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花玉容在此,就會發現情急之下的王賢,竟然已經昏死在地。
而那燃燒中的小鼎卻在刹那之間,悄然改變。
月光幽幽,火焰照耀下的小鼎,可以清晰地看到二道銘紋恍若一條青龍,整個小鼎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一縷淡淡的混沌之氣,讓小鼎徹底改變,或者說激活了它的靈性。
在秦珺手裡沒有發揮出靈性,甚至被主人棄於雜物間的小鼎。
卻在這樣一個平靜的夜裡,恍若沉睡了千年,驟然醒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王賢這個新主人,甚至被小鼎一夜認主的家夥,卻在這個時候昏死在地。
明明勞碌了一整天,卻因為找到了煉製靈藥的方法,讓王賢不惜耗費心神,也要煉一爐合歡宗的媚藥。
原本可以煉製成功的靈藥,卻因為他突然倒下......
不,應該說是在王賢倒下的一瞬間。
“砰!”的一聲,小鼎炸了。
夜風拂來,將小鼎冒出來的藥香,往四下吹拂而去。
幾乎在這時,青雲宗的夜空,赫然響起一聲驚雷!
仿佛蒼穹在怒吼,又恍若夏日的第一場暴雨就要來了。
一時間,這一道突如其來的驚雷,震驚了青雲宗無數的修士,甚至有人盼著,夜裡最好下一場大雨。
雷聲在夜空回蕩,一縷閃電落下,轟在王賢的小院,也轟在小鼎之上。
將鼎內的藥渣,藥氣徹底轟飛,往茫茫夜色裡飄去。
小鼎上的銘紋在閃電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是王賢在黑夜之中,往天斬出一劍。
直到天空那雷聲漸漸遠去,鼎上的銘紋才漸漸變得暗淡,悄然隱藏了起來。
“見鬼了,哪來的雷聲來......”
夜色中有幾個黑影,往後山而來,眼見就要靠近王賢的小院。
看著夜空中落下一道閃電,許寶山眼中露出一抹遲疑。
雖然他做了十足的準備,可還是覺得這半夜去偷襲,終究有些心虛。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要等到王賢下山之後,再去找他的麻煩。
可是在師兄,師兄七八人的慫恿之下,他們還是半夜摸了過來,想著摸進王賢所在的小院,給他打一回悶棒。
抬頭望天,心道來都來了,老子還怕天上打雷,地上下雨嗎?
於是狠狠一咬牙。
跟幾個師兄說:“管他娘的,拚了!”
深吸一口氣,跟走在他前麵的一個黑衣人說道:“師兄一會不用你們動手,讓我上,出了麻煩也不會扯到你們身上!”
說話間,已經來到小院的門前。
走在他前麵的黑衣人扭過頭來,嘿嘿一笑:“怕什麼,又不是殺人放火,我們最多嚇嚇他,讓他知道青雲宗不是好混的。”
“師弟,怎麼說你才是青雲宗的弟子,怎麼怕了一個沒名分的閒人,讓他在廣場上撒野!”
另一個黑衣人冷哼一聲,根本不怕小院裡的王賢聽到。
“師弟彆怕,彆人忌憚藏書樓的秦長老,我們不怕!”
許寶山身後的一個身高五尺,一襲黑衣,手裡捏著一個大木棒的黑衣人冷冷地笑了笑。
說道:“管他娘的,先揍他個爹娘都認不出來。”
這家夥虎背熊腰,散發出築基三層的靈氣。
眼中有一抹寒芒閃過,冷眼望著麵前的小院,對於眼前這道木門,視若無睹。
七個黑衣人紛紛說道:“怕個屁,得罪我師弟還有理了!”
一個黑衣人冷笑之中,右手抬起時呼的一聲,氣勢如虹,往眼前緊閉中的院門轟了過去。
怒火中燒,他甚至懶得去敲門,打算直接破門而入。
嗚嗚!
起風了!
夜風帶來一抹淡淡的藥香,不,應該是顯得有些焦糊的氣味。
就是揮拳欲要砸門的刹那,黑衣人嗅到這一抹怪異的氣息。
惹得他瞬間扭過身子,看著許寶山跟幾個同伴問道:“你們誰的香囊破了?”
許寶山聞言,使勁嗅了一下風中的氣息。
搖搖頭道:“我一個爺們帶那玩意乾嘛,估計是王賢偷了哪個師姐的香囊,在拆著玩!”
眾人的聽,神色驟變。
臥槽,這家夥還是一個小色狼?
竟然敢偷青雲宗女弟子的香囊,找死啊?
欲要砸門的黑衣更是雙眼一縮,不管風中散開的淡淡藥氣,發出一聲野獸的咆哮。
揮拳轟出......
“砰!”
還沒等他的拳頭轟在小院的門上,便跟奔跑中的野牛突然撞上一座大山一樣。
“啊......”
發出一聲淒慘的嘶吼,往後倒飛十丈,重重摔倒在地上。
“不好,這門上有妖法!”
就在這時,許寶山一眼就看出了院門的古怪。
頓時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大吼一聲,縱身躍起,往不到一丈高的石牆上掠去。
既然這大門上的古怪,他要從空中飛過小院,去狠狠地收拾王賢。
一邊吼道:“師兄,門上有古怪,翻牆!”
“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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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寶山的話音未落,剩下的六人猛地衝出,呼呼往院牆上飛掠而上......
“嗡......”
院牆上在風過的刹那,一道若有若無的光芒閃耀。
隻是電光石火之間,風中再次響起一陣:“砰!砰!砰!”的聲音。
跟著便是“撲通!撲通!”
“啊......我的腿!”
“不好,我的胳膊斷了!”
“他娘的,這牆上也有鬼!”
隻是刹那之間,八人一起神經兮兮地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