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清梅沒想到,跟兔子一樣的王賢,竟然在她的威脅之下跑路了。
氣得她一跺腳,一路追了上去。
一邊飛掠,一邊呼喊:“就算你跑到天邊,我也要把你抓住!”
王賢心想等你追上了我,再說吧。
遇到這樣恐怖的女人,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情毒,貌似還想將自己圈養起來。
這比殺了他還要恐怖。
看起來天下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毒。
都想要自己的小命,誰頂得住啊?
一邊跑,一邊吼叫:“臭女人,你敢給我下毒,你比蛇蠍還要毒上幾分!”
龍清梅怒道:“再跑,我打斷你的腿!”
王賢飛掠之中,隻覺得山風呼呼直響,一邊吼:“蜀山高,你慢慢追!”
好死不死,王賢竟然跑到一處懸崖邊上。
龍清梅一見,忍不住笑道:“你跑啊,有本事你從這裡跳下去啊!”
王賢看著麵前的百丈懸崖,喃喃說道:“臭女人,不要逼我!”
龍清梅冷冷說道:“你喝了我的酒,又被我的花刺破了手指,還吸了我嗬出的一口毒氣,你的身上已經有了我的烙印!”
“那又怎麼樣?”
王賢心道回頭老子燃燒一道涅槃之火,什麼毛都給你燒得乾乾淨淨。
“你我現在的命運聯係在一起了!”
龍清梅眨了眨眼,說道:“這是情人的生死契約,比蠱毒還要恐怖,無藥可解!”
“你是不是瘋了,我跟你又不熟,我又沒欠你的錢!”
王賢是真的慌了,難怪他跟師父學了不少藥草的知識,卻沒聽說過這種毒。
臥槽,這不是毒!
這是生死與共的契約,這是一個瘋女人!
龍清梅冷冷地笑道:“過來吧,跟我去南疆玩上幾年,等你長大,我們就成親!”
“你想多了!”
就在她衝上來的一刹那......
王賢忍不住看著她罵道:“連老天都收不了我,我會被你一道情毒束縛,我就算死......”
“啊......”
話沒說完,腳下一滑,直接往懸崖外衝了過去......
就在龍清梅驚怒之下,王賢如一塊巨石頭跌落,直往百丈高的懸崖跌落而去。
人在空中,王賢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臭女人,你敢害我......”
“啊......”
龍清梅嚇得一聲尖叫,伸手去抓王賢,卻撲空了。
氣得她破口大罵:“你竟然學那些沒出息的女人跳崖!”
“你以為離開我,情毒就能解嗎?”
“王賢,你就算變成鬼,也是我的人!”
......
“啊......”王賢驚叫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胸口,還好,好像心口不像夢裡那樣隱隱作痛。
看來,是自己的手壓住了胸口。
“龍清梅......”
喃喃自語了一聲後,王賢依舊嚇了一跳。
看來自己往前南疆的蠻族,怕也不會一帆風順。
站在晨風中,福伯為了準備好了遠行的乾糧。
白幽月將這些乾糧,零食放百一枚納戒交給王賢。
皺著眉頭問道:“要不,再等幾天?過了中秋再說?”
王賢想著昨天夜裡做的那個噩夢,搖搖頭:“我要再不走,估計有些人,就會找上門來了。”
他沒說是合歡宗的女人,白幽月以為是唐天和李玉兩人。
當下揮了揮小手說道:“那就早些去,路上沒有我和老袁,你要自己小心。”
王賢跟福伯和老袁拱手說道:“若是我一年不回,你們就去皇城吧,那裡熱鬨,唐天和李玉兩人也要去。”
老袁點了點頭,認真說道:“有了我給你的身份牌,便是到了南疆,他們也不會為難你。”
福伯抹了一把眼淚,拉著王賢的手說:“少爺,保重。”
王賢淡淡笑道:“你跟我們師尊,跟她學一些吐納打坐的本事,沒準我下次回來,再給你一個驚喜。”
白幽月白了他一眼,卻也笑道:“好啊!”
福伯聞言,忍不住喃喃自語道:“要是夫人看見少爺的模樣,不知道有多開心。”
王賢一見三人越說越離譜,趕緊打開院門,一步踏出。
跟叮鈴鈴路過的馬車喊了一聲:“車夫,過來。”
......
遠芳侵古道,秋意連文城。
便是這個初秋的日子裡,王賢再次踏上了一個人的征程。
拄著拐杖上了馬車,跟家門外的三人揮揮手:“我去遠方發財,回來給你們驚喜!”
白幽月嘻嘻一笑:“那你可得發大財,回來做大官才行!”
車夫沒有回頭,而是靜靜地問道:“公子,欲往何處?”
王賢靠在窗邊,望著三人,心裡有一絲酸楚之意。
揮揮手,呢喃道:“一直往南。”
老袁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突然跟白幽月說道:“小姐,我怎麼感覺那車夫怪怪的?”
白幽月嘻嘻一笑:“王賢就是一個禍害,他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