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輕輕一推鐵門吱嘎一聲開啟,定睛看去,黃衫男子所住之地規模大概在數十平方左右,其間放置著紫檀木雕刻而成木桌和木椅,桌椅上雕刻著繁複精致的花紋,此刻桌上擺著幾盤東北特產的堅果,最中央位置放置著一個黃銅鑄造的香爐,大概巴掌般大小,此刻香爐中縷縷彌漫著白色的煙霧,其散發的香氣更是清香撲鼻。
木桌左側牆壁前放置著木櫃,上麵擺放著一些花瓶古物,再向左便是一張羅漢床,或許是因為這黃衫男子身形肥胖的緣故,這張羅漢床相比正常的要寬大一些,用料也更為紮實。
“兩位美人,如今時間已經不早,咱們不如就此上床享樂一番?”黃衫男子說著抬手指向不遠處的羅漢床,繼而說道:“我這張床又鬆又軟,躺在上麵舒服極了,你們兩個也脫了衣服上床試試?”
黃衫男子心中所想我和許雲裳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我雖然易容成女人模樣,可男性特征還在,一旦要是將衣衫脫下必然會露出馬腳,所以今日決計不能讓這黃衫男子得逞,隻是我現在口不能言,於是我便將目光看向旁邊的許雲裳,許雲裳看到我的眼神後登時會意,旋即看著黃衫男子道:“我……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求你放了我吧,我害怕……”
“害怕?有什麼可害怕的,我又不會吃了你,不過你說的也對,你這初來乍到對此地也不熟悉,心中恐懼也是難免,要是你這樣的狀態肯定無法讓我儘興,這樣吧,我讓手下送些陳年美酒過來,咱們三人好好喝上一杯,隻要喝的暈暈乎乎你就什麼都不害怕了。”黃衫男子說完轉身行至門口,打開鐵門後他朝著門外鎮守的士兵喊道:“給我送上兩壇陳年老酒過來,我今天要與這兩位美人一醉方休!”
見手下士兵領命後黃衫男子便回到我和許雲裳的旁邊,他上下打量我們一眼後開口問道:“你們兩個可曾有婚配?”
“沒有,我們都還沒結過婚。”許雲裳看著黃衫男子說道。
聽得此言黃衫男子身軀一震,緊接著問道:“那你們可曾有相好?”
“沒有,我娘前段時間倒是給我介紹了一個,不過還未來得及見麵。”許雲裳看著黃衫男子回答道。
黃衫男子聽後轉頭看向我,問道:“那你呢?”
聞言我也搖搖頭表示並無相好,黃衫男子看到我的反應後頓時仰頭大笑,旋即開口道:“好!這儲秋平竟然給老子找了兩個黃花大閨女,怪不得你們這般懼怕,原來還都是雛兒,你們放心,我今天肯定會溫柔以待,絕對不會太過粗魯,我一定要讓你們嘗試一下什麼叫做女人的快樂!”
黃衫男子話音剛落士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主子,酒水已經備好,我又從後廚拿來幾盤小菜,希望主子能夠儘興!”
黃衫男子聞言開口道:“進來吧!”
