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和奶奶回去休息就好,先前這黑影已經被我用指訣擊傷,一時半會難以恢複,我想今晚他決計不敢再來,所以你們放心就好,明日待到周隊長將所需要工具采買回來,我就找到他的蹤跡直接將其徹底消滅。”我看著張雲嵐斬釘截鐵道。
張雲嵐聽後叮囑我小心後便攙扶著老婦人返回廳堂,而我回到屋中後並未直接躺下,而是將這龍鳳玉牌藏在了床褥之下,雖然我斷定那凶手今晚不可能再來偷襲,但以防萬一還是要做好充分的防備,畢竟現在龍鳳玉牌是唯一的線索,絕對不能落在那凶手的手中。
將龍鳳玉牌藏好後我便躺下休息,後半夜睡得安穩,並未再發生異常情況。
第二天早上醒來後我吃過早飯便去了張海發家,一是詢問他媳婦的傷勢如何,二是詢問村中情況如何,昨夜有沒有村民再遇到凶手的襲擊。
經過張海發走訪問詢村民昨夜都睡得安穩,並未遇到凶手襲擊,聽張海發說完後我這才放心下來。
如今天光大亮,凶手肯定不敢大白天出來害人,隨後我便回到張家休息。
大概下午一點左右,張海發和周清揚來到李家,進門後周清揚看著我道:“林兄弟,你先前讓我準備的東西現在都在車上,全部是按照你的要求采買的,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動手?”
見周清揚麵色急切,我拿起水壺給他倒了杯水,遞到周清揚手中道:“彆著急周隊長,現在天還沒黑,等天黑之後咱們就去張德柱家,到時候我就會利用術法施展尋皮術,讓李銘順去尋找他的人皮。”
周清揚見我麵色平靜,知道心急也沒有用,於是接過茶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天色漸黑,已經是傍晚六點左右,我見時間已經差不多,於是便跟張海發還有周清揚和一眾警員來到張德柱家,此時張德柱家院中燈火通明,由於兩名警員的屍體停放在此,所以周清揚為避免屍體出事便安排了幾名警員在此鎮守。
進院後周清揚看著幾名警員道:“下午沒什麼事吧?”
“一切正常。”警員回答道。
周清揚點點頭後看向我道:“林兄弟,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將李銘順的屍體留在院中,另外一具屍體先抬到廳堂裡,然後再用鎖頭將院門鎖起。”說著我從懷中掏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黃符,遞到周清揚手中後叮囑道:“將屍體放置廳堂後把這張黃符貼在門板上。”
周清揚接過黃符低頭看了一眼,頓時有些不解道:“林兄弟,這黃符有什麼用,小趙不是已經死了嗎,還需要這黃符鎮壓?”
“沒錯,他確實是死了,不過如今他的三魂七魄也在體內,待我施展尋皮術的時候恐怕會影響到他體內的三魂七魄,所以才需要這黃符鎮壓,一旦要是沒有陰差前來拘魂就使得三魂七魄離體,那麼他就會化作遊魂野鬼,隻能在陽世遊蕩。”我看著周清揚解釋道。
周清揚聽後當即派遣手下警員將小趙的屍體抬到廳堂中,待鎖好房門後便將黃符貼在了門板上。
“現在黃符已經貼好,接下來怎麼辦?”周清揚看著我問道。
“先將木桶放在院中,然後將公雞的雞冠子割下來,血液全部滴落木桶中,再把四隻三個半月大小的五黑犬抹脖子,將它們體內的鮮血也滴在木桶中。”我看著周清揚叮囑道。
周清揚聽後立即吩咐手下警員將公雞和五黑犬帶到院中,此時公雞和四隻五黑犬都被關在鐵籠子裡麵,周清揚將其抓出後直接開始進行宰殺,很快雞冠子血和五黑犬的血全部滴落在木桶中。
見血液滴儘後我從懷中掏出黃紙,咬破指尖在黃紙上寫下控魂咒,寫完後手指一甩,瞬間噌的一聲烈火點燃,見黃符點燃後我將其扔進木桶中,隨著火焰燃起我讓張海發將事先準備好的熱水倒入桶中,很快桶內的水就變成鮮紅色,與此同時咕嘟咕嘟的白色氣泡不斷從桶底翻湧而上,就好似水開一般。
眼前景象皆是令張海發和周清揚等人為之一怔,未等他們回過神來,我看向周清揚道:“周隊,讓你手下警員將李銘順的屍體放入木桶中浸泡,再以白布蒙麵。”
聽得此言周清揚當即囑咐手下警員將李銘順的屍體抬到木桶前,隨後便將其屍體放入冒著汩汩氣泡的木桶中。
待到李銘順麵部被白布遮掩後,我從周清揚手中接過事先準備好的七根銀針,隨後隔著白布便紮在了李銘順的麵門和頭頂上。
七根銀針入體後我站在木桶前,看著木桶中的李銘順道:“冤有頭債有主,人皮無蹤自去拿,三魂七魄歸地府,至陽之血封三魂,銀針七根困七魄!”
