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半點,寒司宴才處理完手上的事情。
抬頭才發現她也在陪他熬夜。
溫梔寒在幫他整理今天收上來的東西。
她不知道輕重急緩,便按照解行給她發過來的一點點仔細地做。
雖然辦公室裡燈光很亮,但她還是在桌上放了一盞小台燈。
更護眼。
感覺到那邊的人動了,她也抬頭,和他對視。
兩人相視一笑,又伏案,繼續忙碌。
寒司宴收了手上的東西,勾著起床起身,路過玄關處,將他這邊的燈關了。
然後將外套搭在她肩上,雙手撐在桌上,俯身下去看她在看的資料。
“不看了。”
看她很是疲憊,寒司宴抬手捂了她的眼睛。
溫梔寒眼睛酸澀,被他捂著之後,閉眼調整了好一會兒,才握住他的腕骨,往外掰了一點。
“讓我看完吧,隻有一點點了。”
看著她手邊薄薄一層資料,他收了手,“好。”
趁著她還在看,他倒了一杯熱水,衝了一些花蜜。
上午老爺子讓人送過來的,說他這裡隻有清苦的茶,不然就是苦咖啡,會讓小姑娘受委屈。
這花蜜是寒老爺子自己養的蜜蜂產的,他人老了之後,就愛返璞歸真,特地買了一塊地,搞這些。
他倒是很細心,從上到下都照顧到了。
寒司宴將熱花蜜水遞到她手邊,“不燙了,喝點暖胃,待會兒回家吃飯。”
他說這話,語氣熟稔得很,好似他的家就是她的家一樣。
但這也是事實。
溫梔寒一手拿著水杯,眼神卻還停留在資料頁麵上,然後將它剛到它該歸屬的地方。
“親一口。”溫梔寒的視線仍然粘在資料上,隻是微微仰著頭,將唇送了過去。
他低下頭,親了一口。
感受到她就要縮回去,他抬頭扶著她的後頸,把人固定住,加深了這個吻。
她喝了花蜜水,整個口腔都是甜的,他一點點汲取她的甜。
“彆,寒……”她才剛剛有了一點喘息的時間,就被他再次吻了過來,說出口的話被堵得稀碎。
足足吻了三分鐘,才分開。
溫梔寒喘息了一下,然後軟著嗓音道,“讓我好好看完。”
將她一綹發絲整理好,他淡淡道,“好。”
十分鐘後,她伸了伸手,打了個哈欠,神色疲憊地看著他,開口道,“好啦,我們回去吃飯吧。”
寒司宴替她攏了攏外套,兩個人才走出電梯。
寒家。
寒老爺子已經休息了,怕吵到他,溫梔寒讓阿姨將飯菜端到臥室裡。
“寒司宴,你每天上班都這麼累嗎?”
一坐就是一整天,看不完的方案,開不完的會。
費神費力。
不像她在茶館裡,上上下下走走,記記賬,翻看賬本,然後計劃下個季度的新品。
她還是更喜歡那樣鮮活一點的工作。
“今天情況特殊,”寒司宴席地而坐,溫梔寒就半靠在他的懷裡,看著新上的劇,耳邊是他的聲音,“累不累?”
溫梔寒搖搖頭,她帶著最近網上很火的浮誇發卡,搖頭的時候,小角就擦過他的下顎。
她一直搖,就一直擦。
“很充實,很不一樣,我猜——”
溫梔寒坐直身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又倒了一杯紅酒給他,“是因為和你一起工作的原因。”
“寒司宴,我們走一個。”
他握著兩指抬著杯身,和她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