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一向睚眥必報,這位官爺打了他兩巴掌,痛快是痛快了,此事怕是不能善罷甘休。
派遣員看向那幾個浪人,“八嘎!你們是死人嗎!上啊!”
餘學成“大吃一驚”,“好啊!你們不光冒充聯絡部的人,還敢主動襲擊,試圖致我們於死地!弟兄們!”
“有!”
“我們被迫還擊,通通拿下,生死無論!”
浪人們終於忍不住了,其中一個率先拔刀。
餘學成冷哼一聲,“他媽的,什麼年代了,你還整冷兵器呢!”
腰間掏出馬牌擼子,抬手就是一槍!
“砰!”
這一槍就好比是信號,協管局的小夥子們紛紛舉槍。
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什麼居合斬,都是扯淡。
幾個浪人倒在地上,睡的很安詳,血水流淌在一起,暗紅色一片。
餘學成皺皺眉頭,“他媽的,做生意的地方都讓你們弄臟了。”
派遣員已經嚇傻了,他是特務,又不是兵,身手實在是一般,來之前也沒打算要交火啊!
哆哆嗦嗦要去掏槍,被餘學成反手正手又是兩個嘴巴,當時就老實了。
下了他的槍,餘學成跟拎小雞一樣拎著他。
“你掀翻了人家的攤子,賠錢!”
派遣員顫顫巍巍,掏出來幾張日元,還有一些硬幣。
大多數都是二十錢的。
餘學成嘟囔一句,“窮鬼!”
挑了兩張五日元的,走到豆漿攤老板跟前。
瘦弱老頭胳膊上有基礎擦傷,餘學成拉著仔細查看。
隨後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傷到骨頭,回去注意彆沾到水。”
接著舉起那兩張五日元的紙幣,“老人家,拿著吧,他們砸了你的攤子,是我們來晚了,這錢,就當賠償。”
老人家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人家?”餘學成又問了一句。
老頭兒這才回過神來,拽著餘學成的手,泣不成聲,“我不要錢,我不要錢!官爺,你去,你去給幾位官爺買碗茶喝,就當是我小老二的心意!”
一邊說,一邊掙紮要跪下。
“嗚嗚嗚!我活了這大半輩子,還真沒有誰為我出過頭,真沒有誰給我出過氣啊!”
大夥兒都沉默了。
餘學成一使勁,把他拽起來,“不許跪!”
隨後環視四周,“你們交了規費,林爺就要管你們,林爺說了,凡是有人鬨事,你們要第一時間去協管局叫人,或者給協管局打電話,凡是敢向你們收錢的,你們可以反抗,打死無罪!”
隨後,餘學成一揮手,眾人把屍體規整了一下,準備抬回去。
餘學成拎著那個派遣員,準備回去交給局長處置。
馬師傅哆嗦了半天,憋出一句,“官爺,剛蒸好的包子,您吃兩個再走吧!”
這句話像是給大家提了個醒,隨後,有拿燒餅的,有端著豆腐腦的,有舉著火燒夾肉的。
“官爺,吃點再走吧!”
餘學成隻覺得心裡有種奇異的熱乎勁在流淌。
使勁眨眨眼睛,朝弟兄們一揮手,“走!”