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拒絕的可真乾脆啊。
不過她倒也沒有任何怨言,本來就是自己在佟華瓊麵前耍小聰明,被對方拒絕也正常。
就像佟華瓊對魏氏的看法一樣,她是個務實的人。
這次佟華瓊拒絕了她,不代表下次會拒絕。
既然自己想跟著大房喝湯,那她就要拿出喝湯的誠意來。
回到家裡,魏氏就給穀豐年表示想分家。
這話魏氏提了不少次,每次穀豐年都拒絕。
他是二房長子,若是分家了,外人該咋想他,一個不孝的帽子扣下去,他在清河灣還怎麼混。
他從未想過要分家。
魏氏氣的說道:“外人咋想你管外人咋想,他們又不給你銀子花。你看看大娘,外人不也說她不孝順,耽誤她發財嗎?耽誤她被皇上封鄉君嗎?咱們不分家,都得白白給瑞年做嫁衣。”
穀豐年最怕魏氏提穀瑞年。
穀豐年雖然對穀瑞年這次秀才落榜有不滿,但他還是認為倆人是相親相愛不分彼此的兄弟,他做哥哥的要包容弟弟。
現在自家兒子也要念書了,他更不想聽到魏氏再說穀瑞年的不是。
“這話你彆說了,我不可能分家。還有,瑞年是我親弟弟,平時很是敬著你,你當大嫂的不要總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
穀豐年說完就去了穀老爺子屋裡。
魏氏憋得胸口疼。
她一心為自己小家,在男人心裡她反倒成了挑撥他們兄弟關係的人。
魏氏對穀豐年無比失望。
晚上吃飯的時候,魏氏在飯桌上宣布了一則重磅消息。
她兒子穀耀家即將入讀私塾。
“你咋那麼自私,家裡這個情況哪裡還能多供一個人念書?哪裡來的銀子?”賈氏不滿的說道。
魏氏嘴角含笑,她早已經給家裡說過她的耀家要念書,他們不當一回事還以為她說著玩。
“銀子您不用擔心,我當了手上的鐲子。”魏氏說道。
賈氏和穀老太太很不滿,這樣大的事情都不知道給家裡商量一下。
當的銀子不應該先緊著穀瑞年嗎?
穀老太太說道:“耀家還小,讀出來要好多年,不像瑞年已經是童生了。”
魏氏說道:“有人考了一輩子還是童生,所以咱家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人身上啊。”
穀瑞年拿筷子的手一抖,大嫂子這是詛咒他。
這個女人太自私太鼠目寸光了。
穀瑞年忍了又忍,忍不住說道:“大嫂,您倒也不必這樣說,不信明年您看我的考試結果。”
魏氏說道:“今年你也這樣說。”
穀瑞年被憋的無話。
他恨不得讓穀豐年休掉這個女人。
這個年代念書需要束脩需要筆墨紙硯,對於農家而言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耀家念書意味著全家傾儘全力供養他的資源要分一半到耀家頭上。
他自然惱怒。
穀老爺子見飯桌上不太平,威嚴的目光一掃,說道:“既然讓耀家念書那就念吧,瑞年的書咱們該供依舊供。”
魏氏心想哪裡來的銀子。
穀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掏出一兩銀子遞給穀瑞年說道:“這銀子你拿去買書吧。”
穀瑞年收下了。
他都沒有問問穀老爺子這銀子哪裡來的。
這銀子自然是穀老爺子問穀大暑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