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寒言儘於此。
朝眾人掃過一眼後,微微彎腰道彆。
今日她的表現已經足矣讓這些人記住她了。
她轉過身去,腦海裡麵不免浮現出方才見到的那一奇怪的神態。
季如琢的一臉不高興,他的牌也十分暴躁,突然之間又紛紛落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被人打擾了遊戲而不高興。
溫梔寒不去想那麼多,沿著兩趟的旋轉樓梯往下走。
裙擺被她微微提著,步子走得很慢,很小。
到達一樓的時候,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被人叫停了。
“溫小姐,我們家先生想見您。”
“方便透露一下姓名嗎?”
有些古怪。
這個宴會上,她認識的人真的不多,所以是誰想見她?
後麵追來的人一巴掌拍在她對麵的男人的後腦勺上,“警醒點,這是溫小姐!”
然後多溫梔寒溫柔一笑,“是溫先生,他想見您。”
小叔?
溫梔寒點點頭,“帶路吧。”
身後跟著寒鈺,她也放鬆了不少。
雖說是小叔派人來的,但還是要留個心眼。
萬一是彆人冒充的,也好有後手,不至於到進退兩難的地步。
溫梔寒跟著兩個保鏢往上走,終於到了三樓的貴賓休息室。
每個人都安排了休息室,隻不過有些身份尊貴的有自己的休息室,一般的人都在一個大的休息室裡。
最終,他們把她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敲了敲,“溫小姐到了。”
門開了,溫梔寒看到了熟悉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小叔,你叫我過來乾嘛?”
“進來。”
他嗓音很淡,看起雲淡風輕。
實則,溫梔寒已經聽出來了其中的不自然。
所以?
溫梔寒邁進去。
沙發上,球球正捂著眼睛哭。
哭得那叫一個慘。
所以是因為小叔把球球惹哭了才這麼不自然的嗎?
溫梔寒正想著,再往裡麵走的時候,就看到了沙發的另一端,穿著純欲風淡粉色抹胸長長裙的女人手裡拿著遙控,笑嘻嘻地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球球,“不給你看動畫片,告我唄,看你爹幫誰。”
溫梔寒???
今天出門大概是沒看黃曆。
今日應該不宜出門的。
真是什麼事兒都讓她撞上了。
稀奇。
這樣看的話,那邊的那個女人應該和小叔有點關係。
而且關係……看起來不錯。
畢竟能在他的專屬休息室裡,調戲他的孩子。
溫梔寒還沒出聲,那女人就發現了她,眼神望過來時,帶著淺淺的無辜感。
但看到是她後,立刻換上一張笑臉,嗓音有點嗲,“你就是我未來的好侄女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覺得眼前的女人處處透露著一股子濃濃的……茶藝。
她站在原地,沒動。
內心掙紮著,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小叔居然會和這種類型的人有一腿。
不是她不喜歡茶藝,而是,溫禮則雖然嘴毒,但他還是很正經的,突然和在傳統意義上來講“不正經”的人在一起,溫梔寒有些驚訝。
但這驚訝不妨礙她喜歡眼前茶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