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癟了癟嘴,收回手,老實的靠在座椅上。
傅行之速度很快,從進去到出來,也不過兩分鐘,他繞過車頭的時候,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臉上。
她皮膚白的反光,鼻梁很挺,車燈的照射下,她濃密的睫毛就像一把扇子,眼睛半眯著,依然是一副醉酒後的呆滯模樣。
他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了上去,先將讓店員打包的溫水放好在中央扶手的水杯槽裡,然後把冰激淩的包裝盒在她眼前過了一遍。
這會兒的她顯然醉的有些厲害,連反應都變慢了,好一會兒才傻傻笑著,將手伸了過來。
她笑著歪頭:“冰激淩。”
說著伸手就要去夠被傅行之手中的冰激淩盒。
剛才被她喊哥哥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她喝醉酒後,故意撒嬌放軟的聲音嬌的跟什麼似的,很要命。
傅行之喉結滑動了一下,往她麵前湊進了一點:“我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江離愣了一下,酒勁上來,她已經思緒不清楚了,半眯著已經醉的迷離的眼睛,看著麵前拿著冰激淩的男子,在她眼前變成了好幾個。
“你最愛的草莓味。”
恍惚中她仿佛聽到一個男子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她用力的閉了一下眼,遠處的男子走進,也朝她晃了晃手裡的冰激淩,江離想要去抓。
“哥哥。”江離甜甜的叫了一聲,之後她表情又有些茫然,好像心底有什麼情緒翻滾著。
良久後,江離笑了。
“你終於來找我了。”
她一把勾住傅行之的脖頸,將臉埋了上去。
傅行之沒料到她會有此動作,就這麼被她摟著脖子,遲遲沒有動作。
同樣的體溫,同樣的心跳,同樣讓江離感到無比心安的肩膀。
笑著笑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之後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不斷的往下墜。
她將自己往傅行之的脖頸處埋的更深了些。
傅行之拿著勁,任由她抱著自己,忽然感覺到自己脖頸處的肌膚感覺到一股溫熱潮濕感,他身體一僵,她是哭了嗎?
傅行之扶住她的身子,想將她往後挪一下,她雙手就像黏在一起似的,怎麼也掰不開,他怕弄傷她,不敢太使勁。
“哥哥。”江離呢喃了一聲。
傅行之像是被電擊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似是沒得到回應,她蹙著眉,焦急的又喊了一聲:“哥哥。”
“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