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一愣:“為了令狐春香吃醋?你是不是白癡,大爺我連她的手都沒摸過,你喜歡他,為何不陪她度過漫漫春宵?”
老鴇聞言一愣。
綠衣男子卻苦著臉,回道:“她今天夜裡......不,她應該隻屬於我一個人,卻被你這該死的家夥亂了心境。”
老鴇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為了王賢,還是為了眼前的男子。
王賢又笑了。
笑道:“你不僅衣裳是綠的,連頭發都綠了......你若不是白癡,就應該知道,令狐春香的床下,還有一個生死未知的老劉!”
“去死!”
“轟隆!”
一襲綠衣的男子終於忍無可忍,驟然一拳轟了過來。
恐怖的力量刹那將兩人麵前的虛實轟出一股旋風,旋風如刀向著王賢斬來!
王賢沒有力敵,而是往後退去。
誰知還沒等他停下,眼瞳卻驟然一縮,綠衣男子手裡多了一把劍,一把黑色的劍瞬息間殺至他的麵前。
一劍直刺王賢的咽喉。
這是致命的一劍!
王賢心中一震,在他麵對綠衣男子之時,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一劍的可怕!
劍上淬了劇毒!
麵對綠衣男子斬來的一劍,王賢無法躲避。
他也沒有想著躲避,而是往後再退了一步,左手握拳猛地轟出:“轟隆!”
一瞬間,一道淡淡的金光凝聚於王賢的周身。
一劍一拳驟然對轟在一起。
“啊......”
綠衣男子一劍硬生生被王賢一拳轟飛......
不對,拳出如神龍探道,一道更為凜冽的旋風刹那轟在綠衣男子的身上。
一劍斬來。
一身醋味的綠衣男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知飛去了何處。
老鴇一看自己的乾兒子被王賢轟飛,氣得跳腳罵了起來。
尖叫道:“臭小子,你的心總有一天會被人割下來,你的一身鮮血也會被人放乾,連著你的一身骨頭,也會被人打斷......”
“你敢害我兒,我詛咒你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我呸!”
這不是在罵人,這是用世間最邪惡的語言在詛咒。
比潑婦罵街還在惡毒百倍的詛咒。
王賢懶得理她,拍了拍手,繼續往前而去。
就在他快要走出小巷的瞬間,他的麵前又多了一個如幽靈般的影子。
如骷髏一般的黑衣人,靜靜地站在巷口看著他。
黑衣人的眼睛就像是兩個骷髏,空洞無神,麵如枯骨,沒有一絲的神情。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在靜靜的,如惡魔一樣盯著王賢。
王賢一愣,他沒有去注意男人的臉,而是看向了男人手裡握著的劍鞘。
一把黑色的劍鞘,
劍鞘上畫著一個半人半獸的臉,恍如一雙惡魔的眼睛,正在冷冷地盯著他。
王賢敢打賭,他從未見過如此邪惡詭異的劍鞘。
劍未出鞘,便有一種冷冷的寒氣,恍若是弱水河邊一個浪花打來,讓他倒吸一口寒氣。
來人是誰?
黑衣人來自小巷外,應該不是紅樓的嫖客,也不可能是土匪,更不可能是殺手、
“可惡的小子,總有一天,你會被千刀萬剮......”
小巷裡的老鴇依舊在一聲聲地詛咒,恍若地府的女鬼一樣恐怖。
就在王賢回頭望去的刹那,他的神海裡卻湧出幾個恐怖的......
“妖孽!”
王賢氣的揮手之間,三根繡花針往身後的小巷飛去。
黑夜裡的詛咒嘎然而止,王賢不再理會風中的老鴇,而是繼續望著風中的黑衣人。
手裡握著劍鞘的黑衣人緩緩走來,走到王賢麵前,離他十丈。
王賢眼前黑衣人的模樣,也隻能收住了腳步。
黑衣人沒有急著出手,隻是笑了笑。
“你不應該招惹令狐大娘,她是流水鎮最有名,最恐怖的巫婆。”
王賢一愣:“這世間還有巫婆?”
黑衣人笑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你應該相信我,她的詛咒通常都會實現。”
王賢搖搖頭,心道我連老天都不怕,還怕一個巫婆?
黑衣人笑了,冷冷地說道:“你進了紅樓,就會嗅到她點燃的香,那是用糞便,經血,眼淚和香料,花瓣做的......”
臥槽!
王賢聞言立刻就想趴在地上嘔吐,這是他聽到過最惡心的事情。
他實在想不到居然有人做這種惡心的香......
關鍵是他身在紅樓,真的嗅到了一種異常的香氣,沒想到竟然這是惡心的玩意。
黑衣人笑道:“據說點燃這樣的香,令狐大娘可以溝通北方的魔界。”
盯著王賢的眼睛,黑衣人繼續說道:“流水鎮的人都怕她,因為令狐大娘的詛咒一向很靈驗。”
玉賢忽然笑了。
笑著問道:“你怕不怕?”
黑衣人搖搖頭:“我不怕。”
王賢眉頭一皺:“為什麼?”
黑衣人看了一眼手裡的劍,笑道:“因為我就是她召喚來的,她若詛咒我,隻會死得更慘。”
王風聞言又笑了,隻是這一回,卻好像變成了苦笑。
這事聽起來荒誕,隻有他相信是真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黑衣人歎了一口氣,笑道:“其實要你命的人,並不是那醋缸一樣的男子。”
王賢眉梢一挑:“不是他?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