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弟,這兩日鎮魂獄內事情繁多,也沒有好好招待你們幾位,實在抱歉,若是有時間再來鎮魂獄,我定然好好招待一番。”霍少言看著陳鎮麟說道。
“不必,我們此番前來是為了幫鎮魂獄查明凶手,可不是來此吃喝玩樂的,既然如今事情已經解決,也沒必要繼續留在此處,再說天機閣事務繁多,我們還需要回去複命,隻是此番前往興安嶺望月溝路途艱險,你們幾位還是要小心謹慎,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跟天機閣聯係,雖然未必山峰領導會派我們三人前來,但隻要天機閣成員必然會竭儘全力相助!”陳鎮麟看著霍少言說道。
先前見陳鎮麟如此挖苦諷刺沈雲川,我還以為陳鎮麟心腸歹毒,昨晚聽沈雲川講述事情經過後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陳鎮麟,旋即我上前一步道:“陳大哥,先前言辭多有冒犯,還望多多擔待,若日後有時間也可以去靈清門,我自當斟酒賠罪!”
陳鎮麟聞言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沈雲川,隨即回頭看向我道:“無妨,我陳鎮麟可不是這般小氣的人,既然如今話已經說開也就沒事了,時間將至,我們先行前往機場,江湖路遠,咱們有緣再見,諸位保重!”
陳鎮麟三人向我們拱手告彆後便跟隨青桐朝著廠房方向走去,見其走後我們幾人也隨後走向廠房,在杜新庭的護送下朝著火車站方向駛去。
興安嶺位於黑江省北部,有一部分位於內蒙古境內,其間地員遼闊,足有數百萬公頃,要想在這繁密廣袤的興安嶺中找到望月溝絕非容易之事,因此到達興安嶺附近後我們必須要找一個向導才行,否則興安嶺中四周皆是深山老林,僅憑我們幾人很容易就會在興安嶺中迷路,待到那時再想找到望月溝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連雲市距離黑江省大概有數百公裡路程,我們乘坐火車先行到達黑江省的哈市,然後再想辦法前往距離興安嶺最近的齊爾市,齊爾市雖然是距離興安嶺最近的城市,但兩地之間也相隔數百公裡的路程,因此要想順利抵達興安嶺僅是路上就要耗費將近一天半的時間。
乘坐火車一路行駛,等我們到達黑江省哈市時已經是傍晚五點左右,雖說現在隻是深秋,但由於地理位置原因哈市已經下雪,剛下火車一陣刺骨的嚴寒便從四麵八方襲來,所幸沈雲川在出發前已經提醒過我們哈市目前正處於下雪階段,所以我們都帶上了厚重的棉衣,在下車前我們就穿上了外套,因此除了麵部和露出在外的手掌外並未感覺到太過寒冷。
由於火車站內有員工清理,我們下了火車後並未看到地上的積雪,可當我們走出火車站後發現天地間皆是白茫茫一片,即便現在已經是傍晚十分,但由於地上皆是厚重的白雪,依舊感覺到天地間一片明亮。
“如今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就住在哈市,明日一早前往齊爾市,大概中午咱們就能夠到達,到達齊爾市之後咱們就立即乘車前往興安嶺,我想在天黑之前應該能夠到達興安嶺外圍。”沈雲川看著我們幾人說道。
見我們幾人點頭答應後我們便提著行李朝著街道上走去,雖然哈市不如金陵城繁華,夜生活也不如那邊熱鬨,但哈市的攤販文化卻是在華夏數一數二,行走在路上街邊有不少攤販都在叫賣,極具濃重的煙火氣息。
“你們快看,那邊的魚這麼大!”行走在街道上蘇靈溪朝著不遠處的攤販方向指去,循著蘇靈溪手指方向看去,隻見在十幾米開外的路邊竟然擺放著數十條體型龐大的魚類,這些魚最長的足有兩米長短,立在地上比人正常人還要高出一頭,這種壯觀景象在金陵城可從未見到過。
由於哈市天氣寒冷,雪糕的存放也並不需要冷櫃,他們直接在路邊地上鋪上一層麻席或者毯子,然後就將雪糕全部放置在上麵,放眼望去,數百隻各式各樣的雪糕平鋪在毯子上,這種景觀確實令人驚歎。
街道上相隔幾十米就會有一家販賣雪糕的攤子,按道理說哈市天氣寒冷,這些賣雪糕的攤販應該沒有生意才對,可每個雪糕攤錢前都站著數名購買雪糕的顧客,這倒是有些怪了。
“大冬天吃雪糕,這哈市的人還真是夠奇怪,我去給你們買幾隻雪糕,看看這哈市的雪糕到底為何有這麼大的魔力!”蘇靈溪說完後便快步朝著雪糕攤方向走去。
片刻後蘇靈溪捧著幾隻雪糕回來,將其分發給我們後迫不及待的將雪糕包裝紙撕開,一口咬下去瞬間渾身顫抖不止,牙齒都在不斷擊打著發出哢哢聲響。
“這……這雪糕這麼涼他們是怎麼吃下去的啊,難道這哈市的人都不怕冷?”蘇靈溪咬了一口之後便將雪糕拿在手裡,再沒吃一口。
唐冷月聞言看向蘇靈溪道:“靈溪,難道你沒發現這整條街上隻有買雪糕的人,卻沒有吃雪糕的人嗎?”
