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間我們已經來到沈國輝和李誌華居住的房間中,此時房間中的擺設與先前二人離開時一模一樣,看樣子柳青瑤和陳婉晴在搜尋到玉牌之後又將房間的擺設恢複成原樣,其目的就是為了隱瞞她們曾來過此處的證據。
“董事長,依我看林宇就是胡說八道,這房間攏共十幾個平米,一眼就能看過來,如果說少爺當真藏在咱們屋中,那到底藏在哪裡,難不成是藏在了衣櫃裡?”說話間李誌華行至衣櫃前,抓住門把手後用力拽開櫃門,裡麵除了幾件懸掛的衣服外並未有任何異象。
沈國輝見狀看向我道:“你先前說小浩就藏在我們睡覺的屋中,可現在屋裡根本就沒有小浩的蹤影,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董事長你先彆著急,衣櫃裡麵沒有不代表這間房子裡麵不能藏人,如果說沈浩藏在你們二位的床板下麵呢,這床下可是空的,要想藏起一個成年人來那是綽綽有餘。”我看著沈國輝說道。
此言一出李誌華登時慌了神,畢竟他盜取的那塊玉牌就藏在床板下方,一旦要是掀開床板必然會露出那塊玉牌,到時候眾人就會知道真相。
“董事長,你彆聽他胡說,少爺怎麼可能會藏在咱們床板下方,咱們睡覺前少爺可是在林宇的房間,後來咱們睡覺後身子壓著床板,少爺怎麼會藏在床板下麵,難不成有人睡覺的時候把咱們給搬起來又把少爺給藏進去了?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李誌華看著沈國輝厲聲說道。
沈國輝聽後轉頭看了一眼床鋪方向,旋即否定道:“不可能,小浩絕對不會藏在床板下方,你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沈董事長,是不是胡說你把床板掀開不就知道了嗎,先前這麼大個彆墅院落都已經找遍,如今不過隻是一層床板,難道這還嫌麻煩?”我看著沈國輝問道。
沈國輝聽後並未繼續多言,轉頭看向李誌華道:“誌華,你去把咱們兩個的床板掀開,看看小浩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床板下麵了!”
李誌華聞言頓時一怔,剛想動手,這時我直接上前攔住道:“沈董事長,李管家身材瘦弱,這種力氣活還是交給你手下的保鏢來乾吧,萬一要是傷了李管家可是得不償失。”
沈國輝聞言轉頭看向身旁的姓李的那名保鏢,旋即說道:“李越,你去將我和誌華的床板掀開。”
李越聽後當即來到沈國輝床前,將鋪蓋在上麵的被褥挪開後便將床板掀起,借助燈光看去,此時床板下方空無一物,根本什麼都沒有。
“董事長,您這張床板底下什麼都沒有。”李越看著沈國輝回應道。
“看到沒有,床底下根本沒有小浩的蹤跡!”沈國輝看向我質問道。
“這屋裡可有兩張床,既然沈浩沒在你的床下,那就肯定是在李管家的床下,繼續把另外一張床板也掀開!”我看著李越說道。
李越聽我說完轉頭看了一眼沈國輝,見沈國輝點頭後他才行至李誌華的床前,旋即便將李誌華的床板也掀了起來。
待到床板掀起後沈國輝當即行至床前低頭看去,當他看到李誌華床底依舊是空空蕩蕩時麵色驟然變得鐵青,轉過頭便衝我怒聲叱喝道:“姓林的,你到底想乾什麼,你不是說小浩就藏在床板底下嗎,現在兩張床的床板都已經掀開,可裡麵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想糊弄我!”
“沈董事長,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為何要糊弄你,你再轉頭仔細看看床板下方。”說話間我朝著床板方向指去。
沈國輝循著我手指方向轉頭看去,當他看到被膠帶貼在床板底部的觀音菩薩玉牌時驟然一驚,旋即詫異道:“小浩的玉牌怎麼會粘在這裡,這塊玉牌不是懸掛在小浩脖子裡嗎?”
