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明原本想要將這喜訊告知正在木屋中休息的陳星德,可欣喜過後轉念一想雖然他與陳星德已經結拜為兄弟,但常言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能夠私吞這黑龍潭下的寶物,豈不比與陳星德平分賺的更多,到時候僅憑這大墓中的冥器就算是吃喝三五輩子也不在話下。
打定主意後方誌明打算先將這黑棺開啟,看看這棺材裡麵有沒有什麼陪葬的冥器,於是他上潛至水麵,遊到岸邊後小心翼翼從岸上取來工具,隨後又再次潛入黑龍潭中,遊到潭底方誌明找到那口黑棺,借助鐵釺將黑棺上麵的棺材釘取下,待棺蓋露出縫隙後方誌明便將手臂伸進棺材開始從中摸索,數秒後他便從裡麵摸出來一塊半圓形的玉牌,借助探水燈仔細查看,方誌明斷定這玉牌年代久遠,必然是值錢之物,於是便將玉牌藏在手中,另外一隻手則是再次伸入棺材想要摸索其他的冥器。
可令方誌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手掌剛伸入棺材瞬間,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襲來,那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咬住自己的手掌似的,劇烈的疼痛使得方誌明渾身顫抖,他想將手掌從棺材中抽出,可棺材裡麵的東西力道極大,無論方誌明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最終方誌明由於缺氧慘死在黑龍潭中,而方誌明死後棺材裡麵的東西便鬆開了嘴,隨後方誌明的屍體便漂浮在了水麵上。
化作陰魂的方誌明如今才後悔莫及,若非他想要獨吞這黑龍潭的冥器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所以他才借助魂魄之身來到木屋中,告知陳星德不要再下水,水下有危險,隻是他沒想到陳星德被這水下的冥器蒙蔽了雙眼,並沒有將方誌明的話放在心上,所以才最終導致身死。
根據方誌明的話來看當時他的手掌應該就是被那條棺材裡麵的怪魚給咬住的,老婦人說那條怪魚體型龐大,方誌明當時又身處水中,驚慌之下氣力耗竭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到此處我看向方誌明道:“黑棺中藏身之物乃是一條長著青灰色鱗片的怪魚,在你身死之後陳星德便將黑棺拖回張家村,將黑棺打開後從裡麵發現了另外半塊玉牌,除此之外還有那條怪魚,當時陳星德被怪魚咬傷後心中氣憤不已,於是便將怪魚連同豆腐一起燉了,第二天陳星德便渾身發癢,身上不斷長出鱗片,僅僅隻是隔了一天,陳星德便撒手人寰,如今我回來張家村不光是為了調查當年發生的事情,更是為了陳星德的兒子。”
“他兒子怎麼了?”方誌明看著我詫異問道。
“陳星德的兒子如今渾身也長滿了鱗片,隻能泡在水中借助鱗片呼吸,一旦脫離水就會難以喘息,我這次來張家村也是為了解救他兒子。”我看著方誌明說道。
方誌明聽後一陣沉默,數秒後才開口道:“沒想到這詛咒竟然報應在了他兒子身上,若早知如此恐怕陳大哥決計不會動這黑龍潭中的棺槨。”
“現在事情的始末我已經清楚,我想問你知不知道這玉牌的事情,當初你身死後手握玉牌並未現身害人,為何在我們拿走玉牌後你卻前來張家村禍害百姓,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那玉牌有鎮壓之效?”我看著方誌明不解道。
方誌明聞言搖搖頭道:“那玉牌並未有鎮壓之效,我之所以前來張家村是為了尋回玉牌,因為我以為你是黑龍潭潭底的人。”
方誌明的話令我頓時一驚,從他這句話來看他應該知道些關於黑龍潭的事情,想到此處我看向方誌明道:“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來張家村既然是為了尋回玉牌,那麼為何要殘害張家村村民和警員,這是為何?”
