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的,給我乾到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
李忠仁一臉迷茫的看著四周的一切。
他置身於一個宏偉的宮殿之中。
但是,這四周卻一個人都沒有。
安安靜靜,冷冷清清,就隻剩下了自己的呼吸聲,以及風的聲音。
上一秒,他還在藍星,這一秒,他就來到了這個未知的地方。
“所以說,我這是又穿了?”
“滋滋~~”
分享空間鏈接建立中.
“記憶傳輸中”
“傳輸完畢.”
一陣寒顫,李忠仁知道了分享空間的事情。
同時,基於空間裡的記憶,他也知道了,自己當下坐在的世界,距離分享空間太遙遠了,並且周邊次元也沒有其他的自己,所以,就隻能老規矩,通過分享空間,將外掛傳遞過來。
隻不過,現在這個外掛,還在孵化中,需要自己遇到危險,或者是某些特殊的事情,才會破殼而出。
有了外掛,李忠仁底氣稍微足了一些。
看了看四周,便沿著正前方的路一直往前走去,儘頭處,那裡有一座宮殿。
這裡同樣沒有人,就仿佛整個世界就隻有他自己。
不過,不同的是,宮殿的大門,是開著的,他能看到裡麵有燈影閃爍。
按道理來說,一般都不要去靠近,隻不過,一來,李忠仁有外掛傍身,二來,他覺得,這裡的一切,似乎是有些刻意,刻意的讓人消失了,因為這裡的人味兒還在,從一些細節的地方可以看出,今天之前,這裡都還是有人生活的痕跡的。
但具體是為了什麼,他又到了哪裡,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所謂,望山累死馬。
他所在的宮殿群,是何其宏偉。
他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終於才來到了宮殿的大門口。
往裡麵看去。
一側牆壁上畫著一幅畫,是風景畫,畫裡的一切都仿佛活靈活現,尤其是那水流,似乎都要溢出來一樣。
“此乃,《九州山河圖》,是朕的愛卿,閻立本所畫。”
忽的,一個聲音,吸引了李忠仁的注意,他看過去,在遠處的燈影之下,坐著一個人,看年紀三十歲左右,身材健碩卻不臃腫,一雙眸子宛如星空一樣深邃,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倒是那兩抹小胡子,憑添了幾分人的味道。
“進來說話。”
李忠仁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邁步走了進去。
一瞬間,他聽到宮殿上方似乎有聲音,循聲看去。
房梁上,鬥拱間的鎮殿銅雀,展開翅膀,一雙雙眸子都在盯著他看。
一切的一切,都透露著怪異,詭異,但卻又恢弘的仿佛是藝術品。
等到李忠仁徹底走到大堂內,在燭光的映照下,他才看清了男人的臉。
這一刻,他有些詞窮。
畢竟,他肚子裡的墨水,不足以支撐他用詩詞成語來品鑒。
就一個字,好他媽的颯。
男人緩緩抬起手,放在了案幾上,袖口金線繡的團龍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坐。”
“咳咳,謝謝。”
李忠仁清了清嗓子,果然看到了男人的對麵,不遠處,有一張椅子。
他也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下上來。
這個動作,讓男人微微挑了挑嘴角,隻此一個,他就知道,對麵這個約莫二十歲前後的青年,是不懂得他大唐的禮儀的,哪有人在皇帝麵前,坐一個整個凳子的?
當然,他肯定是不會在意。
但不意味著,其他人敢。
而這個青年,壓根就沒有對應的心思。
想到這,男人緩緩開口。
“武德九年,六月五日。”
“欽天監副監,袁天罡找到了朕,那日,他福至心靈,占了一掛。”
“他用二十年陽壽,解開卦象,換得一句讖語,熒惑守心日,異人攜天機至朕前。”
“今日,熒惑星大亮。”
“朕,便清空了這太極宮,你還真的出現了,就這麼憑空出現了,不像是奇門遁甲,也不似那西域幻術,而是無聲無息,悄然而至。”
“所以,你是誰?”
“呼”
聞言,李忠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個,我能問問,您是誰嗎?或者說,這是什麼朝代?您是哪位皇帝?”
他對於曆史,了解的不並不多,所以他並不能從方才這個自稱為朕的皇帝的對話裡,得出他是哪位皇帝的結論,他唯一知道的,這大約是唐朝,因為袁天罡他熟悉,推背圖什麼的。
除此之外,他就兩眼一抹黑了。
“朝代,皇帝”
李世民微微點頭,這兩個詞,證明了一件事,如果對方不是故弄玄虛,那麼,他就可能是化外之民,又或者是某些更加稀奇的情況。
“此地乃大唐帝國,朕,乃大唐皇帝,李世民。”
“難怪這麼帥”
看著眼前的皇帝,李忠仁點了點頭,公元六世紀地表最強男人嘛,不長這樣那才有問題。
“呼”
想到這裡,李忠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從對方的話語裡,他也總結出了自己當下的情況。
首先,他穿越到了唐朝,但是這個唐朝又有點不一樣,比如說,袁天罡真踏馬的會預言,隻此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個唐朝可能擁有超自然力量。
其次,他要怎麼應對眼下的這一切呢?
他有很多種選擇,比如說裝先知,裝神弄鬼什麼的。
但是,他覺得這種謊言,早晚會被拆穿,畢竟,蝴蝶效應嘛,每一個預言,其實都是在對未來進行修正。
所以,他決定直接攤牌,實話實說。
當然,他這麼做的底氣之一,就是他的外掛,在這位公元六世紀,地表最強男人自爆家門之後,覺醒了。
外掛的名字,也很簡單。
倆字兒。買賣。
簡單的說,就是他可以擺攤,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