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子一聲怒吼:“哪來的螻蟻,去死!”
白發老人卻瞪了他一眼,示意彆急。
他要先看看這個白衣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據他所知,南疆這一方天地並沒有以肉身成名的老怪物,眼前的少年應該不是南疆之人,難不成,來自中原?
隻是鬼見愁路斷,便是中原有妖孽,又如何能踏破那道天塹?
那麼,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看著少年來者不善的架勢,老人搖搖頭。
刀疤男子深吸一口氣,右手的長劍微微抬起,刹那間,一道恐怖的氣息,如狂風暴雨一般,向著王賢襲來。
一聲吼道:“哪來的妖孽,敢招惹老子!”
隨著刀疤男一聲怒吼,茶雪晨的眾人身體跟著一晃。
宋天,白雪手中劍鞘不堪重負,錚錚作響,欲要出鞘斬敵。
連茶肆裡十數位修士手裡的刀劍,也在這一刹那發出嗡鳴之聲。
唯獨一襲白衣的王賢,站在茶肆的門口佇立不動。
搖搖頭,望著將要暴走的刀疤男子,王賢嘴角滿是譏諷之意。
眼見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茶肆裡內落針可聞,氣氛詭譎。
胡可可乾脆找了一張空桌坐下,將手裡的竹籃擱在桌上,等著看熱鬨,等著一劍打掃戰場撿錢。
還有一些家夥不解。
為身為二當家的白發老人,在少年嘲笑眾人螻蟻之後,反倒是安靜了下來。
刀疤男子雖然聲勢浩大,卻沒有立刻撲上前去。
太詭異了。
白衣少年始終站在門口,一副你有本事就來咬我的神情。
這一進一退,瞬間襯托出青衣樓眼下的處境很不妙。
不等刀疤男出手,白發老人問道:“公子來自何方,為何跟我們作對?”
王賢一手負在身後,一手虛握拳頭,看著宋天扯了扯嘴角。
冷冷回道:“你們要追殺的算是我的朋友,雖然他們的師尊一直將我當成不死不休的仇人。”
他這番說出來,有些拗口,連胡可可聽了都忍不住搖搖頭。
看著籃子裡麵的烏鴉,心道世上哪有這樣的傻瓜?
明明彆人的師尊要追殺你,你卻在拚了命,去救他們的弟子。
隻是麵具遮擋了胡可可所有的氣息。
否則,若有眼尖的青衣樓殺手看見,定然會放棄追殺宋天白雪,改為追殺眼前的胡可可。
聞言,白發老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雖然看不清王昆山的修為,卻也不會容忍一個少年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
否則,青衣樓以後如何震懾江湖?
刀疤男子臉色陰沉,搖搖頭:“你話太多了,你要麼滾,要麼跟他倆一起去死。”
王賢一聲怒喝:“我在這裡,誰敢動他?”
“你妹!”
刀疤男子一腳飛踢,右手握劍,左手化拳驟然向著王賢轟了過來。
一刹那,彆說宋天,連胡可可都感覺到呼吸困難,無法動彈。
宋天甚至一臉惶恐,喉嚨微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連著白雪一起,三人如遇大敵。
任你修為高深,一旦在境界壓製,便毫無還手之力。
“砰!”的一聲。
刀背男子轟出的拳頭,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如一朵花瓣炸裂開來。
“啊......”
刀疤男子一聲悶哼,往後飛出數丈,從白發老頭的頭上飛過,直接從茶肆那敞開的窗口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不知砸倒了什麼。
跟著一聲淒厲的嘶吼:“二長老,我手斷了,殺了那小子!”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王賢一聲冷哼,緩緩收回自己的拳頭。
看著眾人喝道:“我說過,在我的麵前你們連螞蟻都不是。”
一拳轟出!
乾淨利落!
眾人隻是看到一襲白衣的少年往前踏出一步,自己的同伴便從茶肆倒飛了出去。
聽著那淒厲的慘叫,至少一條手臂算是廢了!
臥槽!
宋天一看,狠狠地抽了一下嘴角!
這他娘的,才多久沒見,當年的兄弟已經遙遙領先,站在他必須仰望的高度了。
白雪一雙妙目死死地盯著王賢的手,想看出一絲玄機。
胡可可呼出一口濁氣,心道這才是他心目中的殺神。
否則,到了皇城,如何替自己報仇?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一個個呆若木雞。
在他們看來橫行南疆的刀疤,就這麼被一個少年斷了一條手臂?
就算他們預料到突然出現的少年不好對付,也沒有想到王賢隻是揮手之間,便鎮壓住了他們的同伴!
“嗖!嗖!”
不等白發老人出聲,坐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悍然出刀!
恍若兩條毒蛇一樣,身為青衣樓的殺手,黑衣人從來不屑堂堂正正發起攻擊。
他們隻喜歡用淬了毒的飛刀,就算是敵人境界相仿,在飛刀偷襲麵前也會變得束手無策。
飛刀!飛刀!
讓胡可可想不到的是,驟然襲出的飛刀驟然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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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變成了四把飛刀,二把直指王賢的心臟,二把往上偏移,欲要斬落他的頭顱。
“錚!”
王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手裡驟然多了一把兩尺長的割鹿刀!
刀光若劍,刹那揮出!
一劍無痕!
刀過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