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艾草,回到小溪的石塊上搗成花泥,然後仔細地抹在身上。
坐在樹下的王賢,不小心神識往溪邊掃去,不由嚇了一跳。
隻見美人沒有塗抹藥泥的肌膚若雪,眉目如畫,似有萬種風情。
又好像千般溫柔,儘在這曼妙的身姿之中。
隻是看了一眼,便呆住了。
而最要命的,因為塗抹花泥的緣故,當下的龍清梅連那一方輕紗也扔在了一邊。
揮動玉臂之間,隱隱約約顯露著白皙的肌膚,更是魅惑誘人。
王賢見之,忍不住搖搖頭。
自言自語道:“你說,這個時候,要是有人路過,會不會發瘋?”
“是嗎?”
龍清梅一邊仔細地塗抹花泥,一邊嘻嘻笑道:
“好看嗎?看夠沒有?要不要你也下來洗洗,我幫你也抹一些花泥?”
“不去!”
王賢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掏出絲巾仔細將嘴角的一些血漬擦掉。
心道還好,被那老頭劍氣震傷吐血之下,竟然沒有染紅自己的衣衫。
否則這會自己究竟要不要去小溪的下流洗漱一番?
想到這裡,一時竟呆住了。
龍清梅卻忍不住咯咯笑道:“可惜你太小了,若是那青鷹還在,你猜他會不會發瘋?”
“不會!”
王賢眼中光芒閃動,笑道:“眼下的他已經看不到你的美麗,他隻想活著離開這裡。”
“哦,想不到,你竟然善解人意。”
“經此一戰,我倒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你說,我要拿你怎麼辦?”
龍清梅的聲音越來越溫柔,臉上更是流露出一抹濃濃的笑意。
說著,說著卻是話鋒一轉:“隻是時光無情,歲月昭昭......就算我是一個修士,可容顏終有消逝的一日。”
王賢聞言,微微一愣。
他在這一瞬間想到了師尊白幽月,轉眼看著小溪邊上的龍清梅,一果竟呆住了。
差一些,便脫口說道:“我可以教你啊?”
話還沒說出來,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心裡幽幽一歎,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真是白癡啊,這可是一個毒女人。
分分鐘鐘有可能往自己的飯裡,酒裡,水中下毒的女人。
想著那夢裡的一番情形,倘若世間真的有那情毒,不知自己能不能扛得過去?
若是被這女人束縛一生一世,那還要不要活?
臥槽!
想到這裡,他有一種衝動,立刻招來在草坡上吃草的馬兒,狂奔而去。
什麼機緣,秘境,寶物。
自己統統都不需要,他眼下隻想按著老袁給的地圖,往南而去。
隻是想著這女人,在大漠三英襲殺自己之時,竟然沒有獨自溜走,終是不好棄她而去。
不知怎的,又想到在書院藏書樓裡看的那些詩文。
忍不住呢喃道: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
......
誰知龍清梅竟聽到了他這一聲呢喃。
先是愣了愣,跟著嘻嘻一笑。
“哎喲,彆人隻以為你是來自大漠的殺神,怕是隻有我知道,你還是一個小小的書生,不行,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王賢搖搖頭:“你最好不要喜歡我。”
“為什麼?”龍清梅愣住了。
“今天來的大漠三英,隻是千千萬萬想要我性命中的一份子,還有很多的家夥都在尋找我的蹤跡!”
“再過二年,等那些去了天路,歸來的英雄天驕,更是欲要將我除之而後快!”
“世間無人能護我一世,一個亡命天涯之人,你也敢喜歡?”
龍清梅這才想起來大漠三英之事。
當下忍不住問道:“難不成,三英背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家夥不成?”
“那是當然!”
王賢淡淡一笑:“那家夥是一個叛徒,我在皇城尋他不見,想不到他卻一直在派出高手追殺我。”
還等龍清梅回話。
官道上忽然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前一刻還很遠,等王賢回過神,眼看就要來到他的眼前。
收起水壺,握緊了手裡的靈劍。
看在他的眼裡,卻是官道上忽然奔來十匹快馬。
馬上的男子清一色的黑衣勁裝,看上去剽悍凶猛。
每個人背後都背著刀劍,劍穗迎風飛舞,眼看跑在最前麵的一匹快馬就要衝到王賢的麵前。
就在他以為這些家夥,不是大漠三英的同伴,就是賴家請來追殺自己的殺手之時。
騎在最前麵的黑衣人卻一聲驚呼,翻身下馬。
在一聲驚叫聲中,往不遠處的小溪邊上飛掠而去。
臥槽!
王賢一下子傻眼了!
趕緊跟龍清梅傳音道:“快躲起來,這些家夥好像是衝你來的!”
在他眼裡,突然襲來的十人看來卻都是高手。
衝在最前麵的一個黑衣人一聲歡呼:
“兄弟們,這裡有美人出浴,一起來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