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寒指了指旁邊衣架上掛著的鄰近色針織開衫,“我晚上穿那個。”
那料子看起來很薄,感覺什麼也擋不住。
寒司宴沒有讓她換,隻是點點頭,從旁邊拿了薄毯,待會兒放車上。
外麵冷,也可以穿他的外套。
“喝完再休息一會兒,等會去赴約。”
“哪家的約?”花茶裡麵放了點蜂蜜,喝起來很甜,讓深秋都甜了起來,暖暖的。
“不是很好奇,宋、謝兩家?”
又是一個驚喜。
溫梔寒還真的想見見宋謝兩家的人,無他,因為從溫禮則的口中,宋謝兩家是偏向於傳統的,他們之中肯定有人會一些傳統的技藝。
她很想多多討教一番。
“寒司宴,你是不是打算等京城的風波過了再回去?”
他的所作所為,不像是想站在中立的樣子。
恐怕,是心裡已經有了想要偏向的了。
“是這樣的。”
寒司宴雖然是近幾年才在京城發展了部分產業,但不代表,他就沒有話語權。
恰恰相反,寒司宴是外來戶,並且是外來戶中權勢最大的,基本上所有在這場波動中沒有站隊的外來戶,都在盯著他的舉動。
他站在哪邊,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哪邊。
畢竟,寒家的權勢可不僅僅限製在京城這一片天地。
“這樣呀,那咱們得分開了,下個月粵交會,我得提前下去。”
“再陪陪我,時間到了送你去,好嗎?”
“這得看寒先生的誠意。”
溫梔寒巧笑倩兮,美目流轉間抱著他給的花茶漸漸往落地窗走,隔他越來越遠。
就像是一隻勾人心魄的小妖精一樣。
“自然是,精誠所至。”
地點在謝家私宅。
透過車窗,溫梔寒看到隻有在電視劇裡才看得到的“王府”。
整座建築都是這樣的風格。
門匾上還留著兩個燙金大字,“謝府”。
看起來還真覺得是古代某個王公貴族的宅子。
寒司宴將鑰匙丟給門童,牽著溫梔寒出來,看她一直盯著大門看,抬手掐了一下她白皙的臉頰,“裡麵的布局應該更得你心。”
溫梔寒被他護著往裡走,一路上都有人給他們引路。
讓她更驚奇的是,這裡的路燈裡麵真的用的蠟燭。
可謂是,高度還原古代生活。
繞過幾個抄手遊廊,終於進入了主殿。
主殿門口早就有人在恭候了。
站在中間的人,大概三十多歲,穿著中山服,眼神透露出溫潤和藹,很親近呢。
旁邊挽著他手的應該是他的夫人,胭脂色的旗袍,頭發挽在左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和一隻翡翠耳環。
翡翠很大一個,就算天色有些晚,也能讓人看得見。
很難忽略。
寒司宴隻告訴她,今天請客的是謝家主,謝淮安,以及他的夫人。
這一對最出挑的便是。
宋家也會來人,隻是他不清楚是誰。
他們過去時,寒司宴和謝淮安交談了幾句。
謝夫人要帶著她去偏殿休息。
溫梔寒的指尖還無意識地捏著他的西裝一角。
聽到要和謝夫人一起去偏殿,她趕緊放開,準備抬腿跟上。
哪知下一秒,腕骨就被人輕輕拉了一下,叮囑她,“我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