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男人居然還挑釁她!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信,分明滿臉密密麻麻都是刺的嘞~”
“你...你眼珠子被狗吃了啊?”
瞧這狗男人,把不善言辭的小金毛都給氣得哆嗦著罵人了。
林恩挑眉,卻是不急,淡淡道:“反正我看著就是有刺...除非,讓我來感受感受...
用眼睛來斷定一切是會把一個人的真正麵貌異化的你知道嗎?還得靠更直接觸碰,心靈上的感受才更可靠!”
“...”
克莉婭一副看‘你腦子壞掉了’的眼神看他。
她水嫩的小嘴動了動,似乎是罵了什麼臟話,但是沒有聲音。
林恩卻一把將其壁咚在桌上,忽然陰沉下臉,幽幽垂眸看她,聲音森森道:“你就說給不給感受吧?”
克莉婭絲毫不懼,隻是不屑,冰冷且傲嬌地冷哼一聲。
抱起胳膊,吧唧一下就把臉轉了過去。
笑死,誰搭理你啊!
一息,二息,三息...
閉上眼的克莉婭忽然渾身一顫,連忙推開身前的臭男人,麵紅似血,不敢置信地瞪著他:“誰讓你舔我了啊!”
“感受嘛...舌頭比較敏感,更清晰...還沒完呢,另一邊好像也有刺,轉個頭,給我試試。”
“試你個大頭鬼!!!”
...
被罵了。
爽。
被踢了。
爽。
被打了。
爽。
開心~
林恩在院裡悠哉地做起了廣播體操,心情那叫一個舒暢。
舒展了一下筋骨後,甚至還頗有興致地秀舞起了刀劍。
頓時,院內一陣刀光劍影,寒芒四濺!
克莉婭站在走廊上,又羞又氣,使勁扭頭不去看他,但卻看見兩個躲在角落望著自家老公一邊竊竊私語,一邊臉紅心跳,甚至有點眼冒小星星的小女仆,頓時又忍不住急。
護食本能控製不住的爆發,咚咚咚走了過去,又覺得自己好像找不到什麼不讓人家看的理由,更不好意思說自己連老公讓人看看都不爽,於是隻好憋著勁,對著看上去就十六七歲的倆少女一陣凝視。
“你們...工作做完了?學習學完了?”
“...克莉婭大人!我...我們馬上就去!”
倆小女仆嚇得連忙低眉順眼地朝她行禮,接著便步伐匆匆地溜了。
看著她們跑走,克莉婭又扭頭看了眼扭得起勁的林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秀秀秀!
在家怎麼沒見你這麼嘚瑟呢?
臭男人!
顯然...
她是有些誤會的,或者說是故意誤會的。
林恩到底在耍給誰看,鋥亮的刀劍之上落著的影子自會訴說答案。
他的刃,向來隻有對那個拽拽的,傲嬌的,冰冰涼涼的宿敵時才會總是擦得鋥亮反光。
鋒利,又總是保持著一股有些幼稚的顯擺勁。
為何?
那得問那時的少年郎。
至於現在嘛...
“哎呦~”
林恩嚎叫一聲,手中之刃突然脫手飛了出去,好巧不巧斬了一段樹枝。
劍刃劃破空氣,休得落在克莉婭身前半米的地麵上。
林恩悠哉地伸手捏住空中段落的花枝,接著輕飄飄溜達到麵色陰沉地凝視著他的金發少女麵前,緩緩遞上。
“方才舞劍之際見姑娘側眸,心中不覺一顫,手抖折落了一花。瞧著極美,且因姑娘而落,便贈與姑娘了。”
克莉婭沒理會他莫名其妙文縐縐的話語,而是冷淡道:“這是我七歲那年親手種的。”
“啊?”林恩的表情頓時呆滯。
下一刻,手中花枝卻被一抹柔荑拾去,燦黃的花枝被彆到頭上與金色的發絲相襯映,接著她轉過身便朝屋裡走去。
轉身須臾,側顏唇角好似有一抹淺淺弧度一閃而逝。
林恩站在原地發愣許久,半晌,撓了撓頭,傻樂一聲,也跟上了媳婦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