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蘇靈溪手中的紙條,我好奇問道:“靈溪,這紙條裡寫了些什麼,還不趕緊打開看看?”
“小宇,這是靈溪和袁兄弟之間的私話,想來袁兄弟臉皮薄,車上人多嘴雜不便與靈溪表明心意,所以才會臨走時給她留下紙條。”
“這紙條上的內容咱們不便詢問,隻要靈溪一人知道就行。”許雲裳看著我叮囑道。
“好吧,既然段門主和袁大哥他們如今已經離開,咱們也早些進入車站候車,離開金陵城這麼久,也不知道前輩他們怎麼樣了。”說罷我便轉身朝著車站方向走去。
我們幾人走後蘇靈溪卻站在原地,見我們走遠後將手中緊緊攥著的紙條打開,雖然我不知道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麼,但當我轉頭看到蘇靈溪臉上的笑容時還是打心底為她高興,看樣子蘇靈溪確實已經找到可以托付終生之人,想必蘇乾清泉下有知也能夠感到欣慰。
我們在車站等待了大概半個小時後便坐上前往金陵城的火車,將行李安排好後我掏出手機給遠在金陵城的魏天瀾打去電話,想要告知他我們已經返回金陵城,並讓他派遣門中弟子前來車站接應,可奇怪的是電話雖然打通,卻並未有人接聽,掛斷電話後沈雲川見我麵色凝重,沉聲道:“怎麼了林兄弟,電話沒打通?”
“打通了,但是沒人接聽,或許魏大哥有事並未將手機帶在身上,稍後我再給他打一遍。”我看著沈雲川說道。
雖然我此刻麵色平靜,可心中卻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隨即我看向旁邊的蘇靈溪道:“靈溪,你給靈清門弟子打個電話,問問那邊的情況,若是有人接聽就將咱們到達金陵城的時間告訴他,讓門中弟子安排車輛前去車站接應。”
蘇靈溪點頭後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隨後便給靈清門弟子打去電話,可奇怪的是這次不僅沒有人接聽,連電話也沒有打通,一直都是嘟嘟的忙音聲。
“奇怪,靈清門的電話有專門弟子接聽,怎麼可能會打不通,這不太正常。”蘇靈溪掛斷電話後麵色凝重道。
若魏天瀾的電話打不通還有可能,畢竟他不可能隨時將手機帶在身上,或許是有事並未攜帶才導致漏接,但靈清門的電話是座機,平日裡有專人接聽電話,怎麼可能會打不通。
想到此處我再次掏出手機,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給誰打,畢竟兩位前輩和柳青竹並無手機,陳仙芝也沒有,除了魏天瀾和靈清門弟子外實在不知道該打給誰聯係。
蘇靈溪眼見我神情變得越加凝重,當即開口道:“林大哥你先彆著急,除了靈清門的座機之外我還有幾位門中弟子的聯係方式,我先跟他們試著聯係一下,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蘇靈溪說完後便繼續給靈清門弟子撥打電話,雖然電話能夠打通,但依舊無人接聽。
聽到手機外放傳來的忙音後我心中越加不安,這段時間我們一直身處興安嶺腹地,裡麵根本沒有信號,所以一直沒有跟陳仙芝他們聯係。
昨日我們走出興安嶺後陳明泉兄弟二人又采參出事,所以也將此事耽擱下來。
如今我們剛坐上火車不久,要想到達金陵城最起碼需要十多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們差不多要到後半夜才能夠到達金陵城,如此漫長的時間又如何能夠熬過去。
“怎麼會一個電話都打不通,難道說靈清門當真出事了!”蘇靈溪看著我們幾人神情慌張道。
靈清門是蘇乾清留給蘇靈溪的家業,也是世代門主留下來的寶貴財富,如果說靈清門當真出事,那麼蘇靈溪內心又豈能過意的去。
眼見蘇靈溪情緒激動,這時坐在對麵的沈雲川寬慰道:“靈溪,你先鎮定一些,電話打不通未必就是出事了,現在咱們距離金陵城足有上千公裡,現在著急也沒用,咱們又沒長翅膀能夠飛過去,要我說先穩定心神,然後咱們再想辦法。”
“現在咱們距離金陵城這麼遠,能有什麼辦法啊?”蘇靈溪看著沈雲川急切問道。
就在沈雲川準備開口之際,這時蘇靈溪的手機突然傳來響鈴聲。
聽到聲音蘇靈溪當即接通電話,緊接著神情緊張道:“怎麼回事,剛才打了這麼久電話怎麼打不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出事,先前門中電路有些問題,我們剛找人來維修了一下,現在已經恢複通訊,門主不必擔心。”電話那頭的弟子回應道。
聽得此言蘇靈溪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隨後蘇靈溪問道:“那我剛才給門中弟子打電話怎麼沒有人接聽?”
