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說道:“這劍夠你用上一陣子了......還有一把,等你厲害一點再給你,免得被人搶走了。”
劍還沒入手,便有一股悚人的寒氣往小白斬來,把他嚇了一跳。
等到雙手握著手裡的靈劍,在月光下隨手一揮。
頓時一道劍氣斬出,直往空中而去,驚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才喃喃自語道:“這可是寶貝啊,你就這樣不要了?”
“不然呢?”
王賢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你接下來要學的東西很多,彆急,慢慢來吧。”
小白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默默地將靈劍收了起來。
然後小聲問道:“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王賢搖搖頭:“你的修行我哪懂,等我回去,給你找一個姐姐,她是龍族的人。”
“最多,以後往死裡苦練,弱就是你的罪,怪不得彆人。”
小白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自然懂。
在王賢看來,他連幽冥穀中的情形還沒摸清楚,哪能讓一幫女人知道自己要帶著小白殺回去?
還好,小白的心思大,不怕龍族的公主會不會把自己拐走。
王賢的心思都放在懸崖之上,被幽冥穀囚禁的師姐身上。
想著要不要今天夜裡,就去上麵看看情況?
......
山穀深處,洞深不知幾許,連天空中的星光都無法落下。
一襲青衣,雙眼無神的東凰漱玉正怔怔地看著麵前的澹台小雪。
洞壁上點著一盞油燈,照亮他她們身前這方空間。
打從被幽冥穀的長老下毒,抓住禁錮在此澹台小雪整個人便瞬間崩潰,整個人成天失魂落魄。
便是日間被逼挖礦的時候,也跟行屍走肉一般,臉上沒有一絲神情。
跟她正好相反,倒是東凰漱玉清醒一些。
在她看來自己已經回到這裡,總會有逃出生天的一日。
更不要說,她們還有最後的希望,說不定下一刻,師弟就突然站在她的麵前。
“師姐,你說師弟會找到我們嗎?”
澹台小雪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問道:“這轉眼都過我多久?我們還要一直在這裡煎熬下去?”
東凰漱玉聞言禁不住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她也知道不知過了多久。
她們能不能等著有人來救她們?
一身修為被幽冥穀中的毒藥禁錮,卻不影響傳音,就算影響,從洞外山間傳來,她也能聽得見。
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澹台小雪。
東凰漱玉扭頭看著不遠處夢裡的同伴,不由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捏著衣袖擦拭眼角的淚水,強忍歡笑回道:“怎麼說,我們還活著呢。”
澹台小雪苦笑道:“早知道,我就不去天路了。”
兩女聊了半天,隻覺得口乾舌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邊抹著眼淚,楚飛煙一邊說道:“公主,這會要是有一杯靈酒,那該多好?”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還沒等東凰漱玉公主咽下口水......
一杯清香四溢的靈酒,出現在她的眼前。
......
東凰漱玉無力靠在石壁上,忍受著心裡的痛楚折磨,閉上眼睛不想動彈,她在回憶。
回憶昆侖的時光,回憶跟熊二在一起時的情形。
還有師弟跟在她的身後,給她和師父掙了太多的金幣。
回憶離開天路之時,被這裡的長老下毒之後,卻無能為力。
被一道詭異之力禁錮的她,哪裡是幽冥穀中長老的對手。
直到現在,她的心裡再沒有了恐懼!
一刹那,那是多長久?九天,還是九年,還是一生的長短?
生死邊緣,你會想起什麼?
是多年前在昆侖山下的那漫天瀟瀟夜雨?還是天路戰場上倒下的那些身影?
閉上雙眼,東凰漱玉恍惚間又回到了從前,初見師弟時那一抹淡淡笑容。
在天路戰場上為她擋下無數劍的同伴......
閉上眼睛的東凰漱玉,看到了從前兩人的模樣。
好不容易踏上天路,就要死在這幽冥穀中嗎?如果是,那就死去了吧!
回望這一生,她真是過得很累啊!
以前是為了有一個強大的境界,她去了昆侖山,拜老道士為師,想著有一天為東凰族重振榮耀。
後來跟著大家一起踏上天路,接著不停地征戰。
好不容易從天路上活下來,原以來以後就會有好日子過了。
卻沒想到,轉眼之間,又來到了這跟地獄一樣的幽冥穀......
幽幽地,東凰漱玉喃喃自語道:“師弟,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啊!”
就在她絕望,快要崩潰的瞬間,鼻子突然嗅到淡淡的酒香,一杯靈酒毫無征兆地擱在了她的唇邊。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呆萌的男孩,東凰漱玉怔了怔。
就在她要驚叫出來的刹那。
小白趕緊將一杯靈酒灌入她的喉嚨,然後嘿嘿一笑:“師姐彆叫,我是小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