“沈董事長,既然這張床是李管家的,那這件事情你應該問他,他應該最為清楚了。”我看著沈國輝說道。
沈國輝聽後當即看向李誌華道:“誌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塊玉牌為何會出現在你的床板底下?”
麵對沈國輝的質問李誌華當即麵露震驚之色,連忙擺手道:“董事長,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見李誌華此刻還不承認,我當即冷哼道:“李誌華,既然你不說那就我來替你說!”
“你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你想要害死沈浩,至於那跟在沈浩身邊的邪祟也肯定跟你有關係,你之所以盜取這塊玉牌就是因為這塊玉牌使得那邪祟無法接近沈浩,所以你才會趁我睡覺的時候將這玉牌從沈浩的脖頸間取下,如此一來那邪祟才趁機迷惑了沈浩,導致他在神誌昏迷的情況下跳入泳池中,你為了擺脫嫌疑不讓沈董事長追查便讓其做出自殺假象,而這塊玉牌則是被你藏在了床板底下,因為你知道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尤其是沈國輝的房間,更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便進入的!”
沈國輝聽到這話頓時用震驚的眼神看向李誌華,旋即難以置信道:“誌華,這件事是真的!是你想要害死小浩?”
“董事長,我跟在你身邊已經有數年時間,我更是將小浩當做自己的親弟弟,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害他性命,反倒是這林宇將事情的經過說的這般詳細,就好像他親身經曆過一般,那我能不能說這塊玉牌是他栽贓陷害,是他盜取玉牌後又趁我不注意藏在了我的床板下方,畢竟他可是跟少爺住在一個房間中,要想從少爺的脖頸上取下玉牌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李誌華看著沈國輝狡辯道。
李誌華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確實厲害,沈國輝聽他說完後當即將目光看向我,繼而冷聲道:“林宇,誌華說的是不是真的,小浩脖頸上的玉牌是不是你偷偷藏在這的,如果真是你偷得那麼小浩現在在什麼地方,你趕緊告訴我,要不然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聞聽此言我抬手朝著李誌華鼓了鼓掌,隨後冷笑道:“李管家,你這口才確實不錯,白的能夠說成黑的,黑的能夠說成白的,不過你百密一疏,還是留下了破綻。”
“什麼破綻?”李誌華看著我沉聲問道。
“如果是我盜取了玉牌藏在此處,那麼這玉牌之上必然會留下我的指紋,若是你偷的,那你的指紋肯定也會留在上麵,現在咱們可以讓沈董事長派人去檢驗指紋,這塊玉牌先前一直在沈浩脖頸間佩戴,彆人根本不可能觸碰到,因此這上麵除了沈浩的指紋外就隻剩下凶手的指紋,你敢不敢讓沈董事長去鑒定一下,看看上麵留著的到底是誰的指紋!”我看著李誌華冷笑道。
“這個辦法好,隻要檢查玉牌上的指紋,自然能夠知道誰是凶手!”沈國輝說完便準備去床邊將粘貼在床板底部的玉牌取下。
就在這時原本站在不遠處的李誌華突然轉身跑出房間,眼見李誌華逃脫我們當即快步追出,來到院落中時李誌華正站在距離我們十幾米開外的地方。
“誌華,當真是你想害死小浩,你為何要這麼做,這麼多年我可是待你不薄!”沈國輝看著李誌華質問道。
“董事長,這些年你對我確實不薄,不過你對我再好也不如將這萬貫家財全都給我。”李誌華看著沈國輝冷笑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沈國輝看著李誌華問道。
“沈國輝,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是如何發跡,你若非得到這斷金玉又豈能當上這古川市的首富,我在你沈家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得到斷金玉,隻是可惜這斷金玉埋藏與彆墅之下,我根本沒有辦法得到,無奈我才打起了沈浩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