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照霍少言所說這確實是個辦法,想到此處我看向蘇靈溪三人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趕服下這失聲散,高震雲陰情難測,還不知道何時就要對你們三人進行審問,還是早些吃下將聲音改變,以防不測!”
蘇靈溪三人聽後當即伸出手指在霍少言掌心沾染失聲散的粉末,旋即將其放入口中,大概過了十幾秒後蘇靈溪開口道:“這失聲散怎麼一股怪……”
未等蘇靈溪說完,她登時愣在原地,臉上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此時蘇靈溪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低沉,不仔細聽確實像是男人說話的聲音,隨後許雲裳和唐冷月也先後開口,二人的聲音也跟男人相差不大,要想借此騙過高震雲應該沒什麼問題。
“工事中士兵數百名,高震雲和段文康不可能記住所有人的聲音,因此他們應該不會察覺出任何端倪,現在於姑娘已經被押往廳堂,趁著士兵還未完全走出通道,咱們趕緊跟上去!”沈雲川說完便轉身快步朝著通道入口方向走去,我們幾人則是緊隨其後。
來到廳堂時高震雲和段文康已經坐在高台之上的木椅上,於夢嵐則是在士兵的押解之下來到高台之下,隨著士兵抬腿踢向於夢嵐的膝蓋關節處,隻聽撲通一聲於夢嵐便跪倒在地。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潛入工事,你目的是什麼,老二又是不是被你所害,說話!”高震雲看著跪倒在高台前的於夢嵐問道。
此刻於夢嵐雙眼緊緊盯著高震雲,卻是一言不發,眼神之間充滿恨意,想必在於夢嵐心中早就已經將高震雲和段文康活剮千萬次。
“大哥,此人性情剛烈,看樣子必須施以重刑才是,否則他絕對不會開口說半個字。”段文康看著高震雲提議道。
“三弟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那就將竹簽和鐵鉗取來,將竹簽插入其十指指甲中,若是不說就將其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給我拔下來!”說著高震雲看向於夢嵐道:“老話講十指連心,這疼痛可不是你能夠忍受得住的,你當真還要繼續跟我們作對,要我說你就彆硬撐了,這樣下去可對你沒有絲毫好處!”
於夢嵐聽得此言一臉不屑的看向高震雲,隨即朝著他所在方向又啐了一口,高震雲眼見於夢嵐如此不識抬舉,當即怒聲叱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來人,給他上刑!”
高震雲話音剛落兩名士兵便手持竹簽鐵鉗走上前來,其中一人摁壓住於夢嵐後另外一名士兵將其左手手掌抬起,緊接著便將鋒利的竹簽插入其指甲之中,隨著竹簽沒入指尖,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爆發,於夢嵐雖然硬撐過先前的拶指刑罰,可這竹簽刺入指甲的疼痛絕非尋常人能夠忍受,莫說是女人,即便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也經受不住。
刹那間於夢嵐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聲音響徹整座石室,那聲音聽上去令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聽到於夢嵐的喊叫聲高震雲雙眼驟然散發精光:“真沒想到殺害老二的竟然是個女人!”
此刻黃豆粒般大小的汗水不斷從於夢嵐的麵頰滴落,她麵色慘白,渾身顫抖,嘴唇已經變成青紫色,其手指指尖上插著鋒利的竹簽,鮮紅的血水順著其手指滴落在地,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高震雲眼見於夢嵐痛苦不堪,當即嘖嘖道:“何必受此痛苦,隻要你將來此目的和有沒有同夥告知,我就能夠放過你,好好的一雙纖纖玉手難道真的要遭受如此刑罰嗎,我可是有些心中不忍。”
“呸!你這個喪儘天良的畜生,這裡所有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想讓我告密,那是你們才會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做!”於夢嵐死死盯著高台之上的高震雲,聲音振聾發聵,可她越是堅決我心中卻越是在滴血,雖然我們與於夢嵐相識不久,可她這氣節著實令人敬佩。
“既然你是女人,那麼必然是易容成如今模樣,來人,給我將她臉上的假人皮撕扯下來,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模樣!”高震雲看著手下士兵下令道。
聽得此言士兵當即行至於夢嵐麵前,隨即將手放置其下顎位置,然後開始尋找著假人皮的邊緣,不過霍少言曾說過,借助人皮易容是易容術中手段最為低劣的一種,也是最容易被人發現的一種,因此他的易容術更為高超,並非是利用人皮敷麵來變換成他人模樣,而是借助藥水改變人的麵部骨骼和皮膚,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士兵在於夢嵐麵部仔細檢查後轉過身看向高震雲道:“回稟大主子,這女人臉上並未有人皮存在,應該並非是借助人皮易容!”
聽到這話高震雲神情驟然一驚,詫異道:“能夠不借助人皮易容,這易容手段絕對是高手,沒想到咱們工事裡竟然還存在如此人物,老三,此事你怎麼看?”
“大哥,這種易容術確實手段高明,尋常的方法根本無法將其破解,不過我倒是聽說過一種辦法,能夠讓其顯露出真麵目!”段文康看著高震雲說道。
“什麼辦法?”高震雲看著段文康追問道。
“烈酒引燃之後加入硫磺粉,將其攪拌均勻塗抹在此人麵部,待到半分鐘後借助清水擦拭,便可恢複其本來麵貌!”段文康看著高震雲說道。
高震雲聽後當即派遣手下士兵前去取烈酒和硫磺粉,待到東西拿到廳堂後士兵便將烈酒倒入碗中,點燃後又將硫磺粉倒進去,一番攪動士兵便將這粘稠發黃的東西塗抹在了於夢嵐的臉上,僅僅過去半分鐘後士兵借助清水將其臉上的東西清洗乾淨,定睛看去,於夢嵐果然恢複了先前模樣。
看到眼前士兵驟然變成於夢嵐的模樣,高震雲頓時驚詫道:“你不是老四的女人嗎,當時你已經死在茅廁,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大哥,據我推斷當日在茅廁中死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肯定是有人將咱們手下士兵和她的模樣調換,借此金蟬脫殼!”段文康看著高震雲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將她的模樣易容成士兵,將士兵的模樣易容成了她,其實死的是咱們手下士兵,而非是她!”高震雲看著段文康詫異道。
“沒錯,這是唯一能夠解釋的可能,不過這個工事中絕對不可能隻有她一個外人,她是老四的女人,不過隻是尋常百姓罷了,就憑她的身手又豈能是二哥的對手,如果她要是真有這般本事又豈能被咱們手下士兵抓回來,所以我懷疑咱們工事裡麵肯定還有藏著其他外來之人,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將他們找出來,唯有這樣才能夠保證咱們工事的安全,否則他們在暗咱們在明,到時候吃虧的隻能是咱們!”段文康看著高震雲說道。
高震雲聽後微微點頭道:“有道理,你說的有道理!憑借這女人的本事確實不可能殺了老二,更不可能想出如此周密的計劃,她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人!”
想到此處高震雲看向於夢嵐道:“說,除了你之外到底還有誰,他們現在藏身何處,你要是說出來我就饒你不死,如果要是不說下場你自己清楚,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既然你們已經識破我的身份,那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今天我於夢嵐要是告訴你們半個字,我就不是爹生娘養的!”於夢嵐看著高震雲言辭堅決道。
聞聽此言高震雲和段文康皆是一震,或許連他們也沒想到如此弱不禁風的於夢嵐竟然能夠說出如此豪氣乾雲的話,畢竟於夢嵐隻是一介女流,如此氣魄想必連尋常男子都難以望向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