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一陣風過,帶走了所有的蓮子。
不管是天空緩緩落下的,還是落在湖邊,跟湖水裡蓮子。
除了修士們搶到,捏在手裡的,其他的統統都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湖水蕩漾,縹緲的氣息如同迷霧一樣在湖上彌漫,所有人都驚呆了。
吳歡忍不住一聲驚呼:“怎麼沒了?”
所有人這才意識到蓮子瞬間沒了,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說好的,那些如暴雨一般落下的蓮子呢,便是上千人一起出手,也沒有搶到多少,卻說沒,就沒了。
望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所有人都抱有戒備的心態。
紛紛往後退去。
不,應該說恍然間如見鬼了一般,上千修士,除了那些因爭取而倒在血泊中的修士。
幾乎眨眼之間,轟然往四下散去。
甚至不等吳歡帶著禁軍,以及青衣樓的殺手們出手,上千修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瞎子抬頭一看,連對麵涼亭中的鳳嫣然,慕容婉兒也一起消失了。
不等他開口,一位身穿盔甲的禁軍,卻突然說了一句。
“吳歡,剛才我看到了一隻烏鴉......”
“烏鴉?”
吳歡和司馬玨齊齊一愣,脫口問道:“那是什麼玩意?”
不等禁軍說出原因,一個青衣樓的黑衣人卻脫口驚呼:“那是胡可可的烏鴉......”
殺手這個行當,有兩點忌諱。
一是太出名,二是忘記自己的獵物。
青衣樓的殺手,一直沒有忘記那個消失了很久,一直沒有消失的胡可可,畢竟這對於他們來說,相當於一大筆財富。
對青衣樓來說,他們幾乎沒有失過手。
唯有胡可可是個例外,從皇城一路逃亡,胡可可從不隱藏自己的行蹤,甚至不畏懼青衣樓對他的追殺。
直到,有一天突然失去了消息。
誰知道就在今日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消失兩年多的胡可可,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這簡直讓所有青衣樓的殺手們,連著禁軍們忍不住狂歡起來。
吳歡大聲喝道:“那家夥人呢?”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胡可可不顧一切趕來,搶先所有人之前來到明月湖邊,隻是想爭奪這百年不遇的機緣。
卻不知道,皇城的追殺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瞎子聞言,向著不遠處的小院望了一眼。
瞬間他想起一些事情,但是眼神之中更多的也是不屑。
朋友之事是一種潛移默化,而瞎子不知何時,已經不將任何人當成他的朋友。
儘管胡可可之前一度幫助過他,甚至在秘境裡也照顧他。
連著失去消失的王賢,在瞎子心裡的影子也越來越淡。
少年連梟雄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個一身匪氣的妖孽。
而眼前少年無影無蹤,他卻得到了明月湖百年難遇的機緣,以後,他還用得著看王賢的眼神嗎?
禁軍指著湖邊的小院喊道:“我看到烏鴉往那小院裡去了!”
“轟!”的一聲。
所有禁軍,黑衣殺手們都炸開了。
近在眼前的小院,就算裡麵藏著千軍萬馬,他們也要將胡可可找出來。
司馬玨一愣,畢竟皇城裡的破事,他從來就沒有關心過。
而吳歡當下,也沒工夫去解釋胡可可的事情,他要做一些事情。
要麼帶走胡可可的人,要麼帶走那家夥的人頭。
“一起上!”
吳歡一揮手,率先飛身而出,繞過湖畔,往小院而去。
司馬玨看著瞎子笑道:“老頭,你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裝死吧......我可瞧見你,搶了不少的蓮子。”
瞎子給他一懟,隻好訕訕笑道:“怎麼可能?”
原來想偷偷溜走的瞎子,被司馬玨一懟之下,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
就算麵前有一場惡戰,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否則,有可能他就會成為這幫人眼裡的獵物。
吳歡要殺胡可可,有很多理由;瞎子來到這裡,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不能被彆人殺死。
而且他非常清楚,這些家夥一旦動手,必將是雷霆一樣手段。
不知怎的,瞎子倒是擔心慕容婉兒也去了小院。
......
讓王賢想不到的是。
瞎子竟然跟來自皇城的禁軍,青衣樓的殺手混在一起。
更讓他意外的是,還來了一個意外的家夥。
當年在鳳凰書院害得他生不如死的家夥......司馬玨,看來這家夥來了南疆之後,就沒回過鳳凰書院。
畢竟鬼見愁路斷,連自己都過不去,這家夥又能如何?
就在他尋思要不要跟司馬玨了結當年恩怨之時。
烏鴉卻呱呱叫了起來:“公子,鳳嫣然來了!那些禁軍和殺手,也跟在後麵,一起來了!”
胡可可氣得一拍桌子:“瞎子這是引狼入室!”
烏鴉白了他一眼:“少爺,瞎子是叛徒!”
“可可,你在裡麵嗎?”
“烏鴉,快打開大陣,放我們進去!”
“王賢,你回來了?”
就在這裡,風中傳來了鳳嫣然和慕容婉兒的呼喊聲。
胡可可愣了愣:“要不要放她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