念完後我取來黃紙和符筆,將筆尖沾上朱砂便在黃紙上寫下尋皮咒。
“身雖死魂魄在,三魂控其智,七魄製其身,心有怨者難平也,千裡尋皮保全屍,急急如律令!”
隨著口中咒語念完我直接將手中繪製好的黃符貼在了李銘順的麵門之上,黃符貼下瞬間,隻聽轟然一聲從木桶中炸響,一時間鮮紅的血水淩空濺起,猶如血雨落地。
爆炸聲消散後原本蹲坐在木桶中的李銘順緩緩站起身來,這時圍聚在四周的張海發和周清揚等人皆是嚇得不斷後退,其麵色煞白,渾身不斷顫抖,畢竟李銘順已經身死,如今再次起身行動,已經超出他們的想象。
“林……林兄弟,這……這老李活了?”站在不遠處的周清揚神情緊張的看著我問道。
“李銘順並沒有死而複生,隻是被尋皮咒給控製了,隻要找到他的皮囊李銘順就不會再繼續行動,現在你們都不要再說話,隻要跟隨李銘順前行就行,一旦影響到他的心智,李銘順來世就會變成傻子。”我看著周清揚叮囑道。
就在我說話之間李銘順已經麵蒙白布從木桶中走出,並朝著院門方向走去。
看到這一幕張海發低聲問道:“這李銘順麵前蓋著白布,他能看到前麵的路嗎?”
“他不需要看路,憑借的是自身皮囊的氣味和感知,因此即便白布蒙麵他也能夠繼續前行。”我看著張海發解釋道。
眼見李銘順朝著院門方向走去,我們則是立即跟上。
此時張家村一片死寂,村路上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院門緊鎖,聽不到任何聲響。
我們跟隨李銘順沿著村路前行,約莫數分鐘後便走出了村子,隨即朝著後山方向走去。
“這屍體往後山走了,難道那凶手就藏在後山!”張海發看著不斷走向後山的李銘順驚詫道。
“彆說話,跟著他一直走就行!”我看著張海發叮囑道。
一路前行,很快我們便跟隨著李銘順來到後山,到達山腳下李銘順沿著山路上行,我們則是默不作聲的跟隨在其身後。
大概前行了半個小時後我們便來到後山半山腰的位置,此時李銘順已經不再繼續往山上走,而是轉身朝著右側密林方向走去,見狀我們繼續跟上,很快便來到一片繁密的密林中,此時密林中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無奈之下我們隻得借助手電筒光亮照明。
約莫走了幾分鐘後我便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這血腥味聞上去不像是人血,有些腥臭,應該是動物的血液。
“林兄弟,這地上有血跡!”行走之間周清揚蹲下身用手指在一片葉子上抹了一把。
借著電筒光亮看去,周清揚食指和中指上果然沾染著些許暗紅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