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道觀前的山崖之上,望著數以千計的天驕,長老們搖搖頭。
緩緩說道:“問道台就在這裡,可以讓你們挑戰我的徒兒。”
文仲一聞言,當即回道:“如此,多謝!”
“先彆著急,我話還沒說話。”
張老頭繼續說道:“你們最多派出七人,我們師徒沒有太多的功夫陪你們玩!”
“如若不然,我們師徒便將你們當成昨日的妖獸大軍,你們可以隨便放馬過來,我們不介意送你們進入輪回。”
四大宗門的長老聞言,臉色大變。
跟文仲一說道:“文長老,我們絕不可能跟那老頭開戰!”
文仲一搖了搖頭,靜靜地望向山崖上的張老頭。
回道:“如此,我們便派出七人挑戰王賢。”
“殺人償命,就算這一方天道,也不能阻止我天聖宗向那小賊討回這個公道!”
張老頭聞言,眉梢一挑:“你要跟我講道理?”
在他看來,倘若想要講道理,今天來的天驕統統都不用離開天路了。
認真講起道理,可是天聖宗的天驕在戰場上棄同伴不顧。
才有了之後西門聽花跟文會元的衝突。
原來在沙城中發生衝突也算不了什麼,誰知文會元卻半夜糾集了同伴殺上門來,欲要殺人滅口......
說起講道理,他可沒怕過誰。
百花穀的長老幽幽歎了一口氣:“文長老,天路之上,可不好講道理。”
任誰都知道天聖宗理虧,隻是死了人,這事就不好辦了。
再加上憑空出現的王賢,可是人人追殺的公敵。
倘若不是眼前的老頭,隻怕眼下的天驕們,早就殺上道觀了。
張老頭聞言,這才接著說道:“我不管你們有多少宗門,有多少人跟我徒兒有仇,最多七人,多一人,我便親手斬了他!”
不等文仲一回話,又指向五十丈高的問道台。
冷冷地喝道:“上了高台,你們有什麼招式隨便使出來!”
天聖宗的女長老上官芸聞言,禁不住問道:“此戰沒有規則?”
張老頭搖搖頭:“沒有裁判,自然沒有規則!”
昆侖劍宗的長老大聲問道:“上了高台,隻分勝負嗎?”
“你想多了!”
張老頭眼若寒冰,話如靈劍,喝道:“上了問道台,便是生死一戰!”
東海的長老一聲驚呼:“又是隻分生死嗎?”
“沒錯,隻分生死!”
張老頭揮揮衣袖,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雪鬆樹下,身邊又擱了一張桌子。
一壺酒,一個杯子。
望著數以千計的天驕喝道:“想好了,就可以上去挑戰!”
“王賢在哪裡?”
突然間,東海的南宮菲兒問了一句:“請他下來一見,不知他昨天是否安好?”
“丫頭,你又是誰?”
張老頭倒了一杯靈酒捧在手裡,哈哈一笑:“等你上了問道台,自然能看見他!”
“轟隆!”
如一道驚雷轟在眾人的頭上,人人都驚呆了。
直到這時,他們才知道他們要喊打喊殺的王賢,已經靜靜地在問道台上,等著他們去挑戰?
或者說,等著天驕長老們,去送死了。
便是孟小樓也忍不住一聲驚呼:“他大爺的......”
西門聽花歎了一口氣:“若非這樣,他又怎麼算得上妖孽?”
......
四大宗門的長老,看著文仲一和上官芸,甚至連靈山的長老也走了過來。
連著鳳凰書院,梧桐書院的長老也圍了過來。
四大宗門的天驕動作更快,早將準備好的木棚搭了起來。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離問道台數十丈外的一處坡地之上,就搭起了一排棚子。
那些一門心思,隻想看熱鬨的天驕們,也在風中支起了帳篷。
大戰未起,天驕們便已經找好了最佳觀戰的地方。
畢竟今日一戰又不是群毆,誰也不敢群毆。
既然要看熱鬨,自然要看著安穩,舒服。
還沒等四大宗門的長老得出結論誰先上,風中便響起了一聲冷喝。
“我先上吧!”
說話的是一襲黑衣,繡著金邊,年約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男子生著一張國字臉,看上去算不上威武,卻也給人一種不怒之威的感覺。
看著一字排開,坐在木棚裡的眾長老。
男子拱手說道:“鳳凰書院司馬雲,化神境一重修為,願第一個出戰!”
說完轉過身來,麵對問道台。
氣勢洶洶,一身修為,瞬間化為靈氣......呼嘯化劍,往問道台上斬去。
在司馬雲看來,隻要他出手便可以摧毀一切!
更不要說眼前這座黑色的問道台。
“轟隆!”一聲。
司馬雲的一番話,如一道滾滾驚雷,落在所有天驕的頭上。
第一戰,便是化神境的長老,直接封死了所有天驕挑戰王賢的心思。
連唐十三也忍不住一聲驚呼:“這家夥瘋了!”
四大宗門的長老,連著靈山,天聖宗的長老齊齊望向道觀上的張老頭。
上官芸想了想問道:“前輩,可以嗎?”
張老頭大手一揮:“可以,你們還剩下六個名額!”
司馬雲聞言,頓時腳下用力,身化清風往問道台上掠去。
人在空中,便發出一聲怒吼:“王賢,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