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岩點頭:“最大的疑點就是出海,李宗為什麼要出海,出海去做什麼,為什麼海邊恰好有一輛車,又恰好拍攝到了李宗的臉。
太多巧合,那就有極大概率是人為的。”
“怎麼樣,那能繼續查嗎?”
隻要搞清楚李宗下一步去了哪裡,就算是為這個案件打開了一個突破口。
齊岩皺起了眉頭:“不好調查,八年前的警方調查是沒問題的,已經儘最大力了,甚至沿著河岸到近海全部打撈一遍。
但凡李宗是被人沉江了,後者是翻船了,都能夠找到屍體。
隻可惜,沒有,什麼都沒找到。
當時候的警方還找到了當時在附近的遊輪,發現了一條視頻。”
齊岩播放了一下。
是一艘衝鋒艇在海上疾馳的錄像。
拍攝者站在遊輪上,隻能看見衝鋒艇在疾馳,看不清麵容。
“按照警方的推斷,這就是李宗,他駛向的方向是菲律彬國。”
林默:“所以當時就給李宗定了失蹤?”
齊岩點了點頭:“是的,警方已經動用了所有手段,已經儘力了。”
一旁的趙千琴搖了搖頭,哭的更加傷心了。
“趙女士,你的丈夫是否告訴你,他去聯係了哪位記者?”林默問道。
既然約了,可以從那位記者身上下手。
而趙千琴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他說我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
林默不由的哽咽,看得出來,李宗是抱著赴死的精神去的。
趙千琴深呼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脊背,目光灼灼地看向林默:
“林律師,我找你們,本意並非尋夫。我要繼承他的遺誌!我要起訴連天建築!我要將他們偷工減料、草菅人命的罪行,大白於天下!我要把這群披著人皮的惡魔,統統送進監獄!”
“好,這個委托我接了。”
林默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從包裡拿出了一份合同。
趙千琴手握著筆,卻怔住了,她看了一眼林默,眼神裡麵滿是內疚。
林默知道,她還是不想連累自己。
這個案件很危險。
李宗都被人莫名其妙的弄死了。
“林律師.....”趙千琴哽咽。
林默握住了她的粗糙的手。
這八年以來,少了丈夫的庇護,她也早已被學校掃地出門。
她隻能乾各種臟活累活來養活家裡的三個孩子,生活過的非常困苦。
要不是三年前孩子生病了,她也不會去借那一萬塊錢的超高利貸。
即使已經這樣了,她沒有怨恨丈夫不負責任的丟下他們,反而繼承了丈夫的遺誌
那座豆腐渣工程,滿是毒材料的體育館已經不知道傷害了多少學子。
要是未來垮塌了,更是會死傷無數。
如果沒有李宗,和趙千琴的堅持。
或許,隻有等體育館坍塌那天,出現重大傷亡事故之時,全社會才會了解到這件事。
可那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沒事的,這是你丈夫的願望,也是我們共同的誌向,一起來解決吧。”林默誠懇的說道。
趙千琴嘴唇一顫抖,共同的誌向。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感覺到暖暖的,像是在冰冷的黑暗中,找到了溫暖的燈光。
她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我們會帶您和您的孩子去安全的地方休息的,而且行動馬上就會展開,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齊岩嚴肅的說道。
“謝謝...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