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綠色的裙擺微微翕動,藏在冰藍色水晶鞋裡的小巧腳踝若隱若現。
溫梔寒來到了開闊的露台,目前這裡還沒有什麼人,顯得很冷清。
她一步步朝那邊靠著欄杆吹風的明豔女人走過去,和她並排著。
寒鈺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交到新朋友。”
“在交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和有錢人做朋友,不能一開始就貼上去,你得進退有度,不能讓彆人以為你是很隨便的朋友。
這大概是她從e人蘇微涼那裡收集到的有用信息。
她也這麼做了,就看之後的結果了。
溫梔寒在月色下喝光了被子裡的果汁,看到旁邊的沙發,懶懶地半躺上去,就著夜風,半眯著眼,道,“寒鈺,我想睡一會兒,有點累。”
勞累過度了,她確實需要時間休息。
隻是,這裡也委實不是一個好地方,風大。
“溫小姐,我去給您拿一條毯子,您就在這裡等我。”
“好,謝謝。”
溫梔寒懶得享受了一會兒來之不易的寧靜,在溫柔晚風的輕撫中淺淺睡了過去。
一群人歡聲笑語朝前走來,前麵帶頭的幾個人算是他們年輕一代的中心。
一個是家裡做新興產業的小少爺,二十歲出頭,正是愛玩兒的年紀,但他性子比較涼薄,不太好親近。
相反,他身邊的祁東致話就挺多的。他是祁言術的大侄子,祁家在祁言術帶領下蒸蒸日上,祁東致的身價自然也水漲船高,不容小覷。
另外一個便是,剛才給溫梔寒送花的“魔術師”。
他手指靈活地轉動著撲克牌,一副普普通通的牌就在他手中活了起來。
他是一個月前才回國的季如啄。
名字取自“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意味古典,但本人缺和“古韻”二字毫不相乾。
在國外聽說玩兒得很開,女朋友都可以從英國排到法國。
他們過來時的動靜很大,溫梔寒半躺在沙發上,長睫輕顫,睜開眸時,見到一堆陌生人,大腦還在強行重啟中,就聽到他們在討論。
“這不是那個鋼琴師嗎?我靠,近看這麼漂亮嗎?不敢想,我要是被她看一眼……有多爽。”
季如啄將煙摁滅,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有多爽?
他嗤笑一聲。
回想到自己被那一雙明亮而漂亮的雙眸盯著時,心都在止不住地顫抖,因為激動,因為爽。
這個女人,長得太符合他的審美了,天生就是為了他而生的。
“我靠,睜眼了睜眼了,媽的,裝什麼剛醒?勾誰呢,真是讓人受不了。”
“你們這群男的積點德吧,人家什麼也沒做好嗎?明明自己滿腦子肥料還要怪彆人,真是無語。”
“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何必和他們計較。”
“對啊老子就是下半身思考動物,你來體驗一把嗎?”
“滾啊,惡心。”
“……”
溫梔寒沒想到她睡醒的時候身邊有這麼多人,腦袋發懵後,才往旁邊挪了挪,留出來大部分位置。
她好似要挪到一旁,降低自己存在感。
季如琢順勢坐在了她旁邊,翹著二郎腿,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
“公主殿下,白玫瑰,喜歡嗎?”
溫梔寒看著一副牌突然變成了一束白玫瑰,一下子就醒神了。
好神奇!
她有些驚喜地看過來,一雙明眸裡滿是不可思議。
“喜歡。”
“那現在,伸出你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