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寧反應過來,拿著包追了出來,終究是晚了一步,跟傅行之看到的是同樣的一幕,江離攔車離開。
“怎麼回事?”
傅行之聲調不高,語氣卻鋒利冰冷。
跟著趕來的周予安,簡單將剛才發生的事跟傅行之說了一下:“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大。”
隨著周予安的話落定,他清楚地感覺到男子的神情更加冷沉了下來,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充滿壓迫感。
窗外的雨還在狂虐的下,狂風吹過,水珠拍打的落地窗咚咚作響。
傅行之走到那桌的時候,一群人還在扯著其他人的八卦,那名中年男子率先看到了他,以為傅行之是來打招呼的,立馬端著酒站了起來,笑盈盈的衝著傅行之問道:“傅總,喝一杯?”
傅行之麵色陰沉,眼底泛著冷冷的光,下一秒冰冷的臉上卻發出一抹笑意,讓人看了,隻覺得心底發怵。
傅行之接過酒杯,沒理會中年男人,忽然狠狠地一個用力,將手裡的酒杯衝著微胖男人的臉上砸去,然後大步流星的衝著餐廳的門口離去。
過了兩秒隨著“哐啷”的一聲,然後就是玻璃碎裂落地的嘩啦聲。
傅行之的心思太難琢磨,前一秒大家還以為他在打招呼,下一秒就動了手,在場的人足足愣了一分鐘,然後大家才紛紛緩過神兒來。
微胖男人嚷嚷著要報警,十分鐘不到警察來了,隻不過他沒想到自己不是報案人,而是作為犯罪嫌疑嫌疑人被逮捕了,更想不到的牢獄之災更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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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餐廳,江離看有空車過來,急忙伸出手攔了下來。
鑽進車裡,她這才發現,臉上布滿了水痕,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她從隨身攜帶的包裡,隨便翻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臉,報完地址後,就扭頭看向了窗外。
她的腦子像施了魔咒一般,反複回蕩著遇到傅行之的事,她的眼底一酸,眼淚在眼眶打轉。
出租車師傅發現她的情緒不好,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姑娘,我不知道你現在是難過還是委屈,太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紙巾留著等哭完了再擦。”
江離禮貌的對著出租車師傅道了聲謝謝,伸出手接過紙巾,眼眶打轉的淚水隨著出租車師傅的話,克製不住的淌了下來,她低頭擦淚時,師傅的話又再次響起。
“像我們跑出租的,有風有雨是常態,風雨兼程是狀態,風雨無阻是心態,如果因為下雨就不乾了,你今天是不是就坐不到我的車了。”
確實,有時候人活的太累,並非生活過於苛刻,而是太容易被外界的氛圍所感染,被他人情緒所左右,人生在世無論你活成什麼樣子都會有人對你指指點點。
她之所以孤身一人來到異地,不就是為了心中的那個白衣少年嗎?他是她生命裡很重要的人,難道自己就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而退縮嗎?
江離回到公寓,前一秒剛關了門,後一秒就聽見身後的門傳來輸入密碼的動靜,她本能的回頭,看到門被拉開,徐晚寧走了進來。
江離這才想到,剛才她走的太過突然,連招呼都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