聽到黃衫男子回應士兵端著木製托盤從門外走入,托盤上除了放置著兩壇陳年好酒之外還有三碟小菜,待到士兵將其放在桌上之後士兵便先行退去。
見士兵離開後黃衫男子拔開酒壇上的塞子,瞬間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從中彌漫開來,黃衫男子端起酒壇後將白酒倒入杯中,定睛看去,這白酒此刻已經有些發黃粘稠,看樣子最起碼已經存放了數十年之久,否則絕對不會是這種顏色。
“這可是我珍藏數十年的好酒,今日有美人相伴那咱們就將它全都喝了,來,乾杯!”黃衫男子說罷端起身前酒杯,見狀我和許雲裳也將酒杯端起,與黃衫男子碰杯後便輕抿一口,雖然隻是喝了一小口,可這濃烈的酒氣卻是充斥著鼻腔口腔,辛辣味道更是使得喉嚨腹中猶如烈火燃燒,嗆的我和許雲裳不住咳嗽。
“就喝這麼一小口怎麼能行,要喝就和喝儘興,來,給我把這一杯全都乾了!”黃衫男子將杯中酒水和喝完後抬起雙手握住我和許雲裳的酒杯開始推讓,如今這黃衫男子正在興頭上,若是我們不從他必然會大發雷霆,真要是將其惹怒那我們肯定不好收場。
可這白酒度數極高,憑借我和許雲裳的酒量喝不了三兩杯就會醉倒,一旦我們要是喝醉那後果不堪設想,許雲裳是我媳婦,我又豈能讓黃衫男子欺辱,再說若是我的身份被黃衫男子察覺後果更是嚴重,想到此處我趁著黃衫男子推讓之際將右手放在桌上做了一個劍指的手勢,示意讓許雲裳借助體內靈氣將這酒水借助指尖逼出體外,如此一來酒水外泄,即便我們喝再多的酒水也不會喝醉。
許雲裳看到我做出的劍指手勢後登時會意,旋即端起酒杯便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與此同時我也將白酒全部咽入腹中,一時間烈酒辣喉,腹中猶如火燒一般,見狀我當即催動體內靈氣,借助靈氣逼迫酒水彙聚於指尖,數秒後原本喝進體內的酒水就順著指尖全部流淌在地上。
黃衫男子見我和許雲裳將杯中酒水喝光後臉上顯露出喜悅神情:“二位美人當真是好酒量,既然如此我再給二位美人倒滿!”
說話間黃衫男子便再次捧起酒壇將空酒杯倒滿,就在其坐下準備再次端起酒杯痛飲之際,許雲裳突然開口道:“您派人將我們帶到這裡,我們連您是誰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你們想知道我是誰?”黃衫男子看著許雲裳問道。
“當然想知道,這地方我們從未來過,也不曾聽說這興安嶺腹地有這麼一座巨大的工事,所以我們很是好奇。”許雲裳看著黃衫男子回應道。
“想知道我是誰也簡單,你們兩個的姓名我還不清楚,把你們的姓名告訴我,那我就告訴你們我是誰。”黃衫男子笑著說道。
“我們都是陳家嶴村的百姓,我叫陳雲裳,她叫陳秋雨。”許雲裳故意扯謊道。
“雲裳,秋雨,果然是好名字,既然你們將你們的姓名告訴我,那我也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們,我叫孫德勝,是這工事四位當家之一。”孫德勝看著許雲裳回答道。
“那先前穿著藍色衣衫和綠色衣衫的也是這工事的當家?”許雲裳追問道。
“沒錯,穿藍色衣衫的是我大哥,名叫高震雲,穿綠色衣衫的是我二哥,名叫魏風華,我在這四人之中排行老四。”孫德勝回答道。
聽得此言許雲裳故作疑惑神色,旋即問道:“既然如此那還少一人,剩下的那位當家又在何處?”
“今日沒去廳堂的是我三哥,叫段文康,如今他正在地牢鎮守。”孫德勝說道。
聽到地牢二字我和許雲裳皆是神情一怔,先前在林中聽士兵說韓擒天和段玉麟如今就被困在地牢中,如此看來這段文康鎮守地牢就是為了看守韓擒天和段玉麟,隻是如今我們還不知道這地牢具體在什麼位置,要想將二人救出最起碼需要知道地牢的具體位置才行。
正當我心中思量之際許雲裳看著孫德勝道:“那地牢是什麼地方,裡麵關押著什麼人,是犯罪的人嗎?”
孫德勝聽後剛想開口,可到了嘴邊的話卻又生生咽了下去,隻見其抬手一擺道:“這地牢可是我們這工事的禁地,關於地牢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們,至於裡麵關押的是誰也與你們沒有關係,今日你們的任務就是陪我好好喝幾杯,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問了,來,喝酒!”
說話間孫德勝再次舉起酒杯將其一飲而儘,我和許雲裳則是緊隨其後將杯中酒水喝下,不過好在這些酒水被我們通過靈氣逼出體外,否則像孫德勝這般喝法恐怕兩杯酒下肚我和許雲裳便已經喝醉。
如今孫德勝閉口不提地牢之事,我們也沒必要繼續追問,越是追問越會讓孫德勝對我們引起猜忌,如今既然我們已經潛入工事,即便孫德勝不說我們也可以通過其他辦法打探地牢的位置和具體情況,常言道欲速則不達,太過著急往往會適得其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孫德勝灌醉,他若是不醉我們兩個必然會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