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麼朝廷命官?也配在本姥麵前耍威風?”姒任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兩人臉上,“說什麼女人沒力氣?簡直是瞎了你們的狗眼!我看是你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才會生出這等齷齪念頭!”
她越說越是激昂,聲音也拔高了幾分:“告訴你們,我們女人的力量,遠超你們這些酒囊飯袋的想象!
母係社會時期的姥祖宗們,個個身材高大,基本身高都有一丈八、一丈九以上,兩丈、三丈高的也不在少數,現在所有資源都向你們傾斜,就這樣,高的也沒幾個!至今為止,我還沒聽說哪個能長到三丈的!就算有那麼幾個高個子,也多半會得一種怪病,治起來費錢不說,還會更短命!雖然你們本來就是短命的貨色,但那種病會讓你死得更快!”
那兩個官員本來還滿腔怒火,但見姒任氣勢洶洶卻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皆是一愣,然後怒火瞬間熄滅,看著姒任隻感到一陣滑稽。
“我說,”張大人忍著笑道,“你這是曬昏了頭,開始說胡話了吧?什麼……噗。姥祖宗?還什麼三丈高?哈哈哈,簡直是荒唐之極!”
“就是,”李大人也幫腔道,“我看你趕緊找個陰涼地方歇歇吧,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你們!”姒任見他們非但不懼,還出言嘲諷,更是怒不可遏。隻見她身後女主光環湧出,一股無形的氣場擴散開來。
那張大人和李大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轉而被一種莫名的暴怒所取代。他們隻覺得一股邪火從心底噌噌往上冒,看著眼前這個口出狂言的女子,恨不得立刻將其撕成碎片。
“你這瘋婆子!胡說八道些什麼!”張大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姒任吼道。
“簡直是妖言惑眾!”李大人也激動得滿臉通紅,“我看你就是個沒開化的村婦,不知天高地厚!”
姒任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嗬,怎麼?被我說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了?你們這些線頭,又破防了吧?戳穿了你們的虛偽,就隻會跳腳罵街嗎?真是可悲!”
那張、李兩位大人本就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等指著鼻子的羞辱,加上那無形光環的影響,隻覺得胸口越來越悶,眼前陣陣發黑。
“你……你……”張大人指著姒任,一口氣沒上來,竟雙眼翻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張兄!”李大人大驚,剛要上前攙扶,卻也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也跟著軟倒在地。
姒任看到兩人倒地,便得意地哈哈大笑:“活該!你們這些就該是這個下場!”
這時候,由於姒任方才那拔高的尖銳罵聲,以及張、李二人最後那幾聲氣急敗壞的怒吼,不遠處的其他官員以及在附近巡邏的禦林軍都被驚動了。他們立刻警覺起來,循聲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領頭的禦林軍校尉一馬當先衝入涼棚,便看到兩個官員癱倒在地,人事不省,而一個身著禦林軍服飾的陌生女子正叉腰大笑,旁邊還有一個小丫頭。
“張大人?李大人?”一名後趕到的官員認出了地上的人,大驚失色,連忙問道,“你們、你們怎麼了?怎麼躺地上了?”
姒任見狀,臉色一僵,立刻意識到不妙,她又粗略數了一下人數,發現數量眾多,而且後麵還有大批禦林軍正在趕來,便果斷拉起小翠的手說道:“我們走!”
領頭的禦林軍校尉立刻喊道:“站住!你們要去哪裡?”
與此同時,那後趕到的官員上前一步,伸手一探張大人的鼻息,又摸了摸李大人的脖頸,隨即臉色煞白,駭然尖叫:“死了!張大人和李大人……死了!”
此言一出,不亞於平地驚雷。
“什麼?!”那名領頭的禦林軍校尉也是大驚,他眼神銳利如鷹隼,立刻鎖定了逃跑的姒任和小翠怒喝道,“拿下她們!”
他手下一眾禦林軍立刻齊聲應和,然後追了過去。
姒任和小翠慌不擇路地向外逃竄,禦林軍們在後麵聲勢浩大地追捕著。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其他人,再加上那名領頭的禦林軍校尉也沒耽誤,立刻將此事上報,將其他禦林軍也調動過來,很快先農壇內便草木皆兵,到處都是搜捕的士兵。
姒任和小翠她們左衝右突,很快便被一隊禦林軍堵在了一處假山之後。
“姥姥……我們被包圍了……”小翠也沒法再麻木下去了,眼中滿是恐懼。
姒任眼中閃過一絲凶悍之色,她看了一眼退路,又看了一眼小翠,突然猛地一推,將小翠推向了那群衝過來的士兵。
“小翠!為本姥爭取時間!”
“誒?姥、姥姥?!”小翠一呆,然後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尖叫。
禦林軍士兵直接將小翠當場擒獲,而姒任則轉身從另一側翻牆逃走,消失在了一片混亂之中。
剩下的禦林軍們繼續追捕,但追了一陣便不見了姒任的人影,隻能不甘心地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