“憑借我如今身軀根本不是那黑龍潭潭底之人的對手,所以我隻能借助陽人精魄來提升自己的法力,至於將人皮剝下披在身上也隻是為了混跡在張家村好盜取玉牌。”方誌明看著我沉聲說道。
“你為何要盜取玉牌,這玉牌到底是什麼東西?”周清揚看著方誌明問道。
“那玉牌應該是開啟黑龍潭密葬的鑰匙,鑰匙一共有兩塊,呈半圓形狀,合起來之後便是一個圓形玉牌。我所拿到的是鳳紋玉牌,如果沒猜錯另外一塊應該是龍紋玉牌。”方誌明看著我說道。
聽得此言我頓時心中一震,方誌明當初隻是得到半塊鳳紋玉牌,他怎麼知道還有另外半塊,要知道陳星德是回到張家村後才將棺槨打開得到的另外半塊玉牌,那時候方誌明已經身死,他又是如何知曉?
想到此處我看向方誌明道:“你怎麼知道還有另外半塊龍紋玉牌,你又是怎麼知道玉牌是開啟黑龍潭密葬的鑰匙?”
“我身死後魂魄曾在此潛入黑龍潭潭底,經過尋找我發現在黑龍潭潭底的淤泥之下藏著一道暗門,暗門之上有一圓形孔洞,其大小正好與我得到的半塊鳳紋玉牌相同,所以我才懷疑棺槨中還藏著另外半塊龍紋玉牌。”方誌明說道。
“那黑龍潭潭底暗門後到底有什麼東西,你可知道?”我看著方誌明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我隻知道裡麵應該是封禁著什麼東西,而兩塊玉牌就是打開封禁的鑰匙,隻要兩塊玉石合並就能夠打開封禁,皆是被困在黑龍潭潭底的東西就會現身!”方誌明沉聲說道。
聽方誌明說完後我頓時醒悟,隨即看向方誌明道:“你懷疑我盜取玉牌是為了打開封禁,所以才會趁夜來到張家想從我手中盜取玉牌?”
“沒錯,我當時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會想從你手中奪回玉牌。”方誌明回應道。
“這玉牌在你手中三十年之久,你為何不將其損毀,隻要玉牌損毀那封禁不就無法開啟了嗎?”我看著方誌明不解道。
“沒用,我試過各種辦法損毀玉牌,可這玉牌無堅不摧,根本無法損壞,而且我還在暗門之上發現一句話。”方誌明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什麼話?”我看著方誌明追問道。
“報應二世,封禁可解。”方誌明沉聲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張海發突然問道。
“先前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如今聽他說陳大哥的兒子身上也長了魚鱗,我這才明白,這怪魚的詛咒會延續兩代人,陳大哥的兒子就是第二代,而詛咒延續兩代後黑龍潭潭底的封禁就有可能會被解開,當然這也隻是我自己的推斷,具體是不是這樣還沒有定論。”方誌明說完後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即看向我道:“那兩塊玉牌如今在什麼地方,是不是還在你身上?”
聞聽此言我抬手摸了摸口袋,頓時心中一驚,先前我打傷方誌明後為了有人再來搶奪玉牌,於是便將玉牌藏在了床鋪下麵,如今想來這玉牌應該還在此處。
“那兩塊玉牌被我藏在了床鋪底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此事。”我看著方誌明說道。
“有沒有人知道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將玉牌取回來,這兩塊玉牌可是打開黑龍潭潭底封禁的鑰匙,如果要是讓其他邪祟得到,並且打開黑龍潭潭底封禁,待到那時可就麻煩了!”方誌明看著我神情激動道。
聽到方誌明的話我頓時一震,隨即看向張海發和周清揚道:“張村長,你和周隊長先在此處等我片刻,我現在就回張家將玉牌取回來,他說的沒錯,這玉牌確實是關鍵之物,必須拿在手裡才算是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