“門中的師兄弟都去操練了,他們將手機留在了房間中,所以才沒有聽到門主的電話。”弟子解釋道。
“對,這是我爹當初設下的規矩,我倒是忘了,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如今已經返程,大概後半夜兩點就能夠到達金陵城,到時候你通知門中弟子,讓他們開車前來接應。”蘇靈溪叮囑道。
門中弟子答應後蘇靈溪便掛斷電話,隨後她將手機收回口袋,長長呼出一口氣。
“虛驚一場,剛才快把我嚇死了,要真是靈清門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我爹交代。”此時蘇靈溪依舊是心有餘悸,手掌不停在顫抖。
眼見蘇靈溪放下心來,我隨即看向沈雲川道:“沈大哥,我去趟廁所,你去不去?”
我雖然沒有跟沈雲川言明,可他卻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點點頭道:“你這一說我也來感覺了,我跟你一起去。”
隨後我和沈雲川便沿著通道朝著後車廂方向走去,走出蘇靈溪等人所在的車廂後我回頭看了一眼,見蘇靈溪並未發現後停下腳步,看向沈雲川道:“沈大哥,雖然剛才電話已經打通,可我這心裡總覺得有些忐忑不安,你說靈清門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應該不會,若是靈清門出事那麼這門中弟子怎麼可能接聽電話?”沈雲川看著我反問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沈大哥,你不是會算卦嗎,能不能給靈清門卜算一卦,看看是吉是凶?”我看著沈雲川問道。
沈雲川師承陳瞎子,雖然論照道行經驗比不上陳瞎子,但要想算算這靈清門的吉凶也並非難事。
沈雲川聽後點頭道:“要想占卜吉凶也不是難事,不過我的龜甲留在了行李中,必須取得龜甲才能夠占卜,要不然我現在回去謊稱忘了帶衛生紙,然後偷偷將龜甲取來占卜一卦。”
見我點頭後沈雲川便轉身朝著車廂中走去,大概過了一兩分鐘後他便折返回來,隨後我們二人便帶著龜甲找到一處空座位前,坐下後沈雲川從口袋中掏出龜甲和占卜用的錢幣,隨著錢幣放入龜甲中,沈雲川開始搖晃龜甲占卜吉凶。
“銅錢翻轉,陰陽分明;龜甲輕敲,吉凶立現!”隨著沈雲川搖晃手中龜甲,他口中不斷念叨著。
約莫搖晃了大概半分鐘後沈雲川停下手中動作,將捂住龜甲的手掌鬆開後裡麵的銅錢瞬間掉落在桌麵上,當沈雲川看著桌麵上散落的銅錢時神情驟然一驚,緊接著神色變得有些凝重,雙眉微微顫抖,雖然沈雲川此刻並未開口,但從他的神情反應來看我已經猜到了吉凶。
“沈大哥,是不是卦象不太好?”我看著沈雲川著急問道。
沈雲川聽我說完後抬手一擺道:“先彆著急,借助銅錢占卜吉凶需要六次方可,僅僅隻是一次代表不了什麼,等我擲完六次再行定論!”
沈雲川說罷將散落在桌麵上的五枚銅錢再次放入龜甲之中,這一次他精神更加集中,手臂搖晃間雙眼緊盯著龜甲。
伴隨著龜甲中傳來銅錢碰撞的清脆聲響,沈雲川將捂住龜甲的手掌撤出,緊接著五枚銅錢落在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