶。
殺手,妓女,黑幫,惡霸,諸如此類,統統都在這裡彙聚。
普通人如果在這裡沒有幫派罩著,你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的,畢竟,你的血液,器官,身體,都是財富
這些情報都是達奇在下午閒聊的時候說的。
彆看那麼大一個壯漢,但是,卻是一個很健談的人,而且非常之不弑殺,甚至可以說,能不殺人就不殺人,而他這樣做的原則一方麵是因為他剩下不多的善良,再有也就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事情不做絕了,彆人才可能給你留後路.
“木子,他們不是說了嘛,在這裡,如果沒有幫派罩著,會很危險的,我們為什麼不跟著他們呢?”
夜色之下,李忠仁跟岡島綠郎走在羅阿那普拉的街道上,兩側的街邊,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時不時的還能看到對著他們搔首弄姿的女人。
“這座城鎮很大,你認識每一個人嗎?”
“當然..不了”
“所以,你越自然,其他人就越不會在意你,反而,像你這樣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鵪鶉,那就明擺著告訴自己,你是一頭肉豬,快來宰殺我吧。”
“啊??那..你不早說”
岡島綠郎的臉上頓時滿是汗水。
“安心,凡事有我,不過,岡島,你有考慮過一件事嗎?”
“什麼..事情?”
“旭日重工毫不猶豫的就要乾掉你我,那麼,如果咱們回到了日本,你說,他們會不會再痛下殺手抹除汙點呢?”
“啊??這.”
岡島綠郎感覺自己的心,都涼了
“所以呢,反正,你在日本也是一無所有,無牽無掛,我覺得你倒是可以在這裡紮根生活。”
“哈??可是這裡很危險.”
“如果,你能像那兩個人一樣厲害呢?”
“哈哈,如果能的話,我肯定敢!”
聞言,岡島綠郎笑了笑,甚至還擼起胳膊晃了晃。
“那就吃了它。”
李忠仁從衣兜裡摸出了一顆果實。
“這是啥?”
“吃了,你就擁有了力量,當然,代價嘛”
“味道,還不錯啊”
“代價就是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
“哈哈,你在開玩笑吧,木子。”
“沒有哦。”
李忠仁打了個響指。
“立正!”
“啪!”
方才還像是一隻鵪鶉一樣的岡島綠郎立刻以一個最標準的姿勢立正了起來,而整個過程,他的身體甚至是在自己動。
牧樹人能力之一,孢子分身。
自願吞噬了孢子的人,將會與牧樹人簽訂契約,能夠共享牧樹人的力量,但同樣,也將永遠的聽命於牧樹人的命令,除非有更高等級的存在打破這個契約。
“竟然.是真的.”
正想說些什麼的岡島綠郎忽的感覺腦子裡流淌出一股熱流,這竟然是一段陌生的記憶。
從這段記憶裡,他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哈”
半晌,岡島綠郎深吸了一口氣。
“也挺好,如果是聽命於木子你的話,沒問題的。”
岡島綠郎說的是心裡話,先前在船上,他還要代替自己,這就是證據,畢竟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而且更重要的是,感受到流淌在體內的力量,他覺得這麼多年壓在自己心裡的石頭也被搬走了。
沒有了日複一日的上班
不用再去過社畜的人生
說實話,他反倒是對未來的生活了有了一些向往。
“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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