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寒淺淺地笑了,今晚的月光很溫柔,落在她身上,就像是在發光。
“寒先生,再不去喝酒就要打烊了。”
這是在邀請他喝酒?
寒司宴“嗯”了一聲,抬腿跟上,兩個人進入大廳時,一旁站著的宋緬玉已經離開了。
估計是吃不下了。
天香閣頂層包間,四麵的窗戶都敞開著,夜風不斷地穿來穿去,或是撥弄窗簾上的小飾品,或是落入酒杯中,蕩起小小的波紋。
溫梔寒淺嘗了一口百利甜,口感醇厚,香甜可口,有淡淡的草莓混著奶油的味道。
的確很適合女生喝。
“寒先生喜歡喝烈酒?”
溫梔寒還記得,上次去他家送桂花釀時,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這次,他要的是一杯白蘭地。
她不懂酒,但過年時,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男人們就喜歡喝白蘭地,小叔的酒量很好,都會喝醉。
所以溫梔寒下意識把白蘭地歸於烈酒這一類。
“偶爾小酌。”
他不經常喝酒,隻是偶爾在晚上會喝一點。
“烈酒是什麼味道的?”
溫梔寒環顧桌麵,伸手去夠一旁瓶裝的白蘭地,握緊瓶身挪到自己麵前,擰開。
剛想湊過去聞一聞,一隻手比她更快,瞬間用掌心捂住了瓶口。
她的鼻尖輕觸到了他手背上因為彎曲突出來的指骨。
好冰。
這是溫梔寒的下意識的心理。
夏天,手也這麼冰嗎?
她趕緊坐直了身子,有些無措地將視線落到那杯所剩無幾的百利甜上。
奶油和草莓的味道淡了很多。
“太烈,不好聞,”寒司宴見她麵頰有些微微發紅,或許是醉了,淡淡解釋道。
隨即將手收了回來,“抱歉。”
“沒事的,我剛才聞到了一點,確實不好聞。”
烈酒,都是酒精的味道,很衝。
溫梔寒抱著百利甜,又要了一杯,這個酒很甜,很好喝,她忍不住喝下了第二杯。
“不喝了。”
她點頭,其實酒意已經有些上頭了,但頭腦還是保持一絲理智,“嗯,待會兒要醉了。”
酒精浸潤過後,那雙平時不點而紅的嘴唇更加水亮剔透了,有些紅腫,但看起來很飽滿。
“我送你回包間。”
“好呀~”
看來是已經醉了,嗓音都和平時不一樣,撒嬌意味兒濃。
寒司宴起身,將那杯從未動過的白蘭地推開,跨步到她跟前,“能自己走嗎?”
“可以的呀!”
說著,溫梔寒就邁出一步,可能是今天穿了小高跟的原因,本就不習慣穿,有些微醺後,步伐很是輕浮,雖然在往前走,但可以看出沒有平時的穩重。
寒司宴慢慢跟在她身後。
走到一半,似乎是酒意又上頭了,她靠著牆,朝旁邊的男人看過去,撒嬌般,“走不動了。”
“我今天畫不了了,腳疼。”
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