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黃紙小人放置在桌麵後我將手指伸入口中,借助牙齒咬破指尖後直接將指尖精血點在黃紙小人的額頭上,旋即口中念道:“虛虛靈靈,太上玉清,扶危濟困,剪紙成兵,三魂歸左,七魄歸右,速速起身,急急如律令!”
隨著口中咒語念起,我右手化作劍指,劍指向上抬起之際,原本平放在桌麵上的紙人竟然隨著劍指上抬身形挺起,很快一張單薄的紙人便站立在桌麵上,這一幕使得周清揚和張海發還有其餘一眾警員臉上皆是顯露出震驚神情。
“這……這怎麼可能,這紙人怎麼會憑空站起來了,是不是上麵有什麼看不到的繩線?”張海發說話間伸出手不斷在紙人頭頂揮動著,可紙人頭頂空無一物,哪來的什麼繩線。
“哎呦,我活了大半輩子,今日算是開眼了,林先生,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般本領!”說著張海發衝我豎起大拇指。
麵對張海發的恭維我並未回應,劍指揮動間原本站立在桌麵上的紙人登時縱身一躍而下,直接跳躍到地麵之上,旋即紙人便朝著警員的屍體方向走去。
見紙人來到屍體前,我口中繼續念道:“九芒天清,吸陰入精,尋蹤萬裡,百試百靈,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瞬間站立在屍體前的紙人突然俯下身子,頭部靠近屍體,大概過了半分鐘後原本黃色的紙人已經變成青灰色,身上還彌漫著陰煞之氣。
看到紙人已經吸食了屍體中的陰煞之氣,旋即我手化劍指向門外一揮,口中喊道:“尋陰辨蹤不得有誤!”
話音剛落紙人便朝著院落方向快步走去,見紙人進院後我看向旁邊的周清揚道:“跟著紙人行進的方向就能夠找到邪祟的藏身之地,等會兒你們一定要聽從我的指令,千萬不要貿然行事,邪祟可不懼怕你們腰間的槍械,如果你們要是貿然行事恐怕會有危險,聽到沒有?”
“林兄弟放心,我手下的弟兄必然會聽從你的指令,絕對不會貿然行事!”周清揚看著我神情堅定道。
跟隨紙人離開張德柱家後我們便朝著村中方向走去,如此看來我先前的猜測不錯,這邪祟果然藏在了張家村中,如今天色昏暗,邪祟必然已經開始物色下一個受害者,如果我們要是不能及時將其消滅,肯定會有更多無辜的百姓死在其手中。
一路前行,隨著步伐邁進跟隨在我旁邊的張海發神情越來越緊張,渾身不住顫抖,額頭也滲出豆大般的汗水,看到張海發神情有些不對勁,我疑惑問道:“村長,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麼看你臉色這麼難看。”
張海發聞言吞咽口吐沫道:“這……這紙人前行的方向好像……好像是我家……”
就在張海發話音剛落之際,原本沿著村路前行的紙人突然調轉方向,旋即來到一戶人家門前,此時院門緊鎖,紙人站在門前停留數秒後噌的一聲自行燃燒,很快便化作灰燼,如此看來這陰氣的源頭就在這院落之中。
見紙人自行燃燒後我剛想靠近門前查看院中情況,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原本站在我身後的張海發如同發瘋一般,快步上前行至門口抬起手臂便用力朝著院門重重砸去。
一時間咣咣聲響不絕於耳,響聲更是驚擾的村中的狗不斷發出陣陣犬吠聲。
眼見張海發不斷用力敲擊院門,我當即上前將其攔住,怒聲質問道:“你乾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有可能會讓那凶手逃脫!”
“這是我家!這是我家啊!我媳婦自己在家,肯定是出事了,快開門,快點把門打開!”張海發發瘋似的不斷嘶吼著。
事到如今恐怕已經驚擾到凶手,我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拔劍出鞘,隨著劍鋒從空中劈落,隻聽噌的一聲劍氣直接將門後的鎖頭斬斷,待到鎖頭斷裂後我立即推開院門,這時就聽到一陣女人的**聲從廳堂中傳來:“救命……救救我……救命啊……”
聽到廳堂中傳來女人的求救聲,我當即快步朝著廳堂方向跑去,進入廳堂後隻見一名中年婦女正躺在地上,她手臂被劃傷,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除此之外身上倒是並未有其他傷口,隻是衣衫不整,地麵上更是有不少碎裂的瓷片,看樣子先前這中年婦女曾與凶手進行過搏鬥。
“大娘,你沒事吧!”我將受傷倒地的中年婦女攙扶起來問道。
中年婦女剛想開口,這時突然看到我身後的張海發,瞬間她神情驟變,連忙躲在我身後道:“你……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嫁給你三十多年,你為何要殺我,你快走,快走!”
“秀娥,我是海發啊,你這是怎麼了,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張海發說話間便想要走到中年婦女麵前,可中年婦女看到張海發就好像是看到鬼一樣,連忙躲在我身後,神情更是驚慌不已。
“你剛從咱們家離開就把事情給忘了是吧,就是你弄破了我手臂,你還想要我的命,張海發,我沈月娥這麼多年哪裡對不起你,不就是給你生了兩個閨女沒給你生個帶把兒的嗎,你用得著要我的命嗎,你要是不想跟我過那咱們就離婚!”沈月娥看著張海發怒聲叱喝道。
“月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我什麼時候說你對不起我了,剛才我一直在張德柱家跟周隊長他們商量事情,不信的話你就問問周隊長!”張海發看著沈月娥解釋道。
“大嫂,村長說的沒錯,剛才他一直跟我們在張德柱家,從警員出事之後他就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我們都可以作證,你說剛才有人襲擊你,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周清揚看著沈月娥問道。
“不可能,就是張海發,我跟他結婚三十多年,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他!”沈月娥神情堅定道。
就在二人爭執不休之際,我直接開口道:“剛才傷害你的人並非是村長,而是殺害張德柱和兩位警員的凶手!”
“凶手,那他怎麼跟海發一模一樣,不可能,你們是在騙我!”沈月娥難以置信道。
“那凶手扒了警員的人皮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肯定是借助邪術幻化成了村長的模樣,所以才會讓你誤以為凶手就是村長,要不然你又如何會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與其接觸!”我看著沈月娥冷聲質問道。
“凶手幻化成海發的模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沈月娥麵色疑惑道。
“行了,你先彆問這麼多了,等我有空再給你解釋,你個敗家娘們,要不是擔心你的安危我也不會把計劃弄亂!”說完張海發看向我道:“林先生,現在那凶手已經逃脫,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是不是要繼續找尋他的蹤跡?”
“怎麼找?外麵天色昏暗,誰知道他跑到了什麼地方!”我看著張海發有些生氣道。
“那咱們能不能跟著那什麼陰氣再次尋找他的蹤跡?”張海發繼續問道。
“邪祟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計劃,現在極有可能已經將身上的陰氣隱匿,再想借助先前的辦法恐怕已經找不到他的蹤跡。”我看著張海發沒好氣道。
說完後我心裡頓時有些愧疚,說起來張海發的行為也能夠理解,畢竟這凶手當時就藏在他的家裡,他肯定擔心他媳婦的安危,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衝動之舉,想到此處我看向張海發道:“行了,你們先彆著急了,我會再想辦法引他出來。”
如今邪祟已經從張海發家逃脫,並且得知了我們借助陰氣跟蹤的計劃,所以邪祟必然會想方設法掩蓋自己身上的陰煞之氣,如此一來再借助尋陰辨蹤術就無法找尋到邪祟的蹤跡,因此必須再想其他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