蘇靈溪聞言朝著周圍街道上看去,果不其然,這些顧客買了雪糕之後就轉身離開,除了我們之外並未有一人在當街吃雪糕。
“冷月姐,這是為什麼,他們買了雪糕為什麼不吃呢?”蘇靈溪看著唐冷月疑惑問道。
唐冷月聽後苦笑一聲道:“因為他們買的雪糕根本就不是在外麵吃的,而是拿回家裡吃。”
“這有什麼區彆嗎?”蘇靈溪繼續追問道。
“當然有區彆,東北地區雖然天氣寒冷,可屋子裡麵卻足有二三十度,與外麵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氣形成極大的反差,他們屋子裡麵的溫度大概是靠柴火或者暖氣,因此特彆乾燥,住在屋裡就覺得十分燥熱,所以才會購買大量雪糕來緩解燥熱之感,你在街上就吃雪糕,外麵這麼冷,吃了雪糕自然會不舒服,所以這就是為何東北地區冬天也會有雪糕存在的原因。”沈雲川看著蘇靈溪說道。
蘇靈溪聽後頓時醒悟:“原來是這麼回事,既然你們知道剛才還不提醒我,差點把我牙都凍掉了。”
“老話說得好,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我即便告知你未必也會記在心裡,如今你吃了這次虧,以後肯定記得清清楚楚,這就叫做吃一塹長一智!”沈雲川看著蘇靈溪笑道。
蘇靈溪見沈雲川麵露得意笑容,當即趁沈雲川不注意直接將吃剩的雪糕塞進了沈雲川的嘴裡:“吃一塹長一智是吧,那我也讓你長長記性,讓你不提醒我!”
望著沈雲川滿嘴雪糕我們幾人皆是大笑不止,同時也給這次緊張的旅途增添了一份歡樂的氣息。
沿著街道前行不久後我們就在火車站附近找到了一家名為振華的旅館,由於現在是哈市旅遊旺季,全國各地的遊客都會來此處旅遊,所以旅館中生意火爆,我們好不容易才訂上兩個房間,我和沈雲川還有霍少言住在一間,至於剩下的蘇靈溪三人住在另外一間。
吃過晚飯後我們幾人便回到旅館休息,我剛從衛生間中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沈雲川正坐在床邊,雙眼緊盯手中的手機屏幕,麵露凝重之色。
見沈雲川神情有些不太對勁,我一邊擦拭身上的水漬一邊看向沈雲川道:“沈大哥,你看什麼呢?”
沈雲川聞言抬手將手機遞到我麵前,我低頭看去,發現沈雲川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照片,照片裡麵的內容似乎是一封絕密檔案。
檔案上蓋著紅色印章,印記上落款為天機閣機密檔案七個字,在檔案頂部位置還寫著興安嶺一號絕密,時間為一九五一年二月。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圖片後我抬頭看向沈雲川道:“沈大哥,這絕密檔案是怎麼回事,我看上麵寫著興安嶺一號絕密,難道說跟咱們此